蒋婆子那边是什么情况,夏瑾瑜并不清楚。只欢喜回来后,夏瑾瑜又找她说了会儿话,见她很累的模样,也不忍逼她。
至于鸣鹿县如今是何般模样,夏瑾瑜也没多细问,只见那林师爷每天早出晚归,想来也是忙得紧。
整个家里,最闲的莫过于夏瑾瑜,怀孕虽然让她身材走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又经历过这么多事,夏瑾瑜却并未放弃一丝对生活的期望。夏瑾瑜每日在院子里走一走,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想着要不了多久这个孩子就会出来,那颗心便如丝般柔软。
这日,夏瑾瑜正在屋里写字,便听见屋外头传来一阵声响,随即便伴随着一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蒋家大姐,喜事儿是,喜事儿”
来人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裙衫,脸上涂得红红白白,偏头上还簪了一朵大红花。夏瑾瑜轻轻将窗户挑开一点儿,看着这女人如此雷人的扮相,不由瘪了瘪嘴,强忍住笑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鸣鹿县里有名的名嘴——窦大娘,专给人说媒的媒婆。
蒋婆子虽说不喜这人,到底乡里乡亲的,也不好多说什么。窦大娘扭着肥硕的身子,进的屋来,一屁股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抬手扇了扇风,道:“可是累死我了,将大姐,快快给我口水喝。这一路走来我这嗓子可都要冒烟了。”
蒋婆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来回翻腾着豆子,微微侧着身子,对她道:“如今我这腿脚不便,要喝水你自己进屋倒去。”
窦大娘哈哈笑了几声,自觉的进了屋,很快便端了碗茶水出来,她在屋里已经一口气喝了三碗茶水,这才觉得心头稍微舒服了些。
窦大娘复又坐在椅子上,看着蒋婆子道:“蒋家大姐,妹子这可是来给你道喜来了。”
蒋婆子唬道:“俺们家里才受了灾,有啥喜不喜的,你莫哄我。”
窦大娘道:“哎呀,蒋家大姐,我这不正来与你说道来着。这次咱们鸣鹿县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可多亏了蒋大姐家的儿子,大姐可真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如今咱们鸣鹿县谁不夸他的,这次来咱们县城里的那位大官儿,可是器重得林师爷得紧,走哪儿都带着。蒋家大姐,以后啊,你们家可就要发达咯。哈哈”蒋婆子见她说了一通废话,不由道:“什么发达不发达的,切莫再说那些事情。为鸣鹿县百姓做事,这是我儿的职责。”
窦大娘见这马屁拍在马腿上,心里想着这老妇,嘴上这般说心里莫不是高兴成什么了。窦大娘面儿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她道:“林师爷是读书人,又爱戴一方百姓。我今日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你看林师爷也二十多岁的人了,旁的人像他这般大的孩子都几岁了。再怎么样,这姻缘之事儿也该定下来了。城西的顾员外,有个女儿,才十六岁,生得也是秀丽无双,现在正在寻婆家,与林师爷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顾家也算是鸣鹿县里的一方大户,是做丝绸生意发家,家里也是奴仆成群,端端是那上好的良田就有几百亩,在这鸣鹿县谁不知晓的。
蒋婆子道:“这不成不成,顾家这等家世,俺们家不过庄户人家,高攀不起、高攀不起。”
窦大娘一下子愣住,过了一会儿,她才笑道:“蒋大姐切莫这般说。林师爷一瞧就是个有大造化的,顾家虽说是有钱,到底这士农工商,说起来还是顾家高攀。”
蒋婆子挥手道:“那顾家小娘子想来也是娇养长大的。俺们家穷,可没得找个祖宗回来供着的。所谓门当户对,门当户对,我儿还是找个勤快些的好,我也不求她怎么样好,能生儿育女,把这家里里外外操持一番便是不错了。”
窦
大娘只觉得这老婆子说这些不过是想打发她去,看着这院子虽说也是几间大瓦房,哪里比得上顾员外家。这会儿说这么好的亲事儿给她,,竟然还挑三拣四。窦大娘讪讪道:“蒋家大姐,那顾员外家的小娘子我也是见过的,不说姿容配得上林师爷。只说那针砭便没几个小娘子比得上的。说是顾家小娘子十岁开始就跟着她娘学管家,可是有几分本事的。实话告诉大姐,今儿也是顾家的托我来瞧瞧,顾家却是有心与大姐做下这门亲事儿。”
蒋婆子心里想着以往怎没见过给自家儿子说亲的?还不是见自家儿子这次立了功,这些人,她算是瞧明白了。蒋婆子开口道:“这事儿别问我,我儿的亲事自是他自己做主,我这老婆子可不插手。”
窦大娘还想说什么,被蒋婆子打断道:“好啦,窦家的,这些事儿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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