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拿着荷包进了院子,去了卧室没见着三娘子人,便又往书房去,果然见三娘子正站在案头前仔细看着一副书画儿。
欢喜道:“三娘子,婢子今儿在路上碰见一个小丫头,她自称是四娘子院子的,说四娘子挂念着三娘子的病,绣了个荷包。”
夏瑾瑜听完后,道:“你确信她是四娘子屋里的。”
欢喜道:“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婢子也不是很清楚。想来应该是四娘子,四娘子姨娘去得早,虽说二夫人养着,到底只是个庶女,并不受宠。只拿不准她这是何意?”
夏瑾瑜放下画册,手指半握,轻轻敲击着桌面儿,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二房这位妹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二婶出门也不会带着她去,平日里见着她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想来确实是个不受宠的,只她与四娘子并无甚交情,她这番举动又是为何?
夏瑾瑜又道:“那小丫头见着你时边上可还有什么人?”
欢喜想了想,道:“边上就是假山,还真没见着其他人,那小丫头细声细气儿地叫婢子的名儿,把这东西丢给婢子,一下子就跑了个没影儿,看起来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
夏瑾瑜道:“这么说来应该是偷偷过来的,四娘子不受宠,平日里也不张扬,此番举动倒像是她的做派。你把那荷包给我瞧瞧。”
欢喜便将手里的荷包给她,夏瑾瑜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见是一个粉色的荷包,上面绣了一幅扑蝶图,夏瑾瑜笑了笑,倒是不成想四娘子针线功夫这般好,这么小块儿布料,也亏得她还能绣这么复杂的情境图出来。
这个荷包外表看并没什么特别的,只四娘子既然偷偷命人送来,还真让人不得不去想其中的深意来。夏瑾瑜皱了皱眉头,一个扑蝶图的荷包,真的仅仅只是份小礼物?
夏瑾瑜还真不信,她又敲了敲桌子,继而重新拿起荷包仔细看,又用手仔细抚摸这纹路,果然让她摸到没绣花的地方能够摸到一些凸起,夏瑾瑜想了想,边让欢喜拿了剪刀过来。
剪刀割开,倒出里面填充的棉花,夏瑾瑜将荷包整个翻转过来,只见那小小的地方,竟然用青色的细线密密麻麻的绣了针眼儿大小的字儿。
夏瑾瑜一下子眼前一亮,道:“这四娘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是个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子。也不知我那二婶儿是否看走了眼去。”
夏瑾瑜看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儿,看着欢喜道:“想不到四娘子小小年纪,这边聪明,看来二婶子这次别弄巧成拙。”
欢喜早就按捺不住,忙道:“四娘子在上头说的是啥?”
夏瑾瑜道:“四娘子将魏家将要娶二房五娘子的事情说了出来,估计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巴巴来告知我。又说家里让她做五娘子的陪滕,找我拿主意。”
欢喜呀了一声,道:“这四娘子,这件事情如今府里并未声张,她是如何知道的?”
夏瑾瑜笑道:“这倒是很好猜,四娘子既然是五娘子的陪滕,以我那二婶护犊的心态来讲,少不得去四娘子那里敲打了一番。毕竟五娘子还未及笄,我那二婶既不想看见四娘子先于五娘子生下庶长子,又怕其他女人勾了魏八郎去,四娘子生得好,二婶估计是想让四娘子固宠,也不知她许了何好处没有。只是二婶却不想四娘子是否就愿意做这颗棋子。”
欢喜道:“那四娘子巴巴来告诉您又是什么考虑?”
夏瑾瑜摇了摇头道:“她现在疑惑的怕是为何明明该我的亲事儿,现在却轮到了五娘子头上。她此举想来是想来打探我这‘病’是否是真的‘病’了,若是我没病,又岂能容忍妹妹替姐出嫁的耻辱,若是我一气之下告诉母亲,以母亲的性格少不得要大闹一场,到时候大房和二房到是有好戏看了。如我们大房没什么反应,想来我真的是‘病’了,还‘病’得不轻,这也就能理解为何这门婚事儿如今落到了二房去,偏偏府上还都遮掩着。横竖不管是哪种反应,与她都没有害处 。”
欢喜皱眉道:“这四娘子,没成想心计如此深。只若是三娘子没发现这荷包内里的乾坤又当如何?”
夏瑾瑜道:“我若没发现,既然四娘子挂念我的病,顾念着姐妹之情,以我这人往日的做派,虽然与她不亲,也定会让你回一份礼去。到时候她还可以将这消息亲自告知你,想来这效果恐怕会更震撼。只可惜我如今可没以往那么笨了,她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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