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奢华的双人床上,一片艳光熠熠泠泠。
沈霓尘的手脚已经被米娇放开,周身蜜色的肌肤上,除了手脚与脸蛋,每一个部位都怒放着桃花朵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刺痛了沈霓尘的眼,也累坏了米娇的小嘴。
她慵懒地靠在床头,明黄色的秋衣紧紧贴和着她婀娜曼妙的曲线。漂亮的大卷发,像是勾勒出的绝美素描,精致衬托着主人的公主气质。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云淡风轻的嘴角,淡淡的小眉愉悦地舒展,这一夜,她,爽了!
白嫩的手指夹着一支烟,诱人的红唇轻轻含住,不一会儿,层层叠叠云云袅袅的雾气迷离扩散,似在倾诉着一段缠绵悱恻的风流韵事。
沈霓尘像是被抽干了气的皮球,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乖巧地将脑袋伏在米娇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状,黑漆漆的眸子,此刻全然没有了任何神采,涣散没有焦距,乍一看,这幅落寞的表情,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唯美的油画,女人就这样一手拥着男人的脑袋,一手时不时将烟蒂送入自己的口中。她就像一个女皇,刚刚用过了一个男仆,为她侍寝。
一根香烟完毕,米娇扬手将烟蒂丢进烟灰缸的同时,顺手抓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凤眼一眯:“起来,该回去了!”
沈霓尘伏在她肩头的脑袋微微一顿,眼神忽闪了一下,淡淡应着:“哦。”
然后他羞涩涩地拉好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腋下,半咬着轻微色的唇瓣,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地看了一眼米娇:“宝贝,我,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米娇的凤眼扫过一地的凌乱,昨晚,他被绑住的时候,米娇手里拿着剪刀,一层层将他身上的衣服剪成了碎条状,导致现在一地成千上万的布条,鱼龙混杂地搅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哪一根原本是哪一件上面的。
手指勾过沈霓尘的下巴,米娇凑上红唇准备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小啄一口,就看见沈霓尘黑漆漆的眸子里横生出一抹惊恐,稍纵即逝,却如雨点般渐渐扩散,旖旎成一层淡淡的怯意。
她靠近,他后退。
米娇笑了,笑得很欠扁:“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买。很快。”
沈霓尘一眨不眨看着眼前的美人起身,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消失在房间里,眸光忽然聚集成一道精光!
他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快速找回自己的手机,三两下跳下床奔进了浴室,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马桶盖上给民心润打电话。
过了很久,那边才接。
“你个叛徒!还有脸找我?”
“小闵子,你怎么样了?”
那边的闵心润,狠狠地咬着牙,他昨晚被蓝菲菲搞的去了半条命,后来无奈地只有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去手术室里,做了个小手术才将那小半截黄瓜给取出来。
现在的他,正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一手输着消炎药,一手拿着电话。
这辈子,没有被女人如此对待过!
但是闵心润咬着牙,就是死,也不会告诉沈霓尘他真实的状况:“好得很!你把我送给菲菲,我跟菲菲昨晚相亲相爱缠绵一夜,到现在,她还被我折腾得没起来呢!”
沈霓尘豁然想起了昨晚在电脑视频里瞥见的恐怖画面,大脑一阵阵发麻,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的?”
闵心润在那边顿时就火了:“靠!你不相信我的战斗力?”
这个时候,民心润病房的房门被打开,蓝菲菲提着一个保温杯从外面缓缓进来,民心润赶紧变了变面色,不敢再在电话里跟沈霓尘说什么私房密事。
“没事我挂了,菲菲醒了!”
含糊不清地说完,他第一时间挂断电话。
坐在马桶盖上的沈霓尘,忽然感到了一丝丝从未有过的空虚。
米娇绑着他胡闹了一夜,他咬着牙受了下来尽管过程很痛苦,但是为了米娇能够解气,他忍了。
早上,米娇解开绳子之后,他也装出一副苦苦求饶,败者为寇的样子,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让那个小女人心情舒畅,早早跟他回家。
那里有着他们的孩子们。
但是,经历过一场暴风雨的洗礼,沈霓尘习惯性的想要找闵心润倾诉一下,这才发现,想要改掉男人三八的恶习,是多么艰难,多么隐忍。
他们居住的这家酒店,就有衣服的专卖店,米娇买了两大兜,很快就回来了。
敲了敲房门,水花声渐灭,沈霓尘露出一个纤尘不染的脑袋,在米娇的眼神提示下,会意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关门前,还不忘说了一句:“谢谢。”
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没有感情,在关门后,让米娇感觉到了一种明显的疏离。
心里微微不好受了一会儿,回想起昨晚自己对沈霓尘所做的一切,她真心觉得,确实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
米娇不是傻子。
以沈霓尘的身手,没必要如此这般对她逆来顺受,所以,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那颗害怕失去她的心,是那么滚烫,仿佛是两眼一闭,只要她能解气,不再离他而去,他便抱着必死的决心,承受一切。
因为感受到了他这样的情绪,米娇才会不忍心,天亮前解开了他的手脚,主动放弃了那个,跟蓝菲菲约好的,三天三夜的时限。
若是有教训,有真心,不在乎三天三夜,一夜便足已。
想到这里,米娇不由开始担心蓝菲菲,担心她跟闵心润的关系,是否会如此恶化下去。
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她跟沈霓尘那么牢固!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是个冰梁玉栋,银装素裹的灵动世界。
蓝菲菲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排骨汤,笑着送到闵心润嘴角边:“小润润,来,喝。”
闵心润看了她一眼,不语,眸光里闪现出一丝丝她永远不会看的懂得情绪。
没有输液的手,愣了愣,还是接过蓝菲菲手里的杯子,喝了。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堂堂上校,被自己的女人绑在床上行虐,最后被迫拨打了120急救中心,才被救护车送来医院,取出黄瓜。这样的事情,搁在哪个男人心里,都过不去吧?
英明神武一败涂地,男人的尊严崩离瓦解。
但是,蓝菲菲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闵心润心里很清楚,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不论空白的情感世界里,还是从未有过经验的性生活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就凭这一点,他可以随随便便地甩甩衣袖说,分手吧!
能吗?
不可能!
他默默喝着小杯子里的汤,喝完之后,也不说话,直接将杯子还给了蓝菲菲。
一时间,沉默蔓延。
他看着天花板发呆,若有所思,又似乎只是随便看看。眼神把整片房顶瞧个遍,就是不去看她一眼。
蓝菲菲心虚地瞥了一眼闵心润还在输液的大手,轻轻伸出一两根手指,触上了手背上的肌肤。
只一下,又快速闪开了。
好冰!
“小润润,我,去给你买个热水袋放在手下面吧!”
说着,蓝菲菲就站起了身来,提过皮包往外走。
“不用了!一会儿就输完了,我就可以走了。”
淡漠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蓝菲菲就那样站立着,不敢回头,不敢去猜测他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愤怒的,厌倦的,亦或是,不耐烦的。
她只是想着小小教训一下,不曾想,那根该死的黄瓜,怎会那么不结实!
一滴晶莹的泪珠忽地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下来,瑟瑟的。
她静止不动,在等待。
从昨天把他送来医院的一路上,蓝菲菲就在后怕,等到事情过去了,这个男人会第一时间跟自己说什么?
分手吗?
她摒弃了一切杂念,尽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似乎,分手,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结果!
心湖漾起一滴水珠,生疼生疼,带着血色,侵染了她的整片世界。
咬着唇,蓝菲菲不语,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默默等待,等待着病床上的男子,对他们的感情,做出最后的宣判。
蓝菲菲已经想好了。
等他说分手,她就会对他说对不起,然后祝他幸福,然后留给他一个微笑,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去。
就算要走,也要收起落寞与伤心,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可是,等了半天,身后也不见任何动静。
直到护士小姐推门而入,目光高挑,掠过蓝菲菲的头顶瞥向了那瓶药水,缓缓上前,与蓝菲菲擦身而过。
这个时候,蓝菲菲才有勇气,有借口跟着护士小姐一起转身。
她在意的,是男人的眼眸,还有面色。但是,他展现给她看的,却是一张毫不设防的,已经酣睡的面庞。
蓝菲菲懊恼地叹气,搞了半天,她纠结痛苦,等他的答案,他却已经睡着了。
护士小姐给他换了最后一瓶药水,轻声叮嘱这蓝菲菲:“这是最后一瓶了,滴速调到了最慢,因为这个药有点疼,对神经有点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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