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一连几日都没有见到江雅菲,江雅菲很忙,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江雅菲已经走了,江雅菲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却早早就休息了。
他听说江雅菲因为救人而晕倒的事已经在三日后,可惜的是,他总是没有机会探望一下她。
这日,江雅菲和梁寒总算回来的比平时早些,一进门就看到林霄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神情萧瑟。
“我去给你拿饭。”梁寒对江雅菲说完,然后笑着冲林霄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感觉,这个叫阿木的男子对自己家的妻主,仿佛有种特殊的情愫。
江雅菲冲着林霄温和的说道“阿木,你的腿看上去好了很多啊,看样子,应该很快就能丢掉拐杖了。”
林霄看着江雅菲,眼睛仿佛一潭深水,幽深寂静“听说大人前几天病了,不知道如今可大好了?”
江雅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好了,都好了,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些晕船。”
林霄微微一笑“那就好。”
虽然他面容惨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笑起来并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种风情。
江雅菲微微有些失神,过后不由嘲笑自己,真是见了鬼的感觉,自己居然觉得他很好看。
眼见梁寒端了饭走出来,林霄说道“大人,您抓紧用饭吧,我进去了。”
江雅菲点点头,目送他进了屋子。
“碧玉粥,还有你喜欢的鸡油卷。”梁寒装作没有看到江雅菲刚才瞬间的失神,将饭端进了屋子。
“梁寒,今天收到二姐的来信,说是过几天我母亲要过来看看我们。”吃饭的时候,江雅菲从怀里拿出下午收到的那封信。
梁寒地身体微微一僵“是么?”印象中,他其实有点怕江雅菲的母亲,她是个性格强硬、犀利精明的老妇人,在她的经手下“福满祥”如今在江南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店。
说到江雅菲的家世,当年莫安郡王曾经嘲笑过林霄,说他嫁了个卖布的妻主,其实他并不知道,就连他们身上所穿的宫纱、绸缎,都有很多都是“福满祥”出的。
江雅菲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女儿,从小不喜欢做生意,见女儿有读书的天赋,江老夫人特意求了素来和她关系交好的颜如玉来教女儿,如今江家是江雅菲的二姐当家,江老夫人早在两年前就将生意交给了二女儿江如燕,那年江如燕为了生意上的事进京,还去看过江雅菲,可惜在林霄那里受了冷遇,回家后不免对母亲长吁短叹了几句妹妹的日子不好过,江老夫人一直放在心里,还曾写过信,劝慰过女儿,没成想,江雅菲一时倔强,居然闹的和林霄和离了,江老夫人得知后真是震怒,还没来的及训斥女儿,江雅菲却被贬去了桐城。
如今,她又得知女儿被贬到了灵州,终于按捺不住担忧,坐了马车,在江雅菲三哥的陪伴下赶来看她。
江老夫人和颜如玉虽然交好,但是她们两个对于出身等级的看法却是不同的,江家最注重门当户对,当年江雅菲娶了郡王,颜如玉当时叹息道“恐非佳偶。”江老夫人还为此不高兴道“世上有几个平民能娶得郡王?这都是我们江家祖宗庇佑,我儿日后必定直上青云。”
梁寒所以有些惧她,也正因为如此,他虽然对江雅菲一片痴情,多年追随,但是看到江老夫人眼里,搞不好就是别有用心,蓄意勾搭家主。
江雅菲在外为官的时候还好,只有他们两个人,梁寒到没觉得什么,此时一听得江老夫人要来了,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江雅菲见爱人如此忧虑,不由拍拍他的手“有我呢,别怕。”
梁寒强笑笑,低下头“我没事。”
说是没事,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梁寒辗转反侧,怎么都难以安睡,烦躁中,一双软软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腰身。
梁寒转过身,将江雅菲紧紧揽进怀里,江雅菲轻笑“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只猫儿一样,快睡吧,我说过不要你担心,你就不要担心,什么时候对你妻主我这么没有信心了。”
梁寒将脸贴住她的“雅菲,只要不让我离开你,老夫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做侧室,做侍夫,做小侍。”
江雅菲捧住他的脸,黑暗中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寒儿,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夫君,我再说一遍,唯一的,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梁寒的身体微微颤抖“老夫人不会同意的,我,我也不会忍心。”
江雅菲摇摇头“我会跟她说的,你只要相信我,经历过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么。”
良久,两个人才慢慢睡去,而这边屋子里,却有个人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唯一的夫君,唯一的。”林霄苦笑,原本,自己才是她的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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