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炎烈听见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劝慰声。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跟儿子动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好好说嘛,打儿子做什么?你以前都没有没打过儿子的,连碰一下都舍不得。”
“夫人啊,我也是没办法,他一个人在马路上开快车,连闯几个红绿灯,还跟警察发生争执,我被气到了。”炎父无奈的说,“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炎母哭的更伤心,“这件事都怨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给儿子一个健康的身体,才会让他这么自暴自弃。小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炎烈皱眉,回自己房间,猛地关上门。
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拿出裤袋里的小药瓶,放在眼前看着。
这个小药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跟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他。
小时候,不懂得父母看着他的眼神中为何总是带着歉疚,并且总是过份的保护着他。
童年一起玩的小伙伴毫无征兆的从他身边一个一个的消失了。
他们都惧怕他,不敢接近他。
“对不起,我错了。”每次与小伙伴发生争执,都是小伙伴来向他道歉,因为他是炎家的大少爷,得罪不起。
每个人都像见了瘟神一般,不敢靠近他。
孩童间的小打小闹、追逐嬉戏再正常不过,可是那些与他要好的玩伴们每次看到他,都惊慌失措的逃开。
当他发病的时候,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
他们就像见了鬼似的逃开。
他希望能像正常的小孩子一般读书、生活,甚至逼的父母答应了他。
可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比如父母总是如影子一般出现在他所出现的任何一个场所。
他们总是害怕他会受到伤害,最终他只能选择放弃,放弃自由。
炎烈望着手中的小药瓶,想起了与萧晴初遇的画面。
当他和冷默然大吵一架从冷默然的办公室出来,准备进电梯时,看见她站在电梯里,如初夏的荷塘盛开的莲花,纯洁美好。
她正发着呆,眸光黯淡,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难怪冷默然会看上她,他有点明白了。
突然之间,他便邪魅的冷笑起来,冷默然在意的女人,他突然就想捉弄她。
故意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先生,麻烦您让一下。”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他故意嘲讽她:“啧啧啧,长的确实不错,床上功夫也一定很了得吧。”
看着她冷下来的脸,一把将要离开的她扯了回来,困在怀中。
他故意暧昧的问:“你一个晚上要多少钱,冷默然出了二十万,我出双倍,你陪我一个晚上怎么样?”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我出双倍玩你一个晚上,你还不满意吗?”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看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你的身体很敏感,难怪能让冷默然对你那么迷恋……”
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电梯突然出了故障,猛地一震,致他心脏病发。
他以为她会躲在一边看着他痛苦,却没有想到她会那样冷静的翻找他身上的药,像是早就知道他有心脏病一般。
他以为她会借这点向他勒索钱财,仗着救过他,有恃无恐从他身上索要好处。
却不想她从未在他面前提及此事,更没有以此作要挟从他身上索要好处。
他欠她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