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出院的那天,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暑假正式开始。
许愿因为一直在医院陪着司其,因此错过了考试。好在班主任一向温和,许愿去学校领暑假作业的时候,班主任也只是关心地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又叮嘱了几句:“好好加油,把这学期漏掉的内容补上来。
“实在不行给各科任老师打电话,让他们帮帮忙。”
许愿一一应下,挥着作业说了句“我会努力的,老师再见”后去医院接司其。
不得不说司其的身体素质的确是很不错的,连医生都说,伤得这么重却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着实是个奇迹。
出院归出院,但他还要要来定期复查。
离开时他的主治医生特别叮嘱:“以后都不能再打架了,不然你很有可能随时面临瘫痪的危险。别看你现在恢复的不错,但是,毕竟你的身体是肉做的,经不起你再三折腾,这次是对你的警告。到时候你可别又让你这个女朋友天天为你哭的可怜兮兮的。咱是男人,是男人就得爱惜自己的女人,对他们负责,是吧?”
话到后面几句明显是出于医生自己的关心,在场几个人都听的有些感动。
司其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说:“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么多天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也都累了。”医生说着转身离开了。
许愿看了司其一眼,主动牵起他的手:“我们回家啦。”
司其反倒有些受宠若惊:“愿愿许愿,我”
他说着,掩饰一般将自己的左手收到背后。许愿却拉过他的双手,对他灿烂的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没事的啊,以后就算你不能再弹钢琴,你在我心中,也和小时候一样,依旧是最厉害的那个人,是我的大英雄。”
司其闷闷地说:“你不怪我吗?”
许愿莫名其妙:“怪你干嘛?”
时浅在一旁插话进来:“不过如果你再因为想引起愿愿的注意而到处去勾搭其他的女孩子,那不只是愿愿,今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都要怪你。”
“我”
“还有,不许熬夜了。”江离补充了一句,“估计你再熬夜,我们又要医院里见了。”
司其感动的差点落下眼泪,许愿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咱小时候一起养的那只大金毛狗差不多?”
时浅不解地问:“愿愿,你怎么能说司其是狗呢?”
众人:“”
许愿无力吐槽:“姑娘,你要更新一下你的大脑了。”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记得多休息。”江离温和地笑着,“以后见。”
“那我们就先走咯!记得到时候和我们一起补课!”许愿挥了挥手,同司其一起离开。
时浅和江离一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在时不时打闹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海,时浅才扭头看向江离,说道:“真好。”
“是啊。”江离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我们也还该走啦。”
时浅感觉头顶传来一股暖意,她急忙低下头,不想让江离看到自己脸再一次红透的样子:“嗯。”
谁知他们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亚谊突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江离哥哥你这么久没去学校上课,就是陪她待在医院?”
时浅闭上眼,哎,完了。
貌似自己又得罪这个女孩了。
纵使她再迟顿,也渐渐明白亚谊对自己的敌意为什么会突然增加这么多。这一切,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跟自己和江离走的太近有关吧。
“是啊,亚谊你放假了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江离但是承认得很干脆。
亚谊听到江离的话,瞬间变得眼泪汪汪的:“江离哥哥你是不喜欢亚谊了对吗?你从来没和亚谊用这种方式说过话的。”
说真的,时浅最佩服的除了许愿,其次就是这种眼泪说来就来的女孩,最怕的也是这种。
明明没多大事,她的表现却硬是弄得像你欺负了她还不给她道歉一样。
时浅记得许愿跟她说过,这类人有个统一的名字,叫“妖孽”。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江离脾气再好,此时声音也冷下来,“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养父母视若珍宝的女儿,仅此而已。”
“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更加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滚。”
三人同时望过去,就看见乔拾希背着书包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身边还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保镖。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不,他看的应该是亚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