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秋夜凉

    小舟回到部队已经很晚了，熄灯号早已吹过，营房内一片漆黑。哨兵没有放他进去，说是有命令，今夜不许任何人出入。小舟心里明白，一定是营长的成心整自己，给自己点儿颜色看看。

    此时已是秋暮，夜晚也是有点凉，尤其是雨后的山区，昼夜的温差也是很大。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刚才忙碌时浑身是汗，现在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本来胃就不怎么样，如今更难忍受，只好弯着腰在营房前后遛来遛去的，等待着天亮。导弹部队对于纪律是相当严格的，他估计自己至少闹个处分是跑不了的，这倒不是他特别担心的，反正自己也没有想在这小山沟里干多久。只是，空灵怎么办？她的前途啊，命运啊，这些没影子的事暂且不管，眼下这道坎怎么过！

    按说，小舟对一个山村姑娘如此牵挂，为何？还不是因为章雨。他们是很好的战友，前不久章雨牺牲了，让他的女友悲痛欲绝，又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自己哪能袖手旁观呢！再说，他也喜欢空灵，只是喜欢，带有太多的欣赏和怜惜的因素。男人谁不好色，对漂亮姑娘难免忍不住多看几眼，当然这不是爱，他有未婚妻。

    我能做什么，一个月只有几十元的少尉，在部队算得上有钱，还有几百元的存款，那可是以后娶媳妇用的呀，就这么给了一个山村姑娘，别人怎么想，不是说我疯了，就是说我另有所图。就这样，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也就出了营房的范围，胡乱的转悠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人始终跟着他。谁呢？营长。他也煤油睡，没敢睡。小舟私自开车去南京，直到这么晚才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没让他进门是给他一个警示。可又不放心，走出营房，按照哨兵指出的方向一路寻来。见到营长，小舟把所有的一切都讲了出来，两人一直聊到天凭借小舟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是说动了营长，从他的口袋里愣是掏出了四百元。说是借的，可多怎还就不好说了，这几乎是一年的工资呀！

    有了钱，山海千恩万谢，也说是借，多怎还更是个问题。不管怎么说，空灵康复后就能出院了，只是她死也不肯去山海家，回到娘家继续疗养。要说人家山海那真是有情有意，一天几十里山路奔波着，无怨无悔，就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空灵的心情逐渐的好了起来，听天由命吧，老天爷的安排不能不服。小舟通过关系把山海介绍到工程部队当了电工，也算有了一分工作，人也精神焕发了。

    这回空灵没有什么话说了。其实作为一个山区姑娘眼光能高多少，自己也知道都是些浪漫的想象，心眼也就那么大。架不住山海的软磨硬泡，一个月后，在婆家的督促和娘家的逼迫下，终于答应成亲了。

    这天又重复了一个月前的程序，空灵顺理成章的嫁到了山海家。她谈不到高兴，也不再悲伤，直到进了洞房，心里突然的感到了忐忑不安。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此时的山海满脸放光，酒喝的可能不少，眼睛微微发红。关上门，他就把空灵抱了起来，先在她滑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就把空灵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虽然酒力影响了山海的冲动，动作有点笨手笨脚，但心里还是异常的清醒，尽量温柔的去剥空灵的衣服。

    空灵一点而也没有反抗，也不去配合，浑身软软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等待着那一刻。那一刻是什么？她不去想，脑子已是一片空白，只是静静的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眼前的黑幕中闪现着五光十色的图象，似乎是在一个陌生的世界，等待着法师的超度。

    看着空灵这个样子，山海更加亢奋。美人已经无怨无悔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任凭自己欣赏和受用。他的动作在加速，解开了空灵的红色外套、又解开了粉色的衬衣，看到了洁白的胸罩和下面剧烈起伏的****，情不自禁的把头埋了进去。

    空灵这时像从梦中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却下意识的抱住了山海毛茸茸的头。山海突然遭到两只手的搂抱，抬起脸来，把嘴吻上了白白的脖颈，最后看到了空灵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顺势用两手剥去美人身上最后的一件小衣裳，白净净的身子立刻一丝不挂的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山海哪里见过如此肌肤如玉，如膏似水的女人身，他原来只是觉得空灵长得美丽如花，真没想到这身子更是勾人心魂，动人肝脾，一时竟傻愣愣的看着，呆如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