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快啊,想着昨天,泳欣还说着:“我觉得考试离我们还很远,但暑假和我们近在咫尺!”但今天就紧张的坐在了考场里,虽然不是这场考试后还有整整一个学期,但也就只有一个学期了,一个学期后,谁还怀念着谁?
考试完的那天,颜落夕自己一个人,又去了那个小山坡,那里已有了冬的神色,地上草都变成了鹅黄色,却让人更加不敢踩在上面,夏季时的狗尾草却还星星零零的立在上面,却显得那么寂寥。
现在躺在草地上,已经不会有那种扎人的感觉了。软软的,就像躺在毛毯子一样。整个寒假也好像过的很快,泳欣回家乡了,秋娜的爸妈难得的带她去了旅行,不时的收到她们带着幸福的来电。颜落夕天天都到山坡上躺在,看太阳升起,有落下,像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
不时会在山坡上遇见恬敏,但她们就像形同陌路一样,两人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有时背靠背的坐上一个下午也不会说上一句话,但却一点也不会尴尬,反倒静谧而安详。
这个寒假在颜落夕定义里也就太阳的升升落落,过年的气息在一点点的蔓延,原本宁静的胡同里充满了喜庆,虽然不能放鞭炮,虽然没有从前贴桃符的习惯。但春节的气息仍然是热闹的。
孩子们在胡同里奔跑着欢呼着,手里兜着红包。大人们也都面带笑容,不知在家的时候,会不会和颜丽颖从前一样可怜着自己发出去的红包钱。不过今年颜丽颖好像没有抱怨了,一直乐呵呵的筹备着婚事。
颜落夕,预料之中的当上了颜丽颖的伴娘,在婚礼上她也只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尽管颜丽颖劝了很久,希望她可以穿上礼服,但颜落夕硬是拒绝了,颜丽颖最终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当颜落夕托起颜丽颖雪白的婚纱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感觉到那婚纱是如此的承重,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颜落夕抬着头,看着颜丽颖盖着的头纱,却看不到她面纱下的表情。她也无法猜到。
悠扬的旋律伴着人们的欢呼和鼓掌声,在颜落夕的耳旁,变成了混乱的嗡嗡声。仿佛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仿佛是隔着一层纱布传来的。她好像感觉到了恬敏说的那种,“不是同一个世界”。
不知什么时候,陆炀已牵过了颜丽颖的手,只留下颜落夕托着手中不存在的婚纱,傻傻的站在那里,然后被摄像师推开。
陆炀掀开了颜丽颖的头纱,颜落夕看到了颜丽颖那恬静的笑容,是幸福的。淡淡的胭脂和雪白的婚纱衬托在一起,有总神圣的不能侵犯的感觉,就像天使下凡般。
婚礼主持人站在台上,熟练的主持着,他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颜落夕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只是在想这主持着这么多婚礼,送上这么多祝福的主持人,是否比别人更幸福。
香槟在砰的一声中迸发出气泡,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倒在了高脚杯金字塔中,哗哗的从最高的高脚杯往下流,直到盛满每一个高脚杯,然后溢出的香槟撒了一地。婚宴蛋糕在陆炀和颜丽颖共同握住的刀下切成了两半。颜丽颖笑着和陆炀端着高脚杯往各个婚宴桌走去。
颜落夕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忘了,遗忘在了这喧嚣中。
婚礼之后,颜落夕和陆炀,颜丽颖搬到了新家,虽然颜落夕还是没有叫陆炀一声爸爸,但陆炀一直都对颜落夕很好,好到有点不真实。并给她分了一个很漂亮的房间。但颜落夕始终没有说一声谢谢。在她眼里那也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没有其他意义。
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颜落夕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雪花,一副冰封雪地的模样,洁白的,无瑕的。颜落夕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种时光的浪费。可是事实就是,时光就这么悄悄的在颜落夕的眼中,指缝中,发丝中溜走了。
二月的最后一周,即是开学的第一天。颜落夕突然发现,一个寒假,可以让人改变那么多。尽管,还是和从前那样,教室里乱哄哄的的,你一言,我一语。但颜落夕明显的感觉到大家都变了。
哄闹之后,大家都开始翻看刚发下的新书。只有泳欣,和从前那样,兴致匆匆的去翻看那练习册,看看有没有比上学期少上那么几页。然后就开始猛的向颜落夕抱怨。
颜落夕则用手撑着半边脸,带着笑意,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认真的听着泳欣莫名其妙的埋怨。而秋娜,只是把坐在颜落夕旁边的任亮迅赶走,然后坐在颜落夕旁边,静静的翻看着书。不再向从前那样,和泳欣一唱一和的抱怨了。
老师在课堂上的语速似乎也越来越快了,只是把主要的文章略略讲了一下,就结束了整本书的内容,就开始进入复习状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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