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时候能吃上冰淇淋的时候,笑意盈盈的施夫子进来了。
看见温柔可亲的施夫子,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小伙伴们以文弱书生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日需要做功课的有安鸿玉、于小永,冯子悦。”施夫子开始拿出古琴讲解指法和今日要学习的曲目。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开始屏声敛气的听起课来。
临下课时,夫子道:“今日回去将刚才讲的《慨古吟》练熟,写下自己有疑惑的地方,明日上课我会专门答疑解惑。”
说完这些,夫子施施然的走了,身后的学堂里却笑声不断。
郑元祖看安鸿玉气愤的样子,劝慰道:“你姐姐对古琴也颇为精通,你这功课不难做,甭气了啊。”
“都怪于家那土包子,才害得我迟到被夫子罚做功课,我饶不了他。”
“你一个都转运使家的大少爷,跟一个农户家的小子置什么气?也是高看他了。”
“谁让他来了之后本来倒数第一当的好好的,结果没几个月就到中间去了,害得我又被姐姐唠叨。”
提到姐姐,安鸿玉突然反应过来,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姐擅奏古琴的?我姐姐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过。”
郑元祖察觉说漏嘴,忙找补说:“有一次,我去你家找你,路过花园,远远听见美妙的琴声,所以我想大概是你姐姐在弹奏吧。”
“我怎么不记得哪次你找我姐姐在弹琴呀,她平日甚少抚琴,我都没听过几回,你就那么走运?”
“都两三年了,你许是忘了吧。”
“好吧好吧,你以后也不要跟别人提起我姐姐擅琴的事儿。”
“那是肯定的,凭咱俩的交情,你姐就是我姐嘛。”
“别乱攀亲啊,我姐可只有我这一个弟弟。”
“好啦,不跟你抢姐姐。不过作为好兄弟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的功课还是得抓紧了,等安伯父过年归家,考较你功课,发现你长进不大,明年你去国子监的机会恐怕就小了。”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明年一定带你一起去国子监进学。”
郑元祖看着安鸿玉带着小厮走远,才擦擦汗,自言自语道:还好没再追问,我怎么能说自己是去年中秋时乘夜在莲溪寺客房外的月色中看到美人抚琴呢。
于小永磨磨蹭蹭的回家后,看见二姐还没有回来,松了一口气,吃过晚饭后,自己回房写今天夫子布置的功课。
今日的琴课要写出对曲目的理解文章一篇,必须达到两千字,还需言之有物,不许空谈,若夫子觉得行文不佳,就会要求重写,直到夫子满意为止,施夫子并不似其他夫子一样,若功课做的不好,打一顿手板就过去了,这反复写功课的折磨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长痛不如短痛嘛,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温柔娴静的施夫子反而更加惧怕的原因。而施夫子琴艺高超,让大家如痴如醉,为人又和蔼可亲,气质高雅,迄今为止,还没有学子忍心不做夫子的功课。
于小永第一次做琴课作业,很是头疼,自己以前也没学过琴,到县学后才学了这两三个月,对琴意还难以琢磨,更别提写一篇两千字的长文了。
小丫到家时,夜色已深,看见小永房里还亮着灯,过去敲门进去,白色的纸团扔了一地。
道:“今日功课很难吗?夜里思维迟钝,明日早起再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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