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错过了我们才知晓珍贵。
欧宅内一片死沉,小宁站在金碧堂皇的大厅中央,双手无序地交错着,一双充满惊怕的眼睛不敢直视地低眉,坐在沙发上的欧一宸面部凄厉得可怕,喷火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满脸无辜的小宁。
“先生,晚晴姐执意要走,我拦都拦不住……”小宁因为恐惧,全身吓得直哆嗦。
“你还有脸解释,我不是告诉过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离开这儿吗?!”欧一宸怒火攻心,整个人丧失了理智。
“晚晴姐说她只去半小时就回来,谁知道……”小宁的声音颤抖不停,欧一宸愤怒的声音像一台轰炸机,将她元神俱裂。
“我看你们是一个鼻孔出气吧!”欧一宸斜睨一下颤抖的小宁,冷哼道。他知道小宁跟谢晚晴关系要好,不排除小宁帮助谢晚晴逃走的可能。
小宁心虚地对上欧一宸狐疑的眼神,整颗心都快蹦出心房,自从那夜过后,她不敢正视欧一宸,生怕一个眼神会将她所有心思摊派,而她,连追寻的可能都没有了。
“我!我没有……”小宁原想辩驳,可对上欧一宸那凶愤的目光时,所有委屈的话都活生生咽了回去,眼里除了委屈的容光,还有无处宣泄的愤怒,晚晴姐,你竟然戏耍了我……!
“苏皖,你开开门,好吗?我是晚晴呀!”自谢晚晴和许一戈进屋时,就吃了苏皖的闭门羹,谢晚晴听到门声响,她以为苏皖看到她会喜出望外,会朝她吐苦水,可是却没想到是闭门不见,她只好站在苏皖卧室门前苦苦哀求她能开开门。
许一戈满脸担忧,在厨房转悠,似乎这样的情况在他那里是司空见惯,谢晚晴或多或少也明白些什么,她倚在门边,无不哀伤地说:“我认识的苏皖不是那种自甘堕落的人,她无坚不摧,不会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谢晚晴知道在人最绝望的时候说安慰的话最是残忍,所有她只有挑那些不痛不痒,却能唤醒些什么的话来说,因为苏皖的痛,在五年前她已深深体会。
“苏皖,求求你开开门好吗?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是我真的担心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谢晚晴听不到房间里的任何动静,悲伤情绪难以控制道,她原本把她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可是此景此景,她又怎能说呢?
“吱呀!”一声,门打开,苏皖披头散发,形神憔悴的样子让谢晚晴表情骇变,随即鼻头泛酸,眼泪就那么喷决溢出,她站起身来,不问任何地将苏皖抱住,像是见到时隔多年的亲人。
“晚晴……”苏皖终是抵不住谢晚晴的温暖,满腹的委屈像是翻滚的江浪,在心底搅起层层风暴,隐忍久久的眼泪也像没有羁绊地释放。
站在身后的许一戈一双手都在颤抖,因为自从苏皖宋波离婚以后,苏皖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哪怕他在她跟前啰嗦半天,她也不会回答半句,甚至一个表情也不会有,所以在苏皖出声后,他所有的担忧都被卸载,然后放心地去厨房做饭。
苏皖抱住谢晚晴哭了好久,兴许是哭得倦了,苏皖说得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吃饭!”而许一戈却像是装了窃听器似的,在苏皖话音一落后,整个人神采奕奕地站在苏皖和谢晚晴跟前,得令一句:“两位公主请稍等,饭立马就做好!”
“哇!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这要感谢某人,不然我哪能沾上光呀!”谢晚晴故意拍手称好,说完还别有用意地与许一戈对了对眼,个中意思自是明了,许一戈看到谢晚晴如此挺他,自是不辜负好意,兴高采烈地进了厨房,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绑住苏皖的胃。
“怎么了?还不好意思?”谢晚晴偷偷地瞥了一眼低头害羞的苏皖,蹭了蹭肩膀,故意谐趣道。
“晚晴,你为什么不问我宋波为什么要跟我离婚?”苏皖一脸落寞,问得有些心不在焉,屋子里好不容易欢乐起来的气氛,因为苏皖这一句话顿然陷入死沉,而花瓶里开得玫瑰花却妖艳无比,如果没错那花一定是许一戈放进去的,有时候幸福就在那里,那么真挚动人,可我们却在为另外一个人伤心,尽管那人对你薄情寡义。
谢晚晴凝望着苏皖的侧脸,发现苏皖消瘦得厉害,从前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苏皖如今变得如此消沉,这让谢晚晴有些难以顺应,如果说以前那个骂骂咧咧让她烦,那她情愿让她继续烦,有些东西,错过了我们才知晓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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