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看着被绳索捆绑的小谢谢无力地挣扎着,心中有说不尽的畅快,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种感觉,让他胸腔有种承受不住的饱和感,这种喜悲交织的感觉没有他想象中的洒脱和舒畅。
他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脸上带着极尽得意地笑。“喂,宁小姐吗?事情已经办妥,不过我改变计划了,我想让何以烈和谢晚晴的孽种自生自灭,我不想折腾什么,我就不信谢晚晴在一无所有后还会选择与何以烈重修旧好,我们再罪加一等就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何以烈指使的,他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们顺利的进行计划!”挂断电话,欧一宸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小谢谢,然后满意地掉头离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晚晴,何以烈,咱们走着瞧,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息这么轻易得到!
“谢谢!谢谢!孩子!孩子……”谢晚晴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见走进一座森林,谢谢藏在树后与她捉迷藏,爽朗的笑声灌满了整座森林,可刹那间,人影消失不见。谢晚晴蓦地从床上坐起,一脸汗珠滚落,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心中充满了极度的诡异和惊怕,窗外已是黑蒙蒙一片,摇头拼命地思考,不知道残留在脑海里的画面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谢谢不是在苏皖家吗?她恍惚地想。四下搜寻手机的影子,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纸条,心中一阵惊惑,疑似五年前昨夜重现的感觉。
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洁白的纸上不是数字,而是一行苍劲有力的汉字:晴儿,你安心休息,司机被宁可欣叫去了,我怀疑这件事与她多少有关,我找她询问个清楚,你不要担心,天亮之前,我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儿子。爱你的烈。读完内容,谢晚晴眼泪奔流,鼻尖泛酸,眼泪怎么也收不住,原来这不是梦,都是真的,她的谢谢不见了,她起身连鞋都顾不上穿,看了房间里有任何一个可能出现何以烈身影的角落,可是除了她散发的悲伤气息,一切都死气沉沉地摆放伫立着,她多希望是何以烈在和她开玩笑,这样,一切都寂静无常。
她看了身上穿着的超大棉绒内衣,咬了咬唇,去衣柜里取出了一件何以烈最小号的外套穿上,谢晚晴却被围成了一个粽子,笨拙地朝门外走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谢谢!
正握住把手,一张纸从门上飘落下来,她的视线一下子定格在了掉在地上的纸条,蹲身捡起,仍是何以烈写的字,只不过内容却不相同。何以烈在纸上写到:我知道你一定呆不住,可是晴儿,请相信我一次,我会像是爱你一样爱谢谢,因为我爱你如你爱他一般。谢晚晴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纸张在一瞬间变得皱纹凸现,隔离五年的默契又重回,他懂她的心,他知道她害怕什么?知道她在那一刻要做什么?原来沉默是最真切的爱,那为什么不知道谢谢是她与他的孩子呢?
宁家别墅内,飘荡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宁远山,宁可欣,何以烈,三人谈判似的对立而坐。宁远山一脸严肃的表情,拄着拐杖的手因为沙哑的咳嗽而发出颤颤地抖动,宁可欣皱着眉,满脸心疼与恐惧。何以烈从到宁家的那一刻,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笑容,连平日里客套的招呼都省去了,一脸不屑的玩味,深沉的目光始终盯着坐立不安的宁可欣,像是打量小偷般地看着那张面不改色的精致面孔,他搞不懂为什么她这么好的资质还会揪着他不放,他足足冷落了她五年,她不仅毫无怨言,还一如往矣,他不知该同情她的傻,还是反感她的死皮赖脸。
“我听说你很久都没有回过家?”宁远山停住了咳嗽声,声音缓缓的响起,像是厚厚的泥土,发出沉闷的气味,那种感觉让何以烈如坐针毡,因为她答应谢晚晴要在天亮之前,将谢谢带到谢晚晴跟前。
“那要问你的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何以烈掩不住胸腔里熊熊燃烧的烈火,拍桌而起,高大威猛的身体给了一个宁可欣一个仰视的机会,她吓得全身战栗,做贼心虚地低下头,没有勇气继续望向那张日思夜梦的绝好面容,心中暗自纳闷,为什么何以烈知道此事,欧一宸不是说过要守口如瓶吗?难道她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她惊愕地再次抬头,眼里全是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