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蓝抬头看着他,笑道:“腊八那天已经说了!”
“不行!”宛如被踩到了什么,安墨白猛地起身道:“除了这一件,其他的都行?”
“陛下当真要让安宣明的一条命来赌这江山么?或者陛下认为到时候这天下还会姓安?”秦万蓝放下手里的菜苔,直直的看着他道。
想到只要战火一起,天下一乱,那些个在外的藩王,不知道有多少会趁机作乱,安墨白复又慢慢地坐了回去。苦笑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如此的护着他?”
收回那直视着帝王的眼,秦万蓝低头看着自己带着淡绿色的手指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做了什么的!就像当年圣上你什么也没有做,我也不是傻傻的付出了十年么?只是我感觉不想让他就这样没了性命而已!”
只感觉有人将心脏紧紧的揪住,又顺着转了几圈,待放下时,只有更用力的跳动着。
尽管自己已经意识到秦万蓝待自己的不同,可事情经她这样一说,却是自己的错,安墨白正了正脸色道:“当年我们都还年轻,而且---!”
“而且我一个处事圆滑,做作,会算计的商女!如何比得上那像天边的仙女一样的安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秦万蓝笑着接过话。“如今圣上已登帝位,曾七再无用处,只是你制衡安国公府的一个筹码了,所以一有事情就发落到太庙了?”
安墨白死死的看着秦万蓝,就像一个没穿里衣的人,原来用一件体面的外袍遮住了,可有人只是轻轻的一拉,就将这件锦绣的外衣拉了下来,里面是赤裸裸的身体,让人无所遁形。
笑着看着年轻的帝王脸上慢慢地失了神色,秦万蓝笑着道:“我是不是要庆幸,当年秦家先祖并没有接受太祖的封制,要不然我就是另一个曾七!或者我也该感谢我爷爷,让我从小就明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要感谢这秦家生意分散得如此,尽管平时管着累,可一出事,总会留着七分的后路?”
又摘了一小段菜苔放入嘴中,秦万蓝嚼了两下,润了润嘴,接着道:“如果不是秦家这些产业,我每年能帮着陛下的私库挣下几千万两银子,也许在您登上帝位的那一天,这天下就没有秦万蓝这个人了!”
自古如此,秦家如若不是有着依靠,哪一个帝王会让这个财富通天的家族存在。
安墨白也学着她,将一整根的菜苔放入嘴里,慢慢的嚼着,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和眼前的女子近一些。当下两人静静地嚼着菜苔。
“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将最后的口带着青味的汁液吞下,安墨白问道。
看着眼前说着实得比石头还实的话的帝王,秦万蓝笑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也会帮你。只是我希望陛下放过安宣明!”
“朱家当年的兵权尽管上交了,可朱家的死士,和暗处的产业和势力都是没有影响的。所以安宣明不知道在哪里藏了多少兵,上次你在平城查出了他的囤的粮。可他却敢明着抢,可见他的依托也不是一点点!而如今他又敢直接走到你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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