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潘虎,知道这个人肯定是没有听过梳刑的,所以不了解这些人的恐惧!
“就在那两人个中间选一个吧!”秦万蓝指了指刚才并没有咬舌的人,其中一个就有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
那看守点了点头,直接挥手示意两个家丁将那大汉拉了出来,绑在了旁边的刑架上面。用刀割开他的外袍,扯掉里衣,露出的还被血染着的胸膛。
正想着从哪里下来,就听见秦万蓝道:“先找一个腿试试吧,你也没施过这刑法,不要一下子弄死了,到时候就这么几个人,哪有这么多给你试啊!”
“好!”那看守当下,刀一划,就将那大汉的裤腿划开了。“你如果是条汉子的话,就好好地撑着吧,不要在这个时候再来咬舌什么的!”
那大汉朝看守呸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秦万蓝,却不再开口。
看守提过火炉上的热水,虽说没开,却也在炉子上温了这么久了,也是烫得不行了的。朝着那大汉的腿上浇去,当下那被划开的伤口就冒出了丝丝肉汤的鲜味。
那只大黄狗,嗅了嗅鼻子,慢慢地朝着那大汉走来。
“去!”看守喝了一声,看了牵狗的家丁一眼,那家丁忙将黄狗牵了回去。
看守转过头,看了看秦万蓝,见她点了点头,复又看了一眼靖忠侯,见他只是低头喝着那已经没了热气的茶水,当下用掂了掂和手并不相衬的木梳,用力朝那伤口处梳去。
“啊!”只听见那大汉一声大喊,可也只是一声,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潘虎一下子面如死灰,看着那梳子一梳而下,带过的还着血色的丝丝肉条,颤抖着嘴的瞪着秦万蓝,感觉自己早上的粥好像在胃里翻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不适压下,潘虎不能理解,像秦万蓝这样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应该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只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就成了,为什么她会如此狠得下心肠。
罗似却只是紧紧的闭着眼,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身体慢慢的变凉,开始理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如海喜欢一个人在夜里喝着酒,如果不是那天看到他书房里面的画相,也许自己永远也猜不透。可当时自己并不能理解,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女子,何以直得如海如此,尽管她手里掌控着天晸最多的财富,连同国库在内,她是天晸最富有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个伤了她的人,还能如此---
看守望用力将梳子里的肉用手顺了下来,给那几个被卸了下巴,被生生的押在那里的刺客看了看,毫不犹豫地扔给那张大了嘴的大黄狗,那狗当下一舌头就添进了嘴里,又朝看守张大了嘴。
那大夫见到这样,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也不是没有见过静室受刑之后的人,可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将人肉生生的梳了下来。
看守看了一眼那被梳过的大腿,朝着紧紧地咬牙闭眼的大汉道:“你可要好好的撑住啊!这还只是一梳呢?你这一条腿不知道值得几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