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秦万蓝利落的跪下,以头磕地道:“民女秦万蓝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匍匐在地上,头磕着冰冷的地板,秦万蓝心里一片平静,如果是两年以前,自己或是会有心有不甘,但现在,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只是他们不愿放了自己。所以她尽管匍匐在地上,但也心平气和,眼底一片清明。
瑞贤抚摸着左手小指护甲上的宝石,眼睛的余光望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多少年了,依旧是这样一身的灰不溜秋的布衣,头发还是一样乱七八糟的盘着。这样一个人如何胜得了自己,花再多的心思也是胜不了自己的。瑞贤紧了紧手里的护甲,在心里不住的说服自己,她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下的,败过一次了的!
秦万蓝依旧趴着,感觉早上吃的一点点心现在没有半分剩余在胃里了,膝盖透着一点点的冷意渐渐的传遍全身,慢慢地传来麻麻的痛感。但自己还是要十分虔诚的跪在这里,因为主座上并不正眼看自己的人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就是皇权。但并不感觉屈辱,形势比人强不是么?该跪就跪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秦万蓝在心里把珠算口诀背了好几遍之后。听到头上有人矜持地开口道:“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秦万蓝慢慢的起来,不敢太快,怕跪了这么久,膝盖一下子起来会受不了。起好身,慢慢的站稳,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怕会头晕。光然跪这么久还是会累的啊,尽管自己心里已经是一片清明了,可还是有点酸酸闷闷的感觉慢慢的挥散开来,开始跪着并没有发现,一起来就发现这种滋味慢慢的遍布了全身。
用力的咬了咬牙,嘴角再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尽管低着头没有人能看见,但自己知道在笑就好了。就到是历练吧,皇后也只有这些手段不是么?无限的等待,挨饿,跪长一点时间,再说一些难听的话,或者找个理由打自己一顿,就只有这些小手段,性命还是不敢要了的?还有用不是么?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瑞贤依旧抚摸着护甲,轻声道。宛如女神般的声音已经退去当初的清脆,听到的只有冰冷。
秦万蓝依言抬起了头,只见主座上一片的璀璨,衬着女子的容颜一片华光,却很不真实,看着让人恍神。
“脸色比以前好一些了呢!这两年过得还好吧?”依旧高高在上的语气,正眼还是看着小指上的护甲。
“谢娘娘记挂。过得还行。”语气恭敬如一,挑不出半分的错处。又慢慢地低下了头,久视凤颜也是一种错啊。
“嗯!你总是能让自己过得好的---,这样本宫也就放心了!”瑞贤慢慢地转过脸看着阶下灰色的身影,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示意宫女将香炉里的安神香再拨了拨。
秦万蓝闻着安神香的香味慢慢浓烈的散开,也不接话,只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着。
瑞贤看着她这样静静的站着,恍然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相晚上,她于墨白哥哥也是这样对立地站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却容不得别人插进去半分。
手不觉的用了几分力,咬了咬牙,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心平气和后,才又抚着护甲道:“听闻你这次入京住的是安王府?这样也好,原来府里的人和你也算是熟识了,不会对你有半分待慢,安心的在府里住下来。有什么不满意的,或是要添置的让府里人给我传话,从宫拿出去就是了。”
“是!多谢谢娘娘恩典!”依旧有礼有节,安王府的女主人么?安王府自己确实是熟的吧,十来年不停的跑进去,又不停的跑出来,却没有真正的在安王府里住过。
瑞贤看了看她,有气也没处发,这人还是和以前一般懂形势,绝不把错处给别人拿捏半分。只好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本宫也乏了。”
“民女跪娘娘安!”秦万蓝十分狗腿的又跪了下去。
瑞贤扶着旁边小太监的手正要往下走。只见门外道:“皇上驾到!”
给读者的话:
真心的不知道怎么去表达那种心如死灰的感情。三人碰面全都是在装!大家都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