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别扭

跟老太太似的。”

    李冬梅嫌弃的说着。林小婉不予置评，不是她的事情。

    老太太最近也烦，你说儿子和林小婉关系不好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周现在连家门都不登，和杨子华干脆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子华那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总是笑，其他的也不说。

    和女儿俩出去喝茶。

    巧的很遇上何云冰了，何云冰笑着过来打招呼，老太太拉着脸。

    周世莲瞥了何云冰一眼，挽着母亲的手就走了，难怪那时候母亲不让自己跟谢蓉蓉太过于亲近。

    现在是好了，谢蓉蓉嫁给蒋晨了，合起火来对付周。“你看周和林小婉。”

    周世莲笑：“离婚就早晚的事儿。”

    老太太叹口气，不是她人不好，实在是林小婉不行，登不上台面，生活太乱套了，她不能容她。

    周一围出来花天酒地的，别人什么都不说，胡国良不愿意了。

    不管怎么说，林小婉叫他一声哥，现在周这么做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呢？

    阴阳怪气的，那时候为了林小婉兄弟都不要的也是他，现在乱来的也是他。

    胡国良和蒋晨在外面喝酒，胡国良笑。

    “小婉遇上周了，还是小婉倒霉。”蒋晨只是笑，不说话。

    周一围那头最近新捧了一位，看着挺精明的，到哪里都带着，感情应该是不错，要不然也不至于带出去。圈子里大概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为林小婉可惜的同时也觉得这事儿太正常不过了。这有什么啊。

    周一围和身边的人在说话，杨子逸那头走了过来。

    周一围拍拍女伴的脸。“你先自己找吃的去。”

    杨子逸对着周一围笑：“新宠？”

    周一围挑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人。“算是吧。”

    杨子逸有点吃惊，承认了？这不像是周一围的性格啊，再一想，周是什么性格啊？跟林小婉那时候没有的性格都出来了。

    别人不知道这事儿，可是杨子华知道啊，杨子华最近还合计让林小婉给自己弄副梅花图呢。

    她就喜欢梅花，可是怕买到假的，身边有这个圈子的，不利用那是笨蛋。

    去了林小婉的工作室，她没在，只有李冬梅一个人在。李冬梅知道杨子华，可是不认识，让她进去。

    杨子华也是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要她说呢，找老公就不能找太有钱的，反正这事儿也是不一定的，看造化吧。

    等了好半天，林小婉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堆东西。

    看见杨子华一笑。“什么时候来的？”

    杨子华看着林小婉的脸，就搞不明白，她不着啊？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周一围吐口了，说是真的，昨天一听她哥说，她心里就发凉。什么爱不爱的，那全都是狗屁，周一围对林小婉那时候，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林小婉吃了。现在呢？里面具体的情况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大体就是说林小婉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

    杨子华觉得悲哀啊，女人这一辈子不能生孩子，就直接给你否定了。“梅花？”

    林小婉看了里面紧紧关闭的门一眼，要说梅花，胡国玉画的好，可是他轻易不画。

    她是在他家里看见过，胡夫人说是胡国玉给她画的，一边说一边叹气，好像是他画过那一副之后就不画了。

    艺术圈的这样的人多的是。“我还真不认识几个画梅花的，不过我给你问问。”

    杨子华笑。“要不你给我画也行。”

    林小婉也跟着笑，不是她不想，而是这个她真的无能为力，她画的梅花能看吗？“算了，我给你问问把，我要是给你画，估计你都不好意思挂在墙上。”林小婉打趣儿的说了一句，其实也是实话。

    她是学工艺美术的，你让她做点什么还是可以的，画画她不再行，自己画不过是为了找一个自己想要的图罢了。

    话没说两句，江培年那头来电话，让林小婉过去。

    林小婉听声音挺着急的，和杨子华说了一句抱歉，人就抬起脚就跑了出去。

    两间工作室离的不太远，两步三步路就到了。“老师找我？”

    江培年让林小婉过去。“看看。”

    林小婉看着那盘，看样子像是仿的，这色泽吧，看着真挺像是后期的。“假的？”

    估计应该不是，如果是假的，江培年不会让自己过来。“真的。”

    林小婉大喜，拿在手里看。“在哪里弄的？”

    江培年就喜欢淘一些小玩意，他一出门就去那种地方，买这个也是偶然。“从别人手里买的。”

    林小婉觉得这事儿稀奇啊，卖的人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就是仿品也得二三百之间吧。江培年笑。“十块。”

    江培年让她带回去，自己找找感觉，林小婉拿在手里，不是特好的东西，可是值点钱，几十万跑不了的。

    给李冬梅看，李冬梅对这些玩意没有多大的兴趣。“你就是给我看，我也看不懂，而且上面的花色多难看啊。”

    李冬梅就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个破盘子，就是年代古远一点被，哪里好了？林小婉看了一个晚上，越是看越是喜欢，其实细节都在不经意之间。以前吧，她总是觉得这东西就得简单，雅致，弄的密密麻麻的都是花纹多难看啊，看着也不高雅，可是这个你得仔细看，越看越觉得手工精巧，一环连一环的。电话响，看了半天才接起来，放下放大镜。

    “喂。”是周世莲，说是让她明天回家里一趟。林小婉挂了电话只当没有听见，那个家和她有多大的关系？

    林小婉第二天也没去，继续研究那盘子呢。老太太和周世莲等了一天也没有看见这个人。

    老婶那边因为张敏的话动了心思。

    推推老叔。“你说要不咱们把小帅送小婉身边去？”

    老叔觉得老婶现在就是天方夜谭呢，不说别的，能不能别想那些异想天开的？

    孩子学习好就是好，总想着走捷径干什么？

    “你赶紧睡吧。”老婶睡不着。

    不管老叔同意没有，她直接给林小婉打了电话，因为知道这事儿自己说了，林小婉拒绝的可能性会很小。

    果然，林小婉那头犹豫了一下，以前她是不能答应的，自己没有自理的能力，现在还行。“那行，我去问问，然后在给你电话。”老婶欣欣喜喜的挂了电话。

    林小帅放假，老婶说全家去林小婉那边玩，老太太也没有玩的彻底过，这次机会挺好的。

    林小帅也闹着要去，老太太和老叔一想那就去吧。

    张敏是听林小帅说的，她不能去，就是请她去，她也不愿意去，可是林丹阳得去。

    “丹阳，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林丹阳当做没有听见。

    他从小就和林小婉没有一起生活过，他妈干嘛总是让他跟林小婉好？

    张敏知道她儿子的性格。“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姐有钱。”

    林丹阳听见这话就烦，有钱怎么了，她有钱是她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闹着不去，可是最后还是让张敏给送过去了。全家都是坐飞机过去的，林小婉之前就交代老婶了，老婶说她不是怕花钱，坐那个飞机，她是真的不舒服。林小婉就是怕她想省钱，也不知道老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飞机再不好，可是快啊。

    那一家人忽忽悠悠的就上飞机了，老太太从来没有做过啊，那心里就悬着。

    老叔是觉得挺新奇的。可能是有点误点了，说是下午两点到，林小婉一点多就开车过来，可是等到两点半也没有到呢。

    去了问一下。自己有些坐不住，口渴去买了一瓶水，回来继续等着。

    林奶奶他们一下飞机，老太太还行，说是没什么反应，老婶一直觉得自己头晕，想吐。

    她就跟飞机犯克。“下次可不做了，我还是喜欢火车。”

    林奶奶瞪儿媳妇，没有福气的人。

    林小帅挺高兴的，要说这家里，他和林小婉感情最好，林小兵跟林小婉根本就不怎么走动。

    “奶，给我姐打电话，说我来了。”一路上都是林小帅在说话，林丹阳心里有点不舒服。不就是有点钱嘛，有什么好显摆的。

    出来了，林小婉一眼就看到了，林小帅跑的比谁都快。“姐，我来了，你想我了没啊？你看我长高了没有，他们都说我长高了。”林小帅缠着林小婉，林小婉摸着林小帅的头，林小帅确实挺高了，他爸妈个子都不高，可是他现在能有一米八了？

    林小婉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弟弟，笑笑。“姐现在想揉你头都揉不到了。”

    林小帅摸着自己的头傻笑。

    林奶奶看着林小婉那头发，觉得有点怪。“丹阳，你姐。”

    林丹阳不爱说话，点点头。

    林小婉看了林丹阳一眼，拉着林小帅，让他们上了车。“想去哪里吃饭啊？”

    林小帅看了一圈，然后问林小婉，林小婉笑，说曲岩要是知道你这么挂着她，她肯定心里高兴，然后说曲岩姐姐生小宝宝了，晚上带你去看。

    老婶笑。“你看人家都生孩子了，你也赶紧的。”一瞬间空气就跟被人给抽走了似的。

    林奶奶瞪着老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婶闭上嘴巴。林丹阳一路上就像是跟谁赌气似的，跟谁都不说话，林小婉带着他们吃完饭去哪里玩，买门票他非常坚持自己买。林小婉也没有惯他拿脾气，愿意自己买那就自己买被，有钱还不好。

    晚上也不知道周一围回不回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可是他没接。

    周一围看着手机上的号码，随后才打回去。“有事儿？”

    “问一声你今天回去不，要是回去就没事儿了。”周一围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说了自己回去，可是才挂了电话，那头电话又跟了进来。

    他一犹豫。“那行，晚上我过去。”

    林小婉给奶奶他们定了酒店，最好的，要是她自己出门，她是绝对舍不得的，在哪里住不是住，可是这话用到她奶奶身上就不合适了。前几次他们来，要么是看病的，要么是看她的，都没有机会到处走走，说是来过了，可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老婶一路都在笑，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

    林小婉关于林小帅的事儿已经问过了，手续是有点麻烦，不过不算不好弄。“小帅户口的事儿我问过了。”

    林奶奶一听，看了老婶一眼，老婶没管。林丹阳也是听见了心里更不舒服了。

    林小帅会撒娇，按理来说这年纪的男孩儿不喜欢对自己的姐姐一类的撒娇，可是他不。在学校的时候冷冰冰的，可是在林小婉的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儿。

    林小婉问他：“在姐姐这儿上学好不好啊？”林小婉是怕他到时候离开父母了上火，毕竟离大学还有点远呢。

    林小帅一笑。“好啊，我妈都说了，有我姐，我就什么都不怕，其实姐你都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跟我妈生活在一起。”

    林奶奶心里是舍不得，林小婉想着周一围晚上要回去，自己晚上就不回去了，在酒店陪她奶奶。

    “你老婶跟你说的？”林小婉点头。

    “也没什么，其实老婶想的对，这里是比那边好点。”林奶奶问林小婉生活的怎么样，林小婉说挺好的，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自己有点瞒着，林奶奶要上哪里知道去。

    “丹阳跟你太陌生了。”不知道为什么，林小婉对这个亲弟弟反倒是没有跟林小帅的感觉好，可能是接触少，也许是因为把心里的不满都转嫁到林丹阳的身上了。“这话是张敏先说的。”

    林小婉笑笑，回着头看着自己奶奶。“如果是小帅，我愿意管，林丹阳我真没有办法管，管好了管不好了，到时候惹麻烦。”

    林奶奶叹口气。林丹阳晚上给张敏打电话，张敏问林丹阳他们是在哪里睡的。

    “酒店。”张敏问了酒店的名字，心里就放心了，想着林小婉不至于太绝，自己做的还是对的，毕竟丹阳和她是亲的。

    “你姐要是问你愿不愿意过去，你记得一定要说愿意。”林丹阳提起这件事儿就想起了林小帅那时候的笑容。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去。”

    张敏在电话里就跟儿子吵起来了，林丹阳的话说的挺快的，不过意思说的明确，张敏一听，也就明白了。“你跟谁一个房间啊？”

    林丹阳说是林小帅。张敏让林丹阳去叫林小婉，林丹阳不干。

    后来张敏彻底火了，林丹阳也直接挂了电话。“反正我就是不叫，玩什么都是我自己花的钱，我不用她的。”

    林小帅自然什么都听见了，和林丹阳其实也不算是陌生，以前走的远，现在张敏过年过节就来，在加上一个，两个人在一个学校，能不认识嘛。林小帅就想，他姐其实还是跟他好。

    林小婉那边和老太太说完话，给曲岩打电话，说是自己弟弟想她了。

    曲岩一乐。“哎呦那小子现在挺大了吧，挺久没有看见了，赶紧带出来，我请他吃好吃的。”

    林小婉去林小帅的房间敲门。

    “谁？”

    “小帅，是姐。”林小帅跳下床，林丹阳那头装睡呢。

    “穿衣服，不是要去看曲岩嘛，她女儿可漂亮了，要不干脆你将来娶她女儿算了。”

    林丹阳自己哭了。觉得委屈。他就闹不明白他妈为什么一定要他来，他觉得自己被排挤。林小婉他能不知道是谁嘛，可是她不对自己好，自己凭什么跟她好？林丹阳记得以前他舅妈说的那些话，记得牢牢的，林小婉是怎么对他妈的？

    张敏觉得林丹阳这孩子，都要气死她了。

    想着去找大嫂说说话，心里难受的很。

    张文文她妈那边和她爸去看房子了，张文文给的钱足够买一个了。

    “还是我女儿好。”张文文的妈妈心满意足的，张文文的爸爸倒是眉头深锁。

    张敏赔了不少的钱，他是想背地里搭她点，可是钱都是在自己老婆手里管着。

    张文文的妈妈叹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么说吧，这钱就这么点，你说给了张敏，我们就得喝西北风，文文长大这两年，她确实没有给文文花什么钱，要是我们家有很多的钱，我也就不在乎哪一点了。”

    张文文的爸爸想想也是，自己家什么条件能不知道？

    两个人去买了房子，手里还有余留的够装修的，才回来，张敏就进门了。“今天没上班啊？”

    张敏叹气，跟她嫂子说这话，她哥出去买菜了，她中午要在这里吃，偶然一眼，张敏看着那钥匙。

    嫂子有点笑的不自然的收起来。“我同事买的，还没过来拿呢，今天让我过去给拿的。”

    张敏看着自己嫂子，她也没有说什么，她那么紧张干什么啊？

    扔给嫂子一千块钱，毕竟大哥和嫂子条件不好，文文上班也有几年了，可是就没有给过家里钱。

    这孩子是白养了。嫂子推了两把，张敏说拿着吧。

    嫂子就收起来了，张敏吃过饭就走了，张敏的大哥问她嫂子。“张敏没给钱吧，要是给钱，就别收了。”嫂子点点头，那钱她一个字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