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甲开怀地大笑,谭知府一旁随声附和,也嘿嘿几声。
“小的给您熬制了甲鱼汤,还有新鲜的鹿肉,今天好好滋补一下,明天小的可陪您老到民间逛逛。关于选宫女一事,小的已经吩咐人员紧急操办。”
“好!陪本丞相吃饭。”
武甲穿好衣服和鞋子,大踏步走出房间,三个舞女他差不多忘记了,那个官太太倒是诱发了他的好奇。
这个知县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谭知府是如何认识的?这要从谭竹生刚刚上任不久谈起。
谭竹生兴高采烈地走马上任后不久,邻近江城的一个小县城的知县因病去世,闪出一个知县的空缺。这个知县的人选,谭知府首当其冲可以引荐,只要他奏请皇帝表明此人可以胜任,一般就要先传到丞相武甲的手里。
武甲再面见皇帝,当面奏请恩准,这事儿一般就成了。如果此县城不牵扯到复杂的问题,再者也有那些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皇帝根本就不予以考证,只要丞相能呈送上这个人的名单就问题不大。
在都城的高官们看来,偏远或是比较贫困的县城,地不肥人不旺实乃躲之唯恐不及;在当地的人们来看,知县乃一县之尊,发号施令之途径,人人奋勇争先极力获取这令全县瞩目的位置。
话说此县有一妇道人家,名叫田翠,自小生的齿白唇红、腰肢条子超乎一般女孩。自打她嫁给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生过一男孩子后,丈夫通过老乡的关系得以进入县衙当差,他们算计把自家积攒的银两奉送给老乡并结识知县,以便在县衙谋个一官半职。
田翠的丈夫把家中一大半银两给了打着保票的老乡,老乡许诺最低也能让知县任命个乡保当当,俸禄不少且油水也多。这个他们信任的老乡,在拿到他们的银子后,一高兴开始花天酒地起来,泡花楼、大吃大喝还参与赌局,很快就把银子挥霍一空。
老乡一看自己完不成田翠一家交付的嘱托,又开始欺骗他们说知县正在考虑,很快就有下落了,可是还得需要银子打点一下知府大人。
单纯的田翠两口子,急于出人头地,又挖空心思举债度日,期望不久就可以潇洒走一回,随后的日子芝麻开花节节高。特别是田翠的男人,更是梦寐以求。老乡又拿到银子,这些银子的数量不足以面见知县,就狠下一条心躲避起来。
满怀希望的田翠以及丈夫,从梦中惊醒可是来不及了,没有任何的凭据可以打官司,况且若是让外人知道想贿赂知县,一是怕人见笑二是会让知县震怒。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吞下了委屈,生活也变得一团糟。
田翠的丈夫没有多少墨水,怕老婆也是出来名的,本来是他独做主张竭力张罗,让老婆留下每天骂他的话柄,他就是没有被欺骗的事,也不敢惹老婆生气。田翠本来享受着一般般殷实的生活,这一下子捉襟见肘让她甚为难堪。在家中抚养儿子多年的她,有些心里荡荡呼,说来也怪,她生过孩子后条子依然迷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要是略加打扮简直和新婚的小妇人相差无几。田翠觉得自己很亏,一朵花生在了烂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