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图像。
花的心脏逐渐恢复强劲,呼吸也有力了,就是不见清醒。
李建不敢睡觉,怕耽误诊治,他隔一会就要用药水擦拭花的伤口。仍有血和脓样的流质渗出,需要不停地擦洗,因为花的身体两面都有伤口。
最后,李建取出自己配制的药面,倒在花的伤口上,撕扯一大块花缠身体的布包裹好,才在一旁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继续擦看伤口并添加木柴,不使洞内的温度降低。如此反复不已。
洞里储备了足够的干肉和各种野干果,李建取出野兔和山鸡肉熬制成汤,用很小的小瓢喂花,一滴滴灌进花的嘴巴,病人是急需要营养的。他无法及时脱身赶往固县,因为有病人需要及时照顾。三天过去了,花依然昏迷不醒,伤口却明显在愈合。
李建曾返回后山再次观察敌情,发现营帐空空如也,他大着胆子潜伏进去。营帐里面保持着原样,唯独不见人和马匹,其实有为数不多的兵士,大多躲在角落里昏睡。李建偷出来粮食和小锅灶,一床被褥,临走的时候放了一把火。这就是周吉后来看到的情况。
李建心里清楚,只要周知县能提前回到固县做充足的准备,这些袭击的敌人就是去送死。他并不忧虑固县的战况,他忧虑的是如何医治护理好洞里的女人。当他发现自己救助的是个迷人的女子时,那祈愿她早日恢复健康的心愿更是强烈。除去责任感以外,李建莫名地内心一片温情。
李建猜测这名女子也许是周知县的妹妹,也有这种可能,就是周知县也并不知道他随身相伴的弟弟是女子。看样子他们并不是一家人。
反正不管怎么说,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要全力细心地照料她。多年寡居般的野人生活,如今被周知县和一个女人改变了,他似乎一下子感受到人间的温暖和动心的生活,孤寂的山洞也有了活生生的温暖气息。
令李建着急的是,眼前的女人整日昏迷不醒。
一周后,花的排泄功能恢复如初,由于只是喝汤,能够维持住生命,李建不厌其烦地为花擦洗大小便。花的呼吸开始变得匀称,造血机能也开始好转,浑身白里透红,脸部的苍白肤色也变得富有健康活力。
花的前胸多日不再受布的缠绕,该突出的部位静静地绽放,就像夏日挂在墙上的圆葫芦。她的头发在悄悄生长,衬托着姣好的面容。对此,李建只是默默欣赏,并无非分之想。
李建把肉和偷来的粮食熬制成流食,小心地灌进花的嘴巴。面对这样一个白皙匀称也可以说是丰满的女性身躯,那种欲望的冲动早已经被神圣的治病救人的慈善代替。
为了让花吸收阳光的照射,李建在阳光充足的时候就把花移动到洞口附近,然后搬开堵住洞口的大石头。他则手持砍刀不停地观测外边的动静。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花依然昏迷,不过浑身的肤色渐渐好起来。
李建并未放弃努力,眼看着花的伤口开始愈合,他也深受鼓舞,并不忧虑为何还没有看见女人睁开眼睛开口说话。只是固县的新动向他无从得知,周知县该是很着急的。李建没有任何办法能传达出去消息,因为他不能离开洞口半步。
有一天,李建疲惫不堪地睡着了。花的记忆开始恢复,她突然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油灯昏暗的洞里,她想起身可身不由己,就如被固定在那里。
花找到感觉,这个感觉是从她的身体得来的,她感觉自己光溜溜的。她稍微一扭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男人睡在一边,惊讶得心头一阵颤抖。
花努力在思索自己的处境,排斥了梦境这一感觉。她终于想起自己和周吉还有另外一个男子打探敌营的情景。一点一滴,花渐渐地滤出头绪,似乎就在昨天的事情。
为了免得旁边的男人吃惊,花还是装作昏迷,可脑海里面在过筛子,她把前前后后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全部过滤一遍,最后串起详细的情节。
快到早晨的时候,花渐渐进入梦乡。
李建此时醒来,悄悄做该做的事物,他首先把炉火搞旺,然后开始烧热水,取出部分热水后开始煮饭。他拎起热水来到花的身边,找出布头,轻轻掀开花身上的被子,露出花光洁弹性的身子。为了方便擦洗,李建并未给花套上从营房偷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