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眼看亲人相见抱头痛哭的情景,忽然想起周正。他来到孙刚的安歇之地,孙刚也睁开昏睡的眼睛,一骨碌爬起来。
“哥哥,我们班师回朝吧!”
“好啊!这胜利的心情怎么如此沉重呢?”孙刚叹口气说。
“嗯,我们并不想如此,他们逼迫我们。”
“这倒是,周知县啊,此番战役可以名扬四海,皇帝若是听说后,还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哥哥又在夸奖小弟,没有哥哥相助,小弟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哈哈哈,我们不要这样腻歪好不好?算我先腻歪的。”
孙刚面带微笑,对周吉是真心敬佩。
“哥哥,还有一事,我们要速回固县,小弟的尸骨还在边界的山林,我寝食不安啊。”
“我们回去的路上前去寻找,要厚葬他。”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另外还有劳哥哥回都城,把所缴获的金银财宝、马匹兵器等辎重,如数押送到都城后面见皇帝,陈述未请示之过错。”
“这个好说,哥哥愿意代劳。再则,我的三千骑兵,从今以后全部归你指挥,给养等我从盈城调拨。一定要加强备战,以防他们东山再起。”
“哥哥如此说来,小弟也不客气了。今后用兵,也许不再固县,整个的边疆,都是随时可以出征的地点。”
“弟弟所言为兄甚为欣慰,我朝江山,有你这样的有勇有谋人可以无虞了。”
“哥哥难道忘记了我们是结拜兄弟,况且此役乃你我并肩作战才获全胜。小弟只是有幸能统领罢了。”
“说着说着,你我弟兄又要互拍啦。就此打住,哈哈哈。”
周吉和孙刚监督士兵,彻底捣毁了军营,长长的队伍开始向固县的方向行走。光是缴获的物品,就整整装满五十个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好不威风和风光。敌我双方的受伤人员,也有十几马车,有的轻伤的乘坐马匹。对于对方的伤员,周吉并未赶尽杀绝,待养治好后再做定夺,是遣返还是留下让他们自己决定。
大队人马走出二百多里路,前面的骑兵就来报告,说有一伙看样子像敌军的骑兵迎面驶来,人数大约几百。周吉一想,料定是偷袭的败兵残将,迅速指挥人马在两翼包抄,自己策马带人迎敌。
由于周吉他们的服装还是穿着对方的,这伙人以为首领派出人马接应他们,他们快马赶到周吉的前面,仔细一打量才觉察有些可以的苗头。周吉那里还给他们喘息和分辨的时间,直接举刀策马杀过去。两翼包抄的骑兵也切断了后路,又是一个严密的围歼。
恢复了体力的周吉,把对周正被射杀的愤怒全部转化为斩杀敌人,他奋力厮杀有万夫不当之勇,连自己的骑兵都惊呆了。
几百名敌军,就这样迅速被围歼,一个也未能逃脱。沾满血迹的周吉,吩咐一个骑兵报告孙刚,他先去山林,就率领一百多名骑兵向边界山林飞驰。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周吉率领骑兵赶到后山,他的眼前是被大火燃烧后的营地,有的地方还冒出缕缕烟火。周吉翻身下马,努力寻思他和周正逃跑时的路线。按照回想,他大概能分辨出当时的地点,为了进一步证实,周吉还找到那片茂密的丛林,然后再想营地的方向查看。
周吉和士兵搜寻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找到周正的掩埋地点。他下令士兵们仔细搜查,他也翻来覆去寻找,可是仍未见到周正的一点踪迹。最后,在一个小坑前,他确信就是当时的地点,可除去有些土被枯黄的树叶覆盖外,一点其它痕迹都看不见。
周吉好生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闪现。或许被敌人挖掘后抛到其它地方,或许是被野狼等嗅到味道后叼走了?不过,没有发现任何的遗骨和衣服碎片的痕迹啊。周吉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无论是什么情况,周正都是必死无疑,他永远地离开了周吉。
想起周正白皙的面貌,聪明的头脑,关切的眼神,还有调皮又有些羞涩的表情,周吉实在不愿相信他就这样离去了。本来周吉是想抽时间带周正回家任爹娘的,他们也能拜为亲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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