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得意地笑了笑,容月抬脚要踢我,我防不胜防,大脚趾被她踩住,疼得连忙松开手里的皮鞭,她是狡猾的师姐,抢过鞭子便往我身上抽,胳膊上挨了一鞭,疼得我龇牙咧嘴,愤怒瞪着她,不怕死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皮鞭,用力一拽,我平日里虽不是武功好的,可是我力气大,这么一拽,她手里的鞭子便到了我的手中,得意地一笑,夫元也喊道:“花颜,力大!”
得意点头,那是必须的。用细细的皮鞭往她身上一抽,这次换她防不胜防,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痛的跳了三下,又念了两句咒语,她便立住了脚,动弹不得。
力气的咒语是我最擅长的,相比的过我,还真是有些困难的。
此月笑道:“花颜,好样的。”回头看她的战况,那锦月早就体力不支,身上全是此月的脚印,连脸上也挨了两脚,衣衫不整,显得很狼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打架,可是撒泼……是算的。
此月吐了两口气,伸出食指在锦月的肩上一戳,锦月立即定住,和容月一般。
此月跑过来站在我身边,和我击掌,笑道:“花颜,咱们俩都可以做师姐了呢!”点头称是,那容月已经发怒,瞪着我们:“旁门左道。”
“仙子教的也是旁门左道么?我看啊,是你技不如人。”此月笑道,胥知大步过来给她擦着额上的香汗,扭捏道:“今晚到我房里。”
此月脸一红,在他肩上一戳:“你这坏人……人家现在还痛呢!”伏闲咳嗽两声,看了看容月和锦月,又看着我和此月,道:“若是姚冰仙子在,定要重罚你们,你们可知罪。”
此月是个好孩子,连忙点头:“知错,知错,师兄,我们最听你的话,也为你着想,你看,这大师姐和二师姐都欺负我和花颜,我们这也是为你解忧啊!”此月笑道,用手肘拐拐胥知的胳膊,胥知反应过来,冲着伏闲道:“花颜和此月也是有心为大师兄办事的!”
容月和锦月气的脸色发红,盯着胥知的背影看,胥知把脸一抬,仿佛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
此月笑道:“你真好,晚上洗白白等我。”
容月和锦月的事情没有追究,接下来就是夫元这磨人进入凤凰山的事情了,夫元风度翩翩,锦月一直往夫元身上看,夫元只看看自己衣着是够得体,涟笛在我脑袋上一揉笑道:“花颜果真进步了。”
今天不知道被人夸奖几次了,夸奖地肚子都饿了。连忙点着头笑道:“自然。”我谦虚,我勤奋,我以后一定能做的更好。
夫元不满,将放在我头顶上涟笛的手推开,骂道:“你这是做什么?”说罢,大步上前一把搂住我的肩,对着我道:“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千万不要跟了他去。”
涟笛一脸的质疑,盯着夫元看,看看夫元的脸,又看看夫元的手,蹙起了眉头,一张风华的脸有了怒气,挥手,道:“花颜乃我未过门的妻子,岂是你这魔人能碰的?”脸往我的肩上一看,我也知道不对,立即将夫元的手推开,后退一大步,伏闲上前:“这里是凤凰山,请不相干的人,立即离开。”人字被他咬重,我见伏闲脸上有了不耐烦,平日里打斗他都不出真功夫,我也不知道夫元和涟笛是不是他的对手,可我知道的是夫元和涟笛都很厉害。
涟笛点头:“对。”
夫元不可置信,回头看着伏闲,问道:“我这人不可以在这里,那鬼呢?这鬼怎么可以在?”
涟笛得意笑着:“我是凤凰山的弟子,是花颜的师弟,自然是可以在的。”
夫元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用手拍了性感的下巴,回头看着伏闲,笑道:“师兄,我道行不错,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如也收了我吧。”
此月噗笑出声,看着夫元再看涟笛,笑道:“师兄是师兄,你问师兄有什么作用,不如去找姚冰仙子,看看姚冰仙子可收留你?”
夫元一拍手,点着头:“笑颜,你提醒的是。”
我回头看着喜悦,这男人在说什么?好像涟笛也曾韩国笑颜这个名字。此月冷下了脸:“我是此月,何况,花颜是花颜,哪里是什么笑颜,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妖怪。”她摆手,摇摇头:“罢了,本大神就不和你们这些小屁妖一般见识了。”她晚上胥知的胳膊,笑道:“走吧,我们去玩。”
胥知屁颠屁颠地跟去,伏闲摇头看着他们的背影。
夫元告别去了其他地方,说是拜师学艺。
生活恢复了从前的清静,那臭鸟似乎忘记了我,一直没有回来。
涟笛不提成亲的事情,只专心修仙。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安静下来,姚冰仙子几乎不呆在凤凰山,每次回来总要检查我们的灵力和武功,她带了同心镜看我们的心里,每次看到胥知和此月的时候都带着些复杂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要这样么?”她也不多说什么,每次胥知和此月要开口的时候,她一样极为美丽的脸又浮现出动容,摇了摇头,扭脸看着别处道:“不用说了。”
过了一百年,夫元再次回到了凤凰山,他有了新身份,小师弟。
此月每次都笑话我说夫元不错,长得秀丽,身材也好,我问他为什么涟笛不行,她总摇头,也不说原因。其实我也大概明白,涟笛不行,是因为有一个姚冰仙子。
我不知道涟笛喜不喜欢姚冰,可我知道姚冰仙子是喜欢涟笛的。
那么冷冰冰又真切的姚冰仙子,每次看涟笛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该怎么形容才好?总之她对涟笛确实是特别的,每次涟笛比武,姚冰仙子都会留意他,眼神那样温柔,静静的,慢慢的,涟笛虽每次都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可每次见到姚冰仙子都那么温柔。
我不确定他心里的事情,却知道他心里住着慕容,兴许是将姚冰仙子当作了慕容。
姚冰仙子自是不允许我和涟笛走的有多近,每次单独见面,身边总有一个伏闲跟着,我心里每次都沉重地想象,莫非不如她们所说,伏闲不是喜欢我的,是喜欢姚冰仙子的。
这关系错综复杂,谁也不说明,谁也不会说出来。
我暗自叹了许多口气,心知和涟笛、和夫元是不会有结果的,和那伏闲便更加。
凤凰山风景宜人,有次坐在屋顶上和此月吹冷风的时候,猛然看到不远处的那座高山,不算是不远处,还是很远的,至少我只能看到它的一个点,说也奇怪,真是觉得心里看清楚了。
指着哪座山问此月:“那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弥福山么?”关了一个罪魔,要七百年才能出来?
“嗯,是啊。”此月点头,用手捶着自己的腿脚道:“那山啊,高的很呢,我想往上飞,一直飞不上去,也不知道那魔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将他关在那里……”此月摇头叹气:“真是可怜极了。”
罪魔?
疑惑地看着此月,此月看了看那山,正往外面冒出白烟,她笑着指着那山:“你看……真美。”被压在那么一座山下的人,哪里能看到这样的美,白烟弥漫,从里面浮现出淡紫的光芒,一点点地照亮天际。
此月捂着嘴,对着我说:“莫非是那魔练成了什么厉害的武功,好神奇。”她想了想,回头看着我:“听说啊,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被关起来的,以前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后来杀戮太多,被关了起来的。”
脚下的瓦片一滑,我身子往下掉,这一时间心里是极其不畅快的,此月一把拽住我的手,她脸上慌忙的表情我有些熟悉,却不知道是在哪里有的,坐到瓦片上,此月抚着胸口:“你就喜欢吓人,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总是觉得你会有什么危险。”她拍拍手上的灰尘,往后一靠,看着天际的紫光笑道:“听闻那女子还是仙子呢!只是这些消息都被封锁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呢!”
我跟着她靠在瓦片上,微微一笑,是啊,谁又知道呢?
“你说那仙子活着吗?”此月扭脸看着我,那些紫光照进我的眼睛,照亮了此月的脸颊,我一时间有些心慌,那紫光又亮了些,我的胸口一点疼痛也没有,伸手轻轻拉开那衣襟,看着自己的左胸,一点伤痕也没有。回头对着她笑:“我怎么知道?”
此月看看我的胸口伸手在我左胸上一探,笑道:“这疤痕还真是很神奇呢,怎么会一下子有,又一下子又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呢?但这伤疤看不出来我心里是真的很开心呢。
“七百年,若是那仙子还活着,你说会不会忘了他?或者,或不会等他?”她呐呐看着那些紫光,回头看着我:“说不定,这罪魔早已经将她忘记了!”
他不会忘记的,怎么可能忘记呢?又凭什么忘记了?
心里蓦地一疼,笑嘻嘻道:“怎么会?”不会的,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