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见到你了。”对啊,总算见到了。我心里是高兴的,内心也是欢愉的。
说到底,我好像并没有多愿意接受这场成亲仪式,
失落和欣喜几乎一起来。四个美人看到姚冰仙子皆是捂着嘴巴,就连涟笛,也跟着瞪大了眼睛,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倒是有些惊讶了,就连那日见到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欢喜。
涟笛张开嘴,叫道:“慕容。”
慕容?
不是他的爱妻么?
姚冰是姚冰,怎么会是慕容呢?慕容已经死了,可是姚冰是一件生活三千年的仙子了,怎么可能会是呢?
涟笛也没有顾及我,大步走了过去要拉住姚冰仙子,我心里是痛恨的,为什么我遇见的每一个男人都要这样呢?我究竟是哪里不好了。将头上的凤冠丢了,此月抓着我的手,给我些安慰。
你瞧,这世上的男人还没有我的此月对我好呢!
姚冰仙子将手一挥,涟笛毫无防备地往后倒,姚冰骂道:“哪里来的狂徒?”说罢,脸上一抹红晕,她出力不大,涟笛师父自然而然地倒了下去。
扭脸不看他,姚冰仙子再挥袖,涟笛抓住了要领,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复杂,看着姚冰仙子,问了一句:“你不慕容?”
姚冰仙子几乎翻了白眼,可美丽高贵的姿态不能丢,轻轻一白他,摇摇头:“本座乃凤凰山仙子姚冰。”说罢,玉手一挥,将我和此月拉了过去,我身上的喜袍早就凌乱,姚冰仙子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责备:“真怪了本县自平日里那般宠爱你,你居然……”
涟笛一愣,对着我招手:“花颜,快些过来。”
负心汉,才不要过来。扭脸不看他,涟笛一脸的无奈,大声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这种事情怎么原谅。唉,都怪我遇人不淑,他都有了爱妻,怎么可能心里会有我呢?一定是鬼迷心窍被他施了法了,不然我不会不理智的。
此月跪了下去:“还望仙子明察,花颜肯定是被这恶徒抓了来的,花颜一定不会答应的。”
四个美人急了,对着姚冰仙子大喊:“不是的,花颜是自愿的!花颜是自愿的,老大没有强求。”
瞥了她们四人,骂道:“肯定被施法了,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涟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用宠溺的目光笑道:“嗯,那快来为师身边吧。”
去你身边,做梦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涟笛笑道:“快过来吧。”他明明没有姚冰仙子厉害,为什么还这么嚣张呢?他刚才还那么迫切地看着姚冰仙子呢!
我瞪大了眼睛,他听不懂我说话么?姚冰仙子看看我,又看着此月,此月伸手抓了抓姚冰仙子的裙角,道:“花颜肯定是被逼的!”
涟笛轻笑一声道:“笑颜你这坏丫头。”
他喊错了吧,我叫花颜,哪里交笑颜。此月愣了愣,回头看着我,笑道:“他连你名字都喊错了呢!”姚冰出手要让此月起来,此月大声道:“您就饶了花颜吧,花颜肯定是无辜的。”
姚冰噗笑出来,看着此月,摇摇头,再对着我一阵蹙眉道:“本座说了要责罚她吗?”她语气温和,拉起此月起身,此月微微一愣,有些感动地看着姚冰仙子道:“多谢仙子。”
涟笛摇摇头:“你还是对她那么好。”
此月不高兴了,回头看着涟笛,摆手:“你怎么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也难怪,你是鬼嘛!”此月抓住我的手,满眼的疼惜,道:“怎么样,还好吗?”
点着头:“自然好。”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一直有此月在身边陪着,虽遇到两个不正常的异类,可是此月还是来我身边救我了。
把脸往此月肩上一靠,笑道:“你们怎么找到的?”
此月回头看着微笑的姚冰仙子,道:“仙子厉害,这里的结界破了,自然就找到了。”她拉着我的手,冲着姚冰仙子甜甜一笑:“你不知道仙子有多厉害呢!”
这个拍马屁的小狐狸,果真厉害。
姚冰仙子掩唇一笑,摇摇头:“此月就是机灵精。”她对此月一直很满意,说不定日后升官了,这凤凰山,不是落到伏闲手里,就是落在此月手里了。此月和伏闲都是大好人,落在他们二人手里自然是好的,可如果落在那容月手里,我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姚冰仙子瞪我一眼道:“你这丫头,就是不好好学,你看,吃亏了吧。”样子虽是严厉的,可语气却是温和的,我连忙上前抓着她的胳膊:“仙子,我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学,再不会吃亏了。”
姚冰仙子拿我没办法,同时也拿这湖畔林里的妖精没有办法,毕竟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安分守己,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姚冰仙子要带着我走,涟笛忽的上前,道:“慕容,也带我去吧。”
他叫姚冰仙子叫慕容,我真是头脑大了,他就不能叫我们本名么?一会笑颜,一会明珠,一会慕容,神经都混乱了。不解地看着涟笛,涟笛冲着我一笑:“我也想修仙,陪着花颜。”
姚冰脸色一变,回头看着涟笛,眼神里闪过一些犹豫,轻声咳嗽一下:“凤凰山不允许有男女私情。”说罢,已经挥袖要走,涟笛猛地抓住姚冰的袖子:“我若是想去,你也挡不住。”他说的信誓旦旦,姚冰愣住,看了看我,又看着涟笛,轻轻咳嗽一声,此月疑惑地看着我和涟笛,用手肘拐了我的胳膊,小声道:“虽然没有伏闲的刚毅,可是,俊美极了,花颜,不错嘛。”她一个劲地拐着我的胳膊,亲昵地在我耳边说涟笛真好看。
好看啊……只是他心里一会有个明珠,一会有个慕容,说不定还有个笑颜……
姚冰仙子出乎我们的意料,看了涟笛许久,终是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她走的快,霎时间就不见了,此月大叹,看着涟笛:“你本事真大。”此月带着我往上飞,我便乖乖窝在她的肩上撒娇:“此月,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此月抖了身上的鸡皮疙瘩,笑道:“你没遇到豺狼虎豹最好。”
我蹙眉,她怎么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话?
从她肩上起来,身边便多了涟笛,他在我脖子上一楼,硬生生将我从此月的怀里拉了出来,绑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道:“我若是修仙了,以后是不是就能在一起。”
他说的笃定,我心里不好受,只抬眼瞪了他,心里这个那个,我哪里能接受,风大的让人受不了,他也不再多说,在我耳朵上轻轻一咬。
我的心一瞬间软了,这似乎不是他,可又是他。
我突然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是他?梦里的么?
我看到了云霄,也看到了风月,这样静静被涟笛拥在怀里,心里是暖的,如果他心里没有慕容,没有明珠,只有我花颜一个人,我会很高兴的,也乐意和他在一起的。
他用手挠了挠我的脑袋,薄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心里眼里只有你。”
“我是谁?”抬眼看着他,黑暗里他的薄唇微微一动,眸子认真地盯着我看,似乎在想该说什么才好,是明珠?还是花颜?
“明珠和花颜是同一个人。不过,这都是新的开始,所以,花颜,你日后只是属于为师一个人的,是么?”他声音沙哑,搂着我的肩,叹了一口气:“为师从前没有和你表明心迹,你一定也不知道为师的想法,和慕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救过我的命,不是不心疼,只是和你相处的时间太长……”他语气有些苍凉,虽然他在说明珠的事情,可为什么总觉得那人是我,他好像就是在和我说话。
“时间轮回无常,为师能再见到你,也是一种幸运,你记不记得,认不认可都不重要了,为师心里知道就好,日后为师也当你只是花颜。”他笑着,微微扬唇,在暗夜里显得明亮极了,止不住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在渴望什么?熟悉的感觉么?
我错了么?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要这种熟悉感觉……
“你是花颜才好,只属于为师一个人的花颜。”他搂着我的脑袋,又在我额头上一吻,轻轻咳嗽一声:“为师从前克制的过多,今后,再也不会了。”
花颜花颜,那个明珠,究竟有什么好的?
我是明珠么?
可是明珠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
可是,看到夫元和涟笛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悸动的感觉?
回到凤凰山的时候已经深夜,那凤凰苑的大殿里坐着容月锦月、伏闲和胥知。
伏闲站起身来,冲着我笑,一看我肩上涟笛的手,脸色冷了下来,从腰间拔出长剑,对准涟笛的喉咙:“放开花颜。”涟笛一愣,低头冲着我笑:“为师的花颜这样受欢迎吗?”
一句话将在场的人说的摸不着头脑,姚冰看了伏闲,胥知咳嗽一声连忙上前拉住伏闲的胳膊道:“仙子面前不得无礼。”伏闲顿了顿,姚冰仙子坐到了主位上,看了容月和锦月,容月立即上前,姚冰仙子摆手,止住她要说的话,看着涟笛,涟笛松开我的肩,回头看着姚冰仙子,嘴角带着些柔情道:“涟笛想拜姚冰仙子为师。”
在场的人都愣住,姚冰仙子咧嘴轻笑一声:“这是……”
我从未见到姚冰仙子这样开朗的笑意呢,见到这涟笛……我心里一颤,难道涟笛接近我,是为了接近姚冰仙子么?可是为什么他刚才还说的那样动听?姚冰仙子看了看伏闲,伏闲咳嗽一声,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些笑意,看着我,注意到我和涟笛身上的喜袍脸色一变,眼色一冷,又回头看着姚冰仙子:“这可不行,他是鬼,如何能拜仙子为师?”
涟笛不以为然,看着姚冰仙子。
姚冰愣了愣,盯着涟笛的面容看,似乎在思索什么。涟笛的身子不动,姚冰仙子就这样看着涟笛,仿佛我们都是空气。此月握紧我的手,胥知走了过来,看着此月,此月咧嘴一笑,胥知的脸就红了起来。容月大步到了我们面前,鄙夷地看着我,掩唇一笑,声音极小:“师妹,因为找不到神仙,就委屈自己下嫁给鬼吗?这怕是不合乎情理啊。”情理?摇摇头,她说什么我都不喜欢。
瞥眼看着她:“要不是那天你踢我,我怎么可能掉下去?”
她笑了起来,姚冰仙子蹙眉瞪着她,她稍稍收了笑意,到了我身边,笑道:“只怪师妹你技不如人。”
涟笛和姚冰仙子对视了很久,姚冰仙子忽然答应下来:“好。”说着,已经站起身看着涟笛,道:“凤凰山不允许弟子私通。”她表情不好看,看了看涟笛,转到我的脸上,又转到此月的脸上:“否则,一律逐出凤凰山。”她拂袖,一张绝色的脸严肃起来,涟笛勾着唇笑。姚冰仙子看了看涟笛,叹了口气:“待你修成仙人,再行拜师礼!”说罢,已经大步迈出。
此月拉着我要回房,容月上前抓着我的胳膊:“师妹,还不曾问过你有没有事?你知道的,师姐心里会担忧的!”此月扭脸瞪她:“假惺惺。”要拉着我走,胥知跟屁虫一般地贴着此月:“此月。”此月回头冲着他做了亲亲的姿势,胥知软软地要瘫倒下去,此月得意地笑了笑,拉着我走。
“此月,你这狐媚子,我和花颜说话,什么时候要你插嘴了?”容月不高兴地看着此月,眉眼一挑,往伏闲身上看了一眼。
伏闲历来不买她的帐,走了过来,看着我身上的喜袍,小声问道:“没有成功是吧?”
成功?
疑惑地看了看他,此月也看着伏闲,伏闲食指抚过嘴唇,笑道:“我的意思是,没有嫁给他,对不对?”
点点头,自然。
伏闲轻声一笑,在我脑袋上微微一挠,涟笛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了,是你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