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湖畔山长大,我从来没有出去过的。”她叹口气:“昨天也是骗你的,所以,你抽我两下吧,但千万不要让我去死,要知道妖精的生命也是珍贵的。”她说着,眼角已经飞出两滴泪水,喷在我的脸上,楚楚可怜地哭喊:“我从小和三个姐姐相依为命,你要知道这里鸟不拉屎的,妹妹我一顿肉都没吃过,每日跟着老大吃花蜜,我都成蜜蜂了。”她擦了擦自己的脸,也不管我脸上沾着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哭喊:“我们这些没出去过湖畔山的妖精都是可怜的妖精啊!”她说着,已经站起身来,指着那山洞门口道:“姐姐,你留着我一条命吧,以后我定当好好报答你,可好?”
我还未曾说话,刚刚没有睡醒的眼睛已经被她吼醒,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美人……
谁说要她这妖精的命了?从额头上擦去两滴汗水,她继续咆哮:“妹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去湖畔山,可是到了现在这般年纪也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她又擦了两滴泪水,扑通将我扑倒,我躺了下去,她双手拄在我的身侧,神采奕奕地说:“姐姐,圆了我的心愿吧,救了我吧。”
咳咳,根本不是什么毒药,搞的吓我一跳。
嘿嘿笑了一声,点头干笑:“妹妹,你这部先松开我,我才好给你解药呐,是不是?”
她点头,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姐姐,你哪里是什么蛮仙,你是这天底下最最可爱,最最美丽的仙子了!花颜是吗?嗷,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花!”她起身,我正要坐起来,她又扑到我,对着我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笑道:“说到底,咱们还是同类呢,姐姐。”
都是花嘛,姐姐明白。
干咳着起来,妈呀,这些花也太热情了,竟然夺去了我的初吻……从枕头低下拿出那那个瓶子,倒出两颗糖来,放在那美人的手心里:“吃了吧,一会就没事了。”
她激动地握着那两颗糖,止不住又要上来给我两个热吻,我连忙躲开:“快吃了吧,一会毒发作。”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沉闷了?
真是比不得呀!
她吞下两颗糖,不由地咂嘴:“这什么解药啊,好吃好吃!”她还在舔着嘴角,我已经被她搞的晕头转向,连忙将她推开,笑道:“你快些出去跑几圈,不然这解药不会有作用。”好聒噪的妖精啊,涟笛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啊。
她一听,连忙跑了出去,大喊:“姐姐,你真好。”
你这个大个,还叫我姐姐……真是让我丢死人了。
看着自己左胸的伤疤,这伤疤真是好奇怪,有得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的时候真是好明显,我以前究竟受过什么伤?为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这伤疤好明显,心也有点痛痛的,这不像是我自己的情感,深呼吸两口气,揉了揉左胸,连忙穿上衣裳。
吃过了许多花蜜,我开始跟着涟笛学习隐身术。
他一直在教我念咒语,可是那咒语好复杂,我根本记不住,什么唛哩唛哩轰,什么得瑟呢个湖,脑子越发地不清楚,涟笛无奈,打通我的几个穴道,暗叹:“你修行这么多年,为什么功力还是那么地弱呢?”
竟敢无视我一百多年的修行……
我怒了。
从怀里取出我的弹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好,可是这弹弓的技术可是不一般,百发百中……他愣了愣轻笑:“你还是这么喜欢这东西。”
他怎么知道?
可是那臭鸟根本不会玩这个东西?
难道他说的明珠不是那臭鸟……
也许是那臭鸟跟了我之前呢?或许她跟了我之后就真的不用弹弓了,毕竟只是只臭鸟,哪里会拿这东西,微微一笑,拉开弹弓,那小石头飞了出去,涟笛不慌不忙,一手握住了我的石头,捏在手心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惊叹他的实力,可是这样太损我了。不高兴地将弹弓收起,他嘴角露出笑意,摊开手心,我便看到那石头在他掌心里化成了碎末……
一只鬼,比一个仙人还厉害。
说出去,情何以堪呐!
“师父,把你的功力,分一点给我吧。”
他愣了愣,也不说话,在我觉得他不愿意地时候,又猛地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里不断地传输内力给我。他在风力,完美无瑕的脸忽的变得特别熟悉,我惊叹他的美丽,身子莫名地热了起来,眼看他的怀抱就在眼前,我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柔弱,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喊了一声师父。
非我所愿,可这些确实喊了出来。
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也惊讶,抚着我的脑袋:“想起为师了吗?”
没有。
只是突然开了口。
轻声一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也许,我喜欢的不是夫元,而是这个师父呢?
涟笛搂紧了我,下巴靠在我的头顶上,轻声道:“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我点头:“嗯。”他轻笑出声,呼吸都美好地不得了。
我沉溺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温柔。
“仙和鬼不能在一起,若是被发现了……要怎么办才好?”轻声笑着,抬眼看了他的面容,那完美无瑕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些纵容,摇摇头:“谁也阻止不了。”
才怪呢。
“天上这么多的神仙,你确定可以吗?”将他轻轻地推开,双手负在身后,我真是奇怪死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不是有妻子了?花颜花颜,你清醒一点呐!
涟笛摇头:“湖畔山,我说了算,不用担心。”
他挠着我的脑袋,眼神净是柔情。
他和夫元不一样,可是,这么熟悉的他,为什么心里那么悸动?可又为什么感觉不对,他到底是还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或者,我是不是他想要的?
“你确定要我么?”我大着胆子问他,他噗地笑出声来,弯腰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往山洞走去:“要。”
要……
我身子一颤,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连忙在他手臂弯里挣扎:“我不要我不要……”身下湿漉漉地,难受地挣扎起来,大喊:“你快放我下来,放放我下来。”
他疑惑,盯着我的眼睛看,又往我的屁股上一探。
我气恼,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我可是黄花小仙子,哪里可以让人摸……摸屁股嘛……他愣了愣,咳嗽一声,我用自己的独门铁头功在他额头上一撞,他晕晕地松开我,我身子落在沙地上,正巧摔了我的屁股。揉着酸痛的屁股,再抬眼看着涟笛,他伸出手放在眼前,我跟着看去……
天呐,居然来了葵水。
羞涩地低下头,不再看他的手,他竟然摸到我的脏东西……可是,为什么他腰上都有?再抬眼看着他的腰间,那雪白的锦袍,全是我的脏血,嘿嘿一笑,我可不是故意的,都是你非要这样……
涟笛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冲着我温柔一笑:“为师不是没有见过。”说罢,又伸手将我抱了起来。
他的怀里总是温暖,他不嫌弃我呢……
这是一个多么多么好的男人啊。
搂着他的脖子,小腹有些阴冷,他笑,大步将我抱进了我的内室。
一系列地服侍我,断了热水,送了参汤,还给我输进打量的真气,以前来这玩意儿的时候根本不会冷,根本不会不舒服,可是今天怎么会这样?
懊恼地看着忙来忙去的他,止不住地笑。
以前此月说过,只有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一盆又一盆的水送来送去,可是现在……我好像在生孩子一般。
那次我还问此月为什么知道,此月自己也唬住了,茫然地看着我,咂咂嘴,捏着那尖细的下巴琢磨:“好像经历过。”
此月是个好姑娘,胥知是个好男人。
我真希望此月能幸福一生,只求胥知能好好地保护她。
也希望此月和胥知的事情永远不要被人发现,永远永远。
姚冰仙子看上去是个和蔼的女子,应该不会责罚,可她以前说过的话,又让此月和胥知违背了,我不敢想象后果。涟笛忙来忙去,最后我安生地躺了下去,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笑道:“你急什么?”
他摇摇头,大步走了过来,在我额头上一探:“你哪里不舒服?”
摇摇头:“除了肚子,哪里都舒服。”只是心口有点痛。冲着他微微一笑道:“我休息一会就好。”抱着棉被盖住自己的小腹,背对这涟笛。
也许我在这里,也能生活的很好,只是,要放弃上天庭……
涟笛涟笛……这名字熟悉地让人觉得陌生,又陌生地让人熟悉。
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又好像突然失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