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钻进我的怀里。
“你们……你们……”她说不出所以然来,秀美拧成一团,大眼睛里流出泪水,望着我:“你,你等死吧!”
“你让谁等死?”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小园子,一个是妖孽。我又是很久没有见到妖孽了呢!他更阴沉了,一张脸,一点笑意也没有。
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大步走到梦常在面前,低头看着我,棋福马上将我扶起,我揉揉屁股,无辜地看着妖孽。“它这么喜欢你的脸,就让它玩吧!”他眼神有些爱怜,看着小庭庭,小庭庭在我怀里挪动,抓紧了我的凤袍。它想留下来呢!
“把它留在这里,好吗?”我有些乞求地看着妖孽,看看怀里的小庭庭。妖孽一愣,看看梦常在,梦常在委屈,扑进妖孽的怀里:“那猫,想毁了我的容……”
妖孽蹙眉,一把将她推开,嫌恶地拍拍自己的衣衫,扭脸看了看我。
“好不好?”试探地看着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若是留它下来,我会很舒心。
妖孽淡淡点头,回头看着梦常在:“日后,不用再来圣安宫了。”他摆袖,看看我怀里的小庭庭,大步离去。梦常在捂着脸,瞪了我几眼,大步追了出去,只听见小园子的声音:“哎哟我的姑奶奶,可别再惹王上不高兴了,金莲湖的鬼魂多了去了,不缺您一个啊!”
“王上,王上!”这点个性,和我从前很像。
我每天数着指头过日子,回去,要不要将记忆丢掉,这才十几年的记忆,丢了就丢了。天上的日子,会不会舒心一点?没有了妖孽,我或许能过得很好呢!
每日和小庭庭说说话,将自己的食物给它吃,我依旧喝着许多药,宋钰只对我痛恨,说没有把我救出清雅,就在我决定去找妖孽的每晚,却发生了意外。
夏日炎热,我照常喝了药汤,脱去凤袍钻进木桶里沐浴,不让棋福服侍。夜晚关上窗子,屋里烛光闪烁,我想让棋福来剪去烛芯,却忽然整个屋子都黑暗起来。
伸手要去抓袍子,屏风后却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扯过薄纱裹住自己的身子,在暗夜里,什么也瞧不见!跨出浴桶,刚想跑,一人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抱我入怀,这男人的气味不是妖孽的。我吓得连忙推他:“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理,一手已经握住我的浑圆,道:“好软!”有些粗哑的声音,我的身子忽然燥热起来,脑袋也迷糊起来。我听到瞄的一声,该是小庭庭,跺跺脚:“有坏人!救命,来人!”我大声喊着,声音却一点也传不出去。
焦急地动弹身子,那人抱起我,在黑夜里往床榻走去,在我耳边一咬,道:“哪里有人来救你,乖乖从了吧!”那大手揉捏我的浑圆,要拉开我身上的薄纱,我拼命动弹,却全身燥热,无奈地看着他,想看清楚。
“你中了媚毒,若不从了,活不过的!”他拉着我的手,探到他的胯下,我努力抬脚要踢他,他却不让我动弹,我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呐!
“你是谁?”
“让你快活的人!”他嘿嘿一笑,揽着我的腰,那张臭嘴凑了过来。
被丢到了榻上,我的双腿酸软,头发还湿漉漉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喊:“来人,来人,来人!”出口的却全是娇喘,他在我脸上啃咬,我无奈地动弹,踢打。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就在快要被进入的时候,一束光突然射了进来,门被踢开,我抬眼去看,看到紫瞳妖孽。
那一身的明黄多么熟悉啊。
我有些脆弱地抱着自己的肩头,哭了出来,伸手擦了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全身都滚烫,有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在身上发作起来。
我这才看到男子的脸,还穿着侍卫的衣衫,长得强壮,一口黄牙。
妖孽脸色极其难看,给了身边几个侍卫眼色,那几个侍卫提着刀跑了过来,一把制住还压在我身上的男子,男子哭求:“饶命啊,饶命啊!”
“是谁派你来的?”妖孽轻声问,看看我,再憎恶地看着地上的男子。
“是……是梦常在!”男子跪在地上,嘴里流着口水,道。
“拔了舌头,挖了眼珠。剁去手脚,腰刑!”妖孽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我缩在床角流泪,妖孽摆手,几个人出了屋子。
悉悉索索地哭出声音,抓着身上的薄纱,妖孽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坐到我的床边,他脸上带着些潮红,这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亮了烛火。
“没事吧?”他轻声问,伸手拉住我颤抖的手。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碰我。
摇摇头,他用另一只手擦了我脸上的泪,勾起唇角:“是小庭庭跑去圣安宫,硬拉扯着我来。”
我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我把脸低下,他伸手抓过被褥,盖在我哦身上,一碰到我的肌肤,他疑惑:“这么烫?”我委屈,羞涩,咬牙:“他说,我中了媚毒!”用手在胸口一抓:“我好……难受!”
妖孽愣了愣,看着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躯,喉结一滑,揽过我的脑袋,一手放在我背后,那薄唇已经凑到我唇上,深深吻着。
他的唇舌一如从前,只是,他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
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双手攀上他的后背。
他的紫瞳变得温柔起来,将我压在身下,龙袍脱了个干净,他的唇印过我肌肤的每一寸,那手带来的阵阵颤栗,我无力,且享受地承欢于他身下。
许久未经房事,他的身子我早就不能适应,在快感中惊呼痛,他变得温柔,等我稍稍适应,他又是粗暴的野兽,整晚,都在掠夺我的身心。
我尖叫,用指尖不断地抓着他的后背,我不是没有恨,只是还有爱。
清晨他还在睡觉,我趴在他的胸口上,用指尖玩弄他的臂膀,小声道:“我爱你。”这样微小的声音,他一定猜不到,一定听不到。
在他唇上饮下一吻,恋恋不舍。
若是可以,我也愿意留在你身边,只是,上天不允许呢!
妖孽醒来过来的时候我早已穿上凤袍,坐在圆凳上,抬起药碗喝了个干净。妖孽起身,看看我的身子,再看看床上昨夜的痕迹,轻声道:“什么?”
看看药碗,答:“防胎药。”
妖孽脸色一变,从来未曾有过的阴郁,他赤着身子下榻,到了我面前,我有些害羞,不敢看,又抬头,冲着他甜甜一笑,他抓着我的发髻,那唇狂肆地落了下来。
我嘴里全是药味,他身上还有青紫的痕迹,抱住我的臀坐到桌上,将桌上的东西都掀翻,再将我的凤袍脱开,毫无前戏地进入我的身子,难受地攀着他的脖子:“你……你还要上早朝呢!”
“你不是不喜欢孤做皇帝么?孤就毁了这江山!”他凛冽地笑,抱着我臀用力地侵占。
他不要这江山了,怎么能不要这江山呢?在他唇上吻着,摇头:“你误会我了,误会了!”我没有不希望你做皇帝,不是的!泪水从眼里滑落,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吻去我脸上的泪水,骂道:“你这样不希望孤碰你?”
无辜看着他,摇头:“不是的。”
“取悦孤!”他从我身子里抽离,站远,一脸的冷傲。我明明不该上去的,可为什么,偏偏要上去呢?用手遮着胸前的风光,大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他一点也不愿低头,我双脚跳起,攀上他的腰,用力蹭了蹭,堵住他的嘴巴。
“我不是这样想的,你不要误会我,好不好?”在他唇上用力地摩擦,他也终于肯低头,看我几眼,在我身上狂肆的律动……
他果真不上朝,在我的万圣宫里没日没夜地呆了两天。棋福那晚被打晕,看着迷迷糊糊,妖孽问我愿不愿意让他住在这里,我只说不愿意,看着他阴沉的脸,本想狠心拒绝,却又不忍心,双手攀着他的胳膊:“你来,我就伺候你,好不好?”在他唇上啃咬,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心里猛地一痛,还不愿意放手么?
妖孽,你要学会忘记我呢!
把我忘记了,才好。
我开始走出万圣宫,想要找到如何离开皇宫的方法,只有离开,妖孽才不会看到我死去。他以前说过,不想看到我死在他面前的。我不能那么残忍,让他失去自己的孩子,再失去我。
虽然,他可能一点点地开始不爱我了。
我跑去圣安宫,大晚上,看到不想看到的。
小园子并未阻挠我,我这么大剌剌地进去,只见妖孽和绮贵人在榻上缠绵纠缠,我站在门口,不进不退,心里是难受的,却也是早就知道的。妖孽分神,回头看到我,绮贵人拉了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笑道:“姐姐来了,作何没有通报?”
一早就该知道的,一早就该想到的。
勉强地笑了笑:“你们继续!”将门戴上,来到了院子里,是明珠!
黑乎乎的,又瘦了。蹲下身子看着明珠,伸手在它脑袋上一揉:“我也是明珠,你还记得我吗?”算一算,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轻点……唔……”隔着门听到绮贵人的叫声,还有妖孽低吼声,我笑笑,眼泪却滴落在地上,明珠唔了一声,伸出舌头舔去地上的泪水,无辜地抬头看着我,歪着脖子。
好似在说,真苦。
苦的吗?你们继续……为什么还真的继续了?
可是,又有什么权利管他呢?
揉了揉它的脸,轻轻笑了笑:“里面的人,是不是很坏?”
明珠汪了一声,也不理我。
蹲在院子里过了许久,他们也未曾结束,我只好往万圣宫走。刚到了门口,就见着一个宫女端着黑乎乎的药进来。这股子药味我熟悉,那几日为了不怀上妖孽的孩子,也喝了的。
是防胎药。
惊讶地看看那宫女,宫女对着我行礼,也就进去了。
妖孽让绮贵人喝这个?“所有来的妃子,都喝了吗?”伸手一把抓住那宫女的胳膊,轻声问道:“所有的妃子,都得喝这个吗?”
宫女点头:“是,娘娘。”
他不想要孩子了。咧嘴一笑,看看自己的小腹,若不出意外,我腹中的孩子大概过了不久,便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