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好,何为不好?”沈凝烟抬眸看着天边的月亮,面纱下的唇角不着痕迹的扯出一抹笑意,只不过那笑竟比这夜还要凉上几分,“无非就是快乐与不快乐罢了。”
“那你快乐吗?”水卿然死咬着不放。
“我快乐吗?”沈凝烟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她就轻笑道:“反正我现在没有不快乐。”
面具下的眸子蓦地一紧,薄唇微抿,修长的身影不知为何竟已有了一丝的僵硬,背于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看着眼前带着面纱的女子,他终究是将心中压抑着的话问了出来,“哪怕你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也没有觉得不快乐吗?”
话音落下,沈凝烟扬起的臻首慢慢垂了下来,可是却注视着前方,依旧不曾看他一眼。
“原来你都知道。”不知为何,当这件事情被所有人都知晓的时候,她的心反而轻松了,“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我,不是吗?”
我还是我,不曾改变。
一阵夜风吹过,沈凝烟长及腰间的发被吹的肆意飞舞起来,头上那支简单到极致的白玉簪更于月光下闪烁着光华。望着不早的天色,沈凝烟转身向回走去,“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那抹白色,水卿然脚下的步子却无法移动,终究是在她快要消失于视线中的瞬间,他开了口。
“那个孩子……”如愿以偿看着她停下的身影,他的心却蓦地一紧,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背对着水卿然的她,微蹙着眉,没有人注意到她眸底所盛满的一种情绪,她一生也不会被人看到。即使他的话未说完,她却也知他接下来的话,可是……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和任何人再有纠葛。
“不是你的。”话罢,她已抬步离去。
她走的潇洒,不曾有一丝的迟疑,而留给他的,确实一句不知该让他喜,还是悲的话。
许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释怀。
困扰他这么多日的事情终于得到了验证,传言中她腹中小产的孩子不是他的,今日听到她亲口所说,他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算是落下了,不然他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都会绝对愧对于她。
没有人知道水卿然那夜在竹林中站了多久,第二日去竹林中练功的和尚看到了那里有一对脚印,也未曾在意。
二月初五,圆若回来,与他一同而归的还有残暮。
“谢天御带着谢天寻离开了紫晶国。”圆若看着背对自己站在佛像前面的身影,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听他说话,“昨日谢天御宣称谢天寻病逝,因有谢天寻亲笔的传位圣旨,谢天御极为称帝。”
耳边圆若的话语一直如同魔咒般萦绕在她的耳际,一遍又一遍。
皇位,自从她两年前离开少林寺开始,似乎就再也没有与这个东西脱离过关系,她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在为那个位置而努力,即使她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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