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一个自小爱好画画的人来说,当看到一张张美好的画被人彻底割烂,撕揉成碎片……你们一定不能相信我心里是怎样震惊。”
张静继续说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回过神后,便快速绕着整个展览室走了一圈,发现整整四十五幅画,竟没有一幅幸存。我发现地上有一把美术刀,于是便拿了起来,然后发现门口好像有人进来,我转过身去,便看到汤立芬了。”
张静说完,不由地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欣欣和小玉坐在她的对面,表情专注地看着她,能体会到当时她的处境是多么的难堪。
欣欣仔细琢磨着张静的叙述,一只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打。随后她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张静的肩膀安慰她,说,“走,我们去欣赏一下那些被毁掉的艺术品吧。”
周末的校园一片沉寂。欣欣推开冰冷的门,眼前出现了一幅凄惨破败的画面:灯没有开,一幅幅画的残躯或垂吊半空,或躺倒在地,犹如一具具早已湮灭了气息身体冰凉的尸体。一扇窗开着,清冷的风呼呼地窜了进来。风彷佛在试图抚慰这些受伤的灵魂,给这个宽阔的房间带来了一丝生气。
展览室约有一百平米,窄而长,因图书馆建筑的格式而呈弧形。从进口处一眼看来,可以看到有三扇窗,前两扇被紧关着,被打开的窗在最远处。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桌面上整齐摆放着一些东西。
“这里的东西,从昨晚后就再没有被动过。”小玉向欣欣解释说。
欣欣却彷佛没听到一样,从一进门开始,她的眼睛便一直盯在那些画上,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小玉学着她的样子对着那些画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忍不住问,“师姐,你从画上看出什么来了?”
“你怎么突然想找我?”欣欣仍然专注地看着画。
“我相信张静不会做出这种事,就想找小凤帮我看看的。可是她说连队那走不开,又和我说你刚好休假,就想着找你帮忙了。”
说着,小玉轻轻拍了拍张静的肩膀,以表达她的信任。
“哦,张静是吗?作画的人是用左手作画的?”欣欣眼神飘渺地扫了一圈,突然好似灵魂回归,把头转向张静。
“啊!对啊,你怎么看得出来?”张静惊讶地看着欣欣盯着的那幅残破的素描。
“嗯。”欣欣只深深地应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这倒让等待她继续说下去的小玉和张静,差点崩溃,顿时哑口无言,呆愣愣地看着她。
欣欣用手指在墙面上的画比划了一下,然后拾起地上的一把美术刀,交给张静。
“来,这里有一张白纸,你要以一种极力想要把这白纸刮破的心情,在这白纸上划上几刀。”说完,她已经把一张白纸固定在墙上的一个画框内。
张静接过美术刀,不解地看着欣欣,欣欣只是微笑地向她点点头。
于是,张静走到白纸前,迟疑了一下,然后便举起刀子,一刀,两刀,白纸上立即出现了两条裂口。
张静划完,转过身来,满是疑惑地看着欣欣。欣欣静静地看着她划过的那张白纸,然后转向小玉,“你也划一下。”
“啊?我也要划?”小玉奇怪地看着师姐,看到她只是微笑不回答后,便接过美术刀,走到张静划过的白纸前,然后快速干脆利落地划了两刀。
小玉划完纸后走到张静旁边,两人以同样好奇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位侦察营的王牌女兵,等待着她为她们破解谜题。
欣欣只是站在原地,继续看着墙上的画和那张白纸,然后,她的嘴角旋起一个神秘而得意的笑容,“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凶手是怎么逃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