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桑梓馨、卫大平由对峙到后来的相互倾诉,俩人在一次次的交谈中,恢复了常态。生活的继续,工作的努力,充满平和、生机、活力、幸福,使卫圩无忧无虑的成长。
这天下班到家,桑梓馨忽然发现儿子有了玩伴儿,于是她的脑袋“嗡”的一下。所担心的事……一直在外面的花猫,进了屋并且上了炕,已经成为儿子忠诚的伙伴儿了。也许卫庆丰、卫大平没有在意?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这件事儿?不然……自从桑梓馨嫁到卫家,院儿里就有一只可爱的花猫,和桑梓馨相处约有三、四年了。它有时依偎在门口;有时蹲在院墙上,不断的向外张望;有时趴在窗台上;有时到处溜达一会儿就回来。这么多年,它己经认定了卫家,而卫家人也很喜欢它。当它随着开门的人进屋后,便悄悄的随着婆婆的脚步移动,如果有人让它出去,它就随着开门的人出去。在人们的眼里它很乖。当家里回来人,它不错眼珠的瞅着家人进屋。前些日子,在人们不经意中,它进到了屋里。起初,卫庆丰见到屋里的猫就往外撵。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就成了卫家的“成员”了。于是,不怎么干净的花猫,已经占据了炕头儿。有的时候,婆婆拿着线绳,在炕上和猫玩得高潮迭起。因此,它理所当然的成了卫圩的“朋友’’。
进屋的桑梓馨见猫和卫圩玩着,虽然满心的不高兴,但在婆婆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急着抱起孩子,只是让儿子离开了它。晚上她对卫大平说,“家里有孩子,怎么能把猫养在屋里?我到咱们家时,它就在外面。有了孩子它反到进屋了。”
卫大平只是听着媳妇的话,心里一边合计着怎么对母亲讲。
母亲却说:“把好心当了驴肝肺。小圩这么不好看,有个猫和他玩儿……”母亲的话似乎没有错。但卫大平还是说,“那也不能在屋里养,脏兮兮的,挠着孩子呢。”
“哪有那种事儿,猫通人性,这猫可懂事儿了。”
“妈,你是替孙子着想,还是为了猫。在外面呆的好好的,干嘛让它进屋。”
“你这孩子,太能歪歪人了,是我让它进屋吗,一开门,它就往屋里跑。”
“你要是不让它进屋,它能进来吗。猫、狗本身就带着菌,会传染人的。再者说了,也不是在屋里养的东西。”卫大平越说越气愤。
(画外音:屋里有猫、狗……的人家,只要站在门口,一股“酸、腥、骚、臭”的味儿便扑面而来。不管住着别墅;住着楼房;住着平房;不管你的屋里收拾得多么干净;不管你每天给它洗几次澡、刷几次牙。人站在开着的门口,仍然是同样的味儿。因为人们忽略了一个事实,猫、狗的呼吸是排出废气〈带菌〉,况且皮毛同样在呼吸〈带菌〉,并且每个动物〈不说在屋里拉、尿〉,一天要放三十多个屁。说它通人气也好,说它懂人事儿也罢,它毕竟是动物……不可与人同居与人而论。不然,在不知不觉中,它侵害着你的肌体,蚕食着你的意志,直至终老。)
“……孩子就别往这屋来。”母亲毫不客气的说。
“猫比你孙子都强;比你孙子都好;比你孙子都重要,你就和它过。”卫大平临走的时候说。
“这个犊子。”她说。
当卫大平从东屋过来,桑梓馨就看出为难的丈夫,她并没有问什么,她知道丈夫也不会说。
几个月过去了。这天中午,桑梓馨下班进屋,看见儿子的脸上有一道印儿子。于是,提着的心,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和猫玩的卫圩太阳穴上有一道红印儿,她声泪俱下的问儿子。
卫圩并不理解妈妈的情绪,说:“猫打的。”
桑梓馨拉过儿子,仔细看着脸上的挠痕,然后抱着儿子就往外走。卫大平进院儿,“走,去防疫站。”
他听到媳妇的话,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刻明白了。他从媳妇手里接过儿子,抱着一路小跑。
猫,在卫圩的太阳穴上划了一道印儿,却把桑梓馨、卫大平吓坏了。尽管没有破皮,但防疫站的大夫还是精心的给他处理着,然后打了针,开了药。
这么小的孩子,就打这个针……桑梓馨看着认真工作的大夫,想。
一切都处置好后,大夫告诉他们怎么吃药,什么时间吃完。“可以了,放心吧,没事儿。”大夫安慰着他们。
往家走的时候,桑梓馨和卫大平都感到身心疲惫,以至于在回家的路上,没了精、气、神儿。“他奶简直太任性了……”桑梓馨说。
“怎么能这么说。”卫大平还是为母亲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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