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隐隐作痛,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告诉丈夫了,她这样想着,下了地。来到外面的电话亭,她把自己的情况和卫大平说了,同时她又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弟媳妇。放下电话,她回到了家里,很安静的坐在了炕上。过了一会儿,她的弟媳妇慧兰来了。她见家里只有大姑姐一个人,急忙问清了情况,说:“大姐,你婆婆呢?”
桑梓馨看着慧兰,并没有说什么。
“大姐,我去接‘大夫’,顺便告诉妈一声。”
“还让妈来呀?别让妈来了。”
慧兰听懂了大姐的意思。
不一会,接生员和桑梓馨的母亲,慧兰进屋了。
“欢迎‘刘大夫’。”桑梓馨乐观的和接生员打着招呼。
刘接生员在县城很有名望。她四十左右的年纪,卫生学校毕业就开始接生工作。她一米六的个儿头儿,白净的脸庞, 对人温暖、热情,工作勤恳、努力,细致入微。由于技术、业务力压群芳。因此,人们都愿意找她接生。
洗好手的刘接生员,开始给桑梓馨做孕检。这是个重要的环节,根据多年的实践,使她在孕检、接生中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为“生产”者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和上医院的开销。可是,桑梓馨的孕检很不乐观,但她并没有对桑梓馨说,只是让她平躺着。她一边和桑梓馨唠着嗑儿,一边工作着。桑梓馨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只有“啊”的声音。
“要放松,对就这样。”
慧兰给刘接生员擦着脸上的汗,然后又给桑梓馨擦去脸上的汗水。桑梓馨见刘接生员脸上的汗,只有忍着疼痛一一痛得她咬紧了牙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翻江倒海般的痛苦……孩子在母体内,终于顺畅了。平静下来的桑梓馨,在经历了不断的疼痛、反转用力的生、死关卡中,顺利的产下一个男孩儿。母子平安,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桑梓馨慢慢睁开眼睛,疲惫的和刘接生员说,“您按、钮、碾、压时,肚子疼得几乎要背过气……”刘接生员笑着告诉她,“胎位必须拨正,不然……你是幸运的,只是小小的故障。”桑梓馨感谢刘接生员的工作态度和高超的接生技术。她让家人多给点钱,“不用找了。”刘接生员并没有那样做。“谢谢你的信任,我不能多收钱,这是我的原则。”
桑梓馨的母亲让慧兰到东屋告诉婆婆一声,“大娘,我姐生个男孩。”
“啊……”她只是答应着。
慧兰回到屋里,然后去送“大夫”。她回来后,婆婆己经煮好了小米粥和鸡蛋。
“孩子,饿了吧?”桑梓馨见妈妈问,她笑了,“妈,肚子空空的。”
怀孕的后几个月,桑梓馨一直压住一股火,没有胃口不说,时不时的,胃里还反酸水。她明白,有些事情只能是自我调解,自我安慰罢了,虽然收效甚微,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见到端上来的鸡蛋和小米粥,马上要坐起来,妈妈和弟媳妇阻止了她。她们在她的后背垫上了褥子。于是,桑梓馨的上半身起来了。
而东屋的婆婆听到外屋的门响,知道是儿子下班回来了,才到这屋看看母子俩,“这孩子可不胖啊。”接着她和亲家母说着话,一会就回屋了。
下班回来的卫大平,高兴的看着母子俩。桑梓馨温情的对丈夫说,“明天你抽出点儿时间,拿着出生证,给孩子落户。”
“还是咱们说的名字?”卫大平问。
“对,卫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