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的孩子,不知皇奶奶这一番话,你可明白?”
太后的一番话,让黛玉悚然一惧,心头一凛,她不是没想到过,但仍是不如太后虑得周全深远,她原以为,凤墨的情形,不会再有人找麻烦,至少不会影响别人对那个至高无上的权位之争,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考虑不周。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昨天的举动,岂不会给凤墨的将来造成麻烦?渐渐地秀眉蹙起来,脸色不复是方才的轻松,而是罩上了一层忧闷之色。
太后似是看出她心里的忧虑,不觉笑着安慰道:“怎么,被皇奶奶说得怕了?不要怕,至少有皇奶奶在一日,哀家便护得你们一日周全!”
一面故意作势道:“看谁敢欺负哀家的宝贝孙子和孙媳?”说得黛玉展颜而笑。
这时,宫女如玉悄然走进来,轻声道:“太后,风大人和二皇子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
风清扬和凤昊?
黛玉疑惑地闪闪水眸,太后看了看黛玉,笑道:“来得巧,走吧,和哀家一起出去看看!”
黛玉秀眉微颦,犹豫了一下:“皇奶奶,他们俩来。”
太后不觉笑道,反问道:“怎么,你和墨儿的琴箫合奏,该得一柄玉如意,难道该你们得的东西也不要了,你们俩倒大方,要知道,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说得黛玉赦颜而笑。
太后宠溺地看了一眼凤墨,眸含赞许,慨叹道:“想不到墨儿仍吹得一曲好箫,皇奶奶最后一次听墨儿吹箫,大概是五年前的事了罢?奶奶还以为你再也吹不成调了,没想到竟然一丝一毫也没忘!”
说着爱怜地看了一眼凤墨,喃喃道:“琴箫合鸣,这也许是天意罢!”
凤墨凑近黛玉,眨眨长眸:“娘子,风大人他们是不是给咱们送如意来了吧?”
黛玉瞅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还是出去看看罢!”说着二人随着太后款款来至前厅。
厅中的风凤二人,见到太后出来二人忙站起身来施礼。
见黛玉凤墨二人款款而来,不觉眼前一亮。凤墨身材俊拔,一身银色锦衣,显得整个人卓然不羁,看似天真,但眉宇间有一份天然的随意和无羁,神情轻松自如,衬着身畔的仙子一般的黛玉容颜清丽,眉宇间一份灵动。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和谐般配,恰如一对璧人。
凤墨低首地黛玉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黛玉回首溜了对方一眼,水眸含笑,粉面薄嗔,那一份融融默契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羡煞。
见礼已毕,太后含笑道:“风大人,昊儿,你俩此番前来,哀家已经猜出原由了。”说着凤眸微微瞥了瞥身畔的黛玉凤墨二人。
风清扬忙轻笑道:“太后圣明,下官来此,正是为逍遥王爷和王妃而来。”
说着看了看二人,复继续道:“王爷王妃琴箫合奏,技压全场,众人无不心悦诚服,不能因中途离去而作废,所以下官特意将如意给太后送了过来,希望太后能转交给二位。不过既然二位刚好在此,那便请收下为是!”
黛玉抬眸,果见圆桌上一个托盘内,一块黄绫绸子盖着的物什,便知是那柄如意,不觉淡然一笑:“消寒会是太后的懿旨,原为茜香的年轻才俊们锦上添花,展示才艺的。昨日本宫确是有些失礼了,情急之下,行事鲁莽,还请风大人和二皇兄莫要怪罪!”
风昊神情温润如玉,微微一笑,淡如春风:“弟妹莫在意,大哥也不是有意的,他现在也深为自己的言行后悔呢,只是抹不开面子前来。”
听了凤昊的话,黛玉淡淡一笑,凤昊为人随和宽厚,性子恬淡,和凤离竟是截然相反,这三个兄弟倒是一个人一个性情。那凤离岂肯前来俯就呢,凤昊的一番言辞不过是为其掩饰罢了。
也不点破,黛玉微微一笑,水眸清冽:“二皇兄,墨儿是你们的弟弟,生在皇家,虽身份特殊,但终是一家子骨肉,原该彼此互让互谅才是。黛玉虽见识浅薄,也知道家和万事兴的古训,身为皇家子孙,更当为天下百姓做楷模。二皇兄的为人黛玉很是钦敬,有你这番话,黛玉很是欣慰,弟妹替墨儿谢过二皇兄了!”
寒暄了一会儿,凤风二人告辞,凤墨一脸的兴奋,一把扯掉覆盖在托盘上的黄绸子,一柄闪着莹润光泽的黄玉如意静静地躺在盘子里。
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毕竟也是夫妇二人凭着才艺得来的,于是执起来看来看去,一边嘴里仍念叼着:“如意如意,顺心遂意!”
太后笑命:“快好生收着罢,这是你们俩应得的,下次,万不可如此行事了!”一面看着黛玉,黛玉不觉赦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