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并且越演越烈,张极一也很苦恼。
他觉得这些鬼大爷们不如给他来个痛快的,让他死了算了。
别在这一惊一乍的吓人行不行。
面对未知之物,张极一真是太难了,他空有一双铁拳在手,却无从施展,这真是太憋屈了。
他已经在这些鬼大爷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挥动了不知多少次自己的拳头,但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无论是在开关处,还是在衣柜处,抑或是卫生间的水龙头处,都没有任何效果,该出现的诡异依旧会出现,根本就不理会张极一无敌的铁拳。
张极一差点没把这个屋子给凿穿来,他已经把做饭用的菜板给弄穿了,要不是收着力,估计灶台也得被他给弄穿来。
屋内的灯还在一直闪,厨房里的刀还在哔哩啪啦的切着菜板,水龙头里的水停了又流,流了又停,衣柜打开又关上,衣架坠落又漂浮而起。
桌子上的杯子临空漂浮,电视里面的台继续在换,沙发的枕头被挪动了好几次,张极一现在蹲在墙角,不敢动弹。
这屋子里面就好像进来了一群妖魔鬼怪,他们在这屋子里面开始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歌唱欢庆,他们相互拥抱,他们赞美这来自不易的夜晚。
他们开心了,张极一很苦。
张极一甚至都不想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问候这些鬼大爷他们亲妈。
张极一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凡人,无敌的铁拳除了在跟墙壁的对碰中能确保占到上风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多的用处。
鬼怪们的狂欢还在持续,给白清朗的电话已经打了好几个,这个路痴少年还是没有找到张极一家的位置,张极一也不敢出门去找他,因为他怕到时候他回不来。
钱包不允许他出去。
救星遥遥无期,顾衍还在远方被溜来溜去,张极一玩起了手机,此时唯有一盘紧张刺激的斗地主才能挽救他几欲崩溃的心情。
熟悉的快乐斗地主音乐再加上鬼怪们在屋里敲击着各种东西的响声,如同一场古老的交响乐,就是很久以前在乡间咏唱的那些歌调。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张极一如蒙大赦,急忙跨过自动行走的扫帚,躲过飞驰过来的枕头,以专注的表情,后翘的姿势,打开了大门。
白清朗站在门外,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极一滑稽的动作,他甚至都不觉得有点同情,他觉得有些好笑。
但他没有笑出声来,他只是讲,“这鬼这么厉害吗?”
白清朗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下半身配一条长裤,整个人的穿搭就感觉人家在过冬,他还在秋天没有出来。
“我已经不想多说了,你进来看看吧。”张极一拉开门,把白清朗放了进来。
屋内可谓是一片狼藉,头顶的灯就像是迪斯科舞厅上面闪动的灯球一样,虽然只有黑白两色,却硬是闪动出了一种节奏感。
卧室的落地窗不断被拉开的声响和门板开了又打开的声响交织,电视频繁换台的混乱声线和卫生间的流水声混合,仿佛是这个房间在为一曲歌儿演唱。
白清朗走进屋内,他没觉得可怕,他只是觉得这里很燥,他很开心,这种类型的音乐他一点也没有听过,他认为很有意思。
他明显比张极一更适应这个新的世界,刚开始张极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张极一急迫的声线,仿佛他立刻就要被什么可怕的怪物生吞了一样,他当然是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跑,以至于迷了路。
他的脑中当时已经幻想张极一会不会被某个红衣女鬼抓住了脑袋,然后那女鬼正在啃食他的脑袋,脑浆四射,鲜红的血液流满一地。
直到张极一给他打了第二电话,电话里面的声音变得和缓了许多,但还是很焦急,他才确定张极一并不是处于一种即刻就要死的状态。
所以他就耐着性子开始找来张极一家的路,最后也找到了,可是当他走进张极一的家,却发现这好像完全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没有红与黑的幻觉割裂,没有披散头发的女鬼,也没有恐怖的巫毒娃娃,有的只是交织成一场音乐会的家具表演。
(这些鬼还挺好玩。)
白清朗嘴角咧开,脸上的苹果肌鼓成一团,笑了起来。
“那你刚才等我的时候,在干嘛。”白清朗进们之后换了鞋,便这样问道。
“我?”张极一看了看白清朗,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在斗地主啊。”
白清朗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笑出了声来,“你斗地主,你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给我打电话。”
“哎!你笑什么,这很严肃的事,我家里进鬼了,我斗地主了怎么了,这鬼把我电视给霸占了,我还不能斗斗地主了。”张极一辩解道。
“好好,你斗地主就斗地主吧,你准备怎么处理啊,这些鬼。”
“那还用说,你的雷电不是克制鬼吗?帮我把他们清理一下,实在不行把他们都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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