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刺客就好。
“七王爷万华宫有大门的。”
“本王喜欢翻墙的感觉。”秦清的手突然拽住舒澜的手,拉着她就要走,“本王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舒澜却本能的挣脱开来,“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不反感他碰她的手,却也不喜欢。
秦清皱眉,她不是不喜欢皇兄吗?留在宫里只会让她深陷险境,“舒澜,你听本王说,皇兄不可能对你真心,你留在宫里是死路一条,后宫比战场还要险恶,你已经身受其害,难道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跟本王走,本王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一辈子好长好长,似乎也离她好远好远。
舒澜眼眶乏红,脸上绽开了笑,她已经深陷其中,不能离开了。
突然舒澜投入了秦清温暖的怀抱,他的怀抱强健而柔软,她闭上眼,突然发现,她好贪恋他的怀抱,舍不得放开。
从第一次在夜府为姐姐送嫁见到他的第一面,到进宫后的两次相遇,再到今天受伤不小心撞入他的怀抱,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无形中已经慢慢驻进了她的心。
如果,如果她能早一些和他相遇,如果姐姐没出事,她没进宫,如果,可是已经没有如果,她已经没有退路,而且现在的她早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她不配,再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猛然间她推开了他,眼泪瞬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如潮。
“王爷,舒澜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舒澜不回答,只是哭。
“你已经是皇兄的人了?”秦清很不愿意去往这方面想,可是也不得不多想,也只有这个原因,她才会不跟他走。
“王爷,你是高高在上的七王爷,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甚至有过冲动,想要告诉他她进宫的目的,可是他不能,只有狠心的斩断这段还没有萌生的情意,他才能彻底的放开她。
“舒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本王要带你走,带你走。”秦清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臂,一个字一个字,表达了他对她的态度,要带她走的决心。
“王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是王爷,而我是皇上的妃嫔,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舒澜的心好痛好痛,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扯开一般,可是她不能心软。
“笑话,本王说可以就可以。”秦清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她的手臂,想要让她明白,他是可以的。
“不可以,你走吧!”舒澜用力挣脱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
舒澜这一系列动作深深的刺伤了秦清的心。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舒澜坚定的眼神盯着他,进宫,她从未后悔,如果将来她侥幸还能留下这条命离开这里,那是万幸。
秦清笑了,放肆的笑了,想不到他看中的女人,一个个的都远离他。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秦清落寞的转身,再也不多看舒澜一眼,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强求。
舒澜望着秦清落寞寂寥的背影,痛苦的闭上眼,可是突然又睁开,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舒澜再次闭上眼,想要捕捉到脑海中的这个画面,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
猛然间一个画面震撼的填满了她的大脑,她赫然的再次睁开双眼。
“等一下!”
舒澜跑着奔向了即将要离开的秦清,秦清见她改变主意,一脸的欣喜,脸上自然而然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舒澜神情严肃,伸手就摘掉了秦清腰间佩戴的一枚雕刻精美的祥龙玉佩,舒澜握着玉佩,紧紧的捏在掌心,骨节用力,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了?”秦清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解的盯着舒澜,她的反应真的很奇怪。
“这枚玉佩是你的?”舒澜抬起头,望向秦清,眼中是毫无掩藏的恨意。
秦清从她的手上拿回玉佩,解释道:“是本王的,只要是皇族的孩子,从小都有这样一枚玉佩,不仅本王有,皇兄有,九弟也有。”
“到底怎么了?”舒澜的反应太过奇怪,而且她眼中的恨意和敌意,他没有忽视掉,这枚玉佩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没什么,你走吧!”舒澜转过身,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冲动,真的不能冲动。
秦清一头雾水,搞不懂舒澜情绪波动会那么大?但是这既然是她的决定,他会尊重,也会强制压下对她的不舍和心痛。
秦清走后,舒澜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男人会是他?
舒澜从妆台最下面的暗格里拿出在栖凤宫找到的,姐姐画的那副画,画里男子的背影简直和七王爷秦清的背影重叠。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不断闪出的画面,就是这姐姐所画,画中男子背影,画里男子腰间也有这样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