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人在场。
这个世界是没有警察吗?
苏黎看向站在一旁状似失聪的空姐,试探性地说,“帮我报个警?”
空姐眨了眨眼,面色无辜且真诚,“抱歉,我没听清您说什么,您是想要红酒吗?”
苏黎不甘心地大声吼,“帮我报警!他在威胁我。”
空姐微微一笑,“路先生是这家航空公司的董事长,他怎么可能威胁您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要不您跟他走一趟?”
空姐弯腰解开苏黎的安全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苏黎一只手还被路泽紧紧攥着,无奈之下,只能从椅背上起身。
以前还觉得“权势滔天”这四个字过于遥远,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被权势欺压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
生来为人,谁又比谁高贵?
穿个书,还是个短命的炮灰女配,她真想发疯跟他们同归于尽。
走出机舱的档口,苏黎越想越气,甚至动了拉着路泽一起跳下去的心思。
可惜,从这个高度摔下去顶多骨折。
死不了,还得继续被人折磨,不划算的。
“走快点!”
手腕处的痛感让苏黎回了神,她抬脚踢在路泽的屁股上,“你轻点!”
路泽脚步顿了顿,眸底的震惊一闪而逝,他伸手将苏黎拉进怀里,动作看似亲昵,实则没有一丝温情。
“我劝你别耍花样,乖乖跟我走。”
他在她耳畔低语完,随后退开了些,手指依旧牢牢拽着她的手腕,直到走出机场,坐进车里,才缓缓松了手。
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打扰,路泽也不再掩饰眼底的嫌恶,他抽出消毒湿巾用力擦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苏黎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手腕,冷眼瞧着路泽,横竖都是死,与其摇尾乞怜,还不如逞口舌之快。
“都已经睡过了,嫌脏也晚了,要真觉得脏,就切了吧,反正留着那玩意也没啥用。”
路泽擦手的动作一滞,那双琥珀色眸子涌出杀意,他偏头看她,像是在看不自量力的蝼蚁一般。
“苏黎,你没那个胆子睡四个男人。”
他话语笃定,顿了顿,又说,“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吧?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故意说这些刺激我们,是吗?”
他说得没错,但苏黎不想承认。
都要死了,没理由让他们安心。
苏黎拍了拍他的胳膊,杏眼微挑,透着几分同情,“你要这样安慰自己的话,那就是吧。”
路泽的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他侧过身子,仔细地打量起苏黎这个将死之人。
未施粉黛的脸白里透红,五官小巧精致,一双杏眼顾盼生辉。
左眼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更为她添了几分娇媚可爱。
路泽不是重色之人,却也被她的相貌晃了下心神,他懊恼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窗外。
他可不会因为苏黎貌美而心软。
她给他下药,让他和几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该死。
苏黎看着车子开进一栋半山腰的别墅,心脏狠狠颤了下。
她不怕死,但怕死的不痛快。
路泽这个疯批折磨起人来,那可是一点不手软。
从车里出来,路泽伸手来拽她,她侧身躲开,淡笑,“都已经到了你的地盘,还怕我跑吗?”
路泽略微思考了下,收回了手,到了他的地盘,他自是不怕苏黎跑掉。
苏黎跟在路泽身后往别墅大厅走,她找准时机,朝着坚硬的大理石柱撞去。
嘶,好痛...
意识消弭前,苏黎心想,就这样死了也好,穿成路人甲也比炮灰女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