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意听了展明丽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却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她所有的感激与理解,都含在这一抱之中了。
展明丽该说的说完了,便俏皮地道:“雪儿姐姐,我这一进门来竟抓住你说话了。差点儿忘了,今天是来找你玩的。我们若再不出去……可有人要急得挠墙了……”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轻,陈雪意并未听清楚。却因为听了方才的消息,身心舒畅,果然觉得这阳光明媚的日子了,若不出去果然对不住这大好光荫。
于是,她欢快地和展明丽手拉着手。就向府门口走去。燕草在后面紧赶慢赶着叫了声:“小姐。”展明丽却回过头对着她道:“燕草姐姐,今日我马车上带的人多。你们的小姐我会照顾好的。你不必担心。”说罢,不由分说就快步向大门外走去。
二人刚走到大门外的一个拐角处,展明丽将陈雪意推上一辆四轮马车。微笑道:“雪意姐姐,你先上去。”陈雪意刚刚踩了脚蹬,上了马车。
谁知她刚进了马车,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股灼热的气流罩住。紧接着,已经有一双铜墙铁臂般的大手牢牢地禁锢住她纤巧的腰身。那手上的力气,狂野而霸道,仿佛要禁锢她一生一世,让她无从逃脱。
陈雪意先是一惊,可是当她看清来人时,不觉面色都变了。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欣喜而妩媚。楚悠然一双灼热的双眸看着她那微微翘起的眼睛,见它睁得大大的,眸光有些迷茫。又看了看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觉连呼吸都停止了。
好半晌,他已迫不及待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这次的吻与以往不同,密密匝匝的如狂风暴雨,灼烈而绵长。待到气喘吁吁的两个人自忘我亲热中清醒过来。陈雪意居然衣衫凌乱,少半截暴露在外的胸脯上写着秀色可餐。
楚悠然望着陈雪意那惹人暇思的身段,强自倾了倾喉咙,咽了咽唾液。体贴地替陈雪意拉好衣衫,而后将她的身体稍稍撤离自己已欲膨胀发酵的身体。咬着牙道:“雪意,好你个无情无意的小东西。我父母上你家去,你拒绝婚事不算,居然还敢将玉佩给我还了回来。
难道,我若不来找你,你便当真任我一意孤行去了武当山。也不来找我的么?”
陈雪意垂着头,小手却不老实,不停地扯着他胸前的扣子。声音低低地哼道:“依你的脾气,别人不了解。我哪能不了解,不把我弄到武当山去做道姑给你做邻居,你哪里舍得出家做道士去。只不过,你爹娘被你吃得死死的,拿你没办法罢了。”
楚悠然闻听,不觉心头大乐。将陈雪意的一双小手握成拳,叠放在距离自己的心房最近的地方,沉声道:“雪意,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不过……”
他蓦地眯了眯眼,然后,一双好看的凤眸在宝蓝色帐蓬的辉映下,暗沉而幽艳,闷声不响地注视着陈雪意,里面是欲诉还休的幽怨……
望着眼前此情此景,陈雪意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那首《怨情》: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倒觉得颇应此景,要说,她向来觉得只有古代忧愁很深的美女才可以用幽怨来形容。而且,那种女子大多被称为怨女,而她却觉得今日的楚悠然的那长脸,在今日这幽蓝蓝的光线下,竟如同一个有苦无处诉的怨男。
想到这里,她不觉“格格”笑了两声,这是她穿到古代来最开心的一天,也是她终于显露本性的一日。
楚悠然近几日来本心间无委屈,正欲将满腹相思向陈雪意倾诉一番。却不料陈雪意这死丫头居然不识相地在这种情况下笑了。不觉又是愤怒,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