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正痴迷地凝望着台上那人,冷不防里,那人足下竟如生了风般,身上的彩带忽然凌空飞舞……不知何时,他竟已飞到了距离四姨娘不远的台阶上。
然后眼望四姨娘,甩袖摆头,颦眉低首,然后又用那三尺长的水袖把脸遮住,乌发上的步摇颤颤巍巍,做出一种百般哀怨的娇媚姿态来。那声音妩媚入骨,当真一个闺怨少妇的愁肠百结的滋味淋漓尽致。
而他那一双薄怒轻嗔的眼波,却一直停留在四姨娘的脸上,似含了无限情意。四姨娘顿时觉得那寂寞多时的心房里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热流。情怀激荡间,鬼始神差里,竟不知何时摘下自己腕上的金镯子,让自己的贴身丫环悄悄赏了秋海棠。
秋海棠感激万分之余,不免与四姨娘私相授受,暗通款曲。两下深情款款了,倒是暂时解了四姨娘因陈诗意的疯癲而引发的心痛。
入夏了,陈留哥与秋哥一起入了家学。近来也越来越省心的焦氏不免越发的安逸自在。这日独会房中无聊,便带了秦,赵两位妈妈,到园中四处查看一番。
三人说是查访,其实一路上看看花花草草,闻得花香,听着鸟鸣。这在古代的大家庭的夫人管事之间,着实是件赏心乐事。主仆三人谈着笑着,方才走至前园正中的一处水榭前的玻璃厅上。
那玻璃本是西方古国进贡给当今圣上的罕物。由于陈士倌近来颇得眷顾。皇上在给宫中宠爱的妃子发放完毕。自然要送几块给身边的宠臣。
陈士倌也自要拿出这圣上赏赐之物炫耀一番。因此,在水榭处做了个玻璃厅。
里面看着外面,很是亲切。外面看着里面,也自分明。焦氏自是也觉得这玻璃比那屏风希罕得多。便命桑妈妈秦妈妈开了厅门,刚刚举步进了来。却分明听到里面传来男女交欢时的狎昵之声。轻浮而浪荡。
焦氏做为陈家的掌权夫人,蓦然间在自家园中发现这等无耻之事,又羞又恼之余,不觉怒不可遏对着秦妈妈和赵妈妈大声吼道:“你们俩个还不快去与我看看,到底是哪俩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在那里,败坏陈家门风。”
然后又回身对着跟在身后的丫环又吼:“快去叫两个人来,拿两根绳子来。”
秦妈妈与赵妈妈互递个眼色,同时走入玻璃厅中的春凳上一看。却见了酥胸半掩,衣衫不整的四姨娘正自神情慌乱地穿衣裳。而另一个裸着胸膛的俊美男子,却风情万种地对着二人微微一笑:“二位姐姐,你们就是想治海棠的罪。也得让我穿上衣衫啊!”
秦赵两位妈妈也算是颇有阅历之人,却是一直在大家行走。哪里见过秋海棠这种无耻得坦然之人,不觉都红了老脸,退到玻璃门外。待那秋海棠穿好了衣衫,与四姨娘自门中出来。
焦氏一见那神色慌乱的四姨娘,不觉怒气更盛。立即吩咐那已拿了两根长长的绳子等候在一旁的家丁,怒吼道:“还不快快将这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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