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猥亵之人已然钻入车中,其中有两个已经像恶狼一样扑向燕草和碧丝了。另一满脸横肉的男子兴奋地搓着手,望向陈雪意的眼中闪耀淫邪而亢奋的光芒:“妞呀,听说这里你是最辣的一个,就让大爷我来降伏你这匹胭脂马吧。”
说罢,伸出那双邪恶的脏手,就向陈雪意的脸上摸来。
就在陈雪意摘下头上珠钗准备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的时候,只听见半空里传出一声断喝:“色胚,尔敢。”说罢,楚悠然已似神仙般自天而降,长剑直直刺向那满脸横肉男子的咽喉,目光从没有过的阴狠,绝决。
恍然间一见这如神祗般降落的男子,陈雪意心下一松,恍然间知道自己彻底安全了,便不知是哪里来的委屈,泪如泉水般纷纷自腮边落下。
楚悠然轻扬手臂,不知发了何种暗哭。轻轻松松打中了三个色胚的穴道。然后也不管眼前的十只眼睛,五个人。大踏着步子奔到陈雪意的身边,无所顾忌地紧紧将她接入怀中。因常年练武而结满茧子的厚实手掌轻轻抚摩着她瘦弱的后背,喃喃地道:“雪意,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陈雪意这才抬起头来,痴痴凝望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忽然间破啼为笑道:“楚悠然,难道你是我的保护神吗?为何我一遇难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楚悠然怜爱地抚着她白嫩的脸蛋儿,哑声道:“雪儿,我早已将你看做我的生命。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岂能安心?我知你现在在展家的日子危机四伏,早已在展家周围派了暗卫保护你。方才有人给我飞鸽传书,说你忽然往乘了马车往九儿胡同这面来了。这里是这京城这中最乱的地方。我怎能不担心,是以抛下手中事务,急急赶来。幸好来得及时。”
陈雪意闻听楚悠然的话说得这般贴心贴肺,心间不由得像吃了蜜一般,喜滋滋的,双颊晕红。赛过桃花。
楚悠然见陈雪意的面部终于恢复血色,知她已初步自恐惧中回过神来。这才放下心来,回身冷森森地将那三人逐一像老鹰提小鸡一样轻松提起,丢入屋中,同时业将早被点了穴道,跪伏在地的陈府管家丢入屋中,而后倏地一声将门自外面关上。
默默运功,长剑顿时生出一波波冷冽的寒光,将畏缩在地的三人紧紧罩住。面带怒色的楚悠然眼神犀利,声音冷凛,如来自地般的修罗:“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打尚书之女的主意,想必你们几个也只是个小角色罢了。背后定有主谋。想要命的,还不速速与本公子交代?”
那畏缩的三人见还有命在,便纷纷伸手指向陈府管家。管家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当下便将四姨娘许了自己多少好处,让自己要将陈雪意彻底毁掉的事和盘托。
他诉说的过程,却没发现,楚悠然的眼神越来越阴沉,最后忽地,不知何时,他只又一扬手,一根银针已扎入陈府管家的哑穴,那骗陈雪意出来的管家顿时口不能言,捂住咽喉,抬手指是着楚悠然,啊啊个不停。
楚悠然一双冷冽的眸子,幽幽地注视他半晌,忽然感觉不满意似地,上去一脚踹折他的一根腿骨。管家顿时捂住小腿,发出凄厉的的叫喊。
楚悠然又回身对着那三人道:“你们三个若是再如同这老贼一样只因贪图银子,便为非作歹。加害良家妇女,日后便是这等下场……”
那三人见楚悠然武艺高强,下手毫不留情。早吓得屁股尿流,纷纷跪地磕头如倒蒜,并说些上有高堂,下有嗷嗷待哺小儿等等。
楚悠然讥诮地一笑:“这几年来,我行走江湖。所遇到的无知匪类求饶的伎俩竟是同出一折。可见,原来为害人间的鼠辈都是一个样式的。我今日虽会饶你们不死,但你们已犯在小爷我的手上,我也绝不姑息。
我楚悠然向来行事行踪诡异,今日却被你们窥见容貌,听见声音。我不要你们的双眼就要你们的舌头,说吧,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那三人闻言,顿时萎顿在地。楚悠然发出一声冷笑,自腰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自其中倒出三粒朱红色的药丸,分别塞入三人口中道:“跟陈府管家比,你还还算幸运。今日小爷我只要你们日后再难说此今日之事,但,你们要从此滚出京城。让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们。”
说罢,轰地一声将门大敞四开。回头对那三人道:“还不快滚。”
三人立刻抱头鼠窜,只余下陈府管家在地上痛得咿哑的打滚。楚悠然却表情淡漠地看也不看他。转身来到陈雪意所在的马车前。对着陈雪意道:“雪儿,反正你今日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我们去咱们去白云观看一回涤尘观主。到翡翠湖上泛舟如何?”
陈雪意心知他将那几人变成哑巴,为的是保全自己的名声。她孤独一人穿到这世,竟有一人这般设身处地,时时刻刻为自己着想,他只邀她,湖上泛舟而已。还有什么不情愿的。于是她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