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不管公公婆婆如何,你是雪儿的天,妾身只信你。你说过的,不休妻。明日雪意若是见了休书,便自绝于此,血溅展园。”
展明皓一见陈雪意居然这般坚贞不屈,不免越发的怜她惜她。虽然他因为酒醉的关系,脚底打着晃,却依然稳稳地自外面将陈雪意抱入房中,放于榻上。
桑芸柳绿两个见状,忙近身来帮忙服侍。展明皓正欲直接上床休息,陈雪意却接过柳绿接过来的一杯茶递到展明皓的手里,撒着娇道:“展郎,你醉了。且先喝杯醒酒茶,妾身有话要对你说。”
展明皓依言握着陈雪意的皓腕,就着她的手将茶一饮而尽。而后搂了陈雪意正要睡下,陈雪意却言欲小解,就先去了。谁知陈雪意还没回来。门外就有小丫头子慌慌张张地来传话:“少爷,少夫人,大事不好了。陈姨娘才又流了红”
展明皓闻言,酒立马给吓醒了几分。也不再等陈雪意了,起身直接随了那小丫头向陈诗意的房中走去。
他前脚刚走,陈雪意早已自帐后闪了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两声道:“可能先前是假流红,可是展少爷一去,却不知是真流红还是假流红了!陈诗意,我原不想害你,可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一旁的桑芸和柳绿不免暗自心惊,这小姐素日待人极为宽厚仁慈。却想不到,对她那不厚道的亲姐姐,却又这般的狠辣无情。
后半夜,展明皓面色铁青地回到陈雪意房中。西侧厅里又传来陈姨娘哀哀的哭声,甚是凄楚。陈雪意不免心生惶恐,有些颇有些畏惧地道:“相公,难道二姐姐的孩子,真的没了?”
展明皓猛地堕下脚,气极败坏地道:“这个不安分的妇人,明明自己有孕在身,偏偏不好生养胎。今日不好,明日流红的,好,今夜这孩子就彻彻底底地被她折腾没了……雪儿,我好累,今日怕是难以安眠了,你不是与我有话说嘛,快快到为夫身边来。我们好生说一会儿话。”
陈雪意见展明皓神情沮丧,面色颓废,知他不会再生什么歪念。便很听话地坐到他的身边去,软语温声道:“相公,今日婆婆把你叫去。定是说了桑芸和绿柳的事吧!”
展明皓起一双凤眸,惊愕地望着她道:“你如何知道?”
陈雪意轻叹了口气,手抓着展明皓的袍子下摆,有一打没一打地晃着,即忧愁又委屈地道:“相公,你可知道。得知新婚前夜,你与二姐姐设计要害我。我心头有多恨你。当时就想着,你们给我多少侮辱,我总要一并讨回来才高兴。新婚那夜,虽然将你一番羞辱后,妾身却极不解恨。
于是就自青楼里买来了桑青和绿柳,准备给相公使坏。可谁知……谁知……自从她二人来了之后,半身听她们对妾身循循妾身以男女之事,竟渐渐发现相公的好。由此,便不可自拔地恋上夫君……”
展明皓闻言,不觉心间大喜。虽是方才在陈诗意房中极为秽气,却在此时安宁下来。最后,不知不觉握着陈雪意的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