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倌刚自主屋出来,绕过二,三,四三位姨娘的房子,才来到五姨娘的院外,寻思着要不要进去。
谁知还未做出决断,就听到五姨娘的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哎呀,来人哪,快去叫人哪。五姨娘她心口疼,怕是不好了……”
陈士倌一听五姨娘不好,魂灵儿被吓得直颤。忙三步并做两步进了五姨娘的院子,听着房中传出的模模糊糊痛苦的呻yin声,早已不顾了什么尚书形象,裂了袍,散了袖,趔趄着步子奔入五姨娘的卧房。见五姨娘头上绑着白布条子,一脸苍白地躺在榻上,忙提心吊胆地奔过去,极为关心地道:“小五,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的小五倒是没有小六重要,可是她腹中那块肉是陈家的后啊,比什么都重要。
五姨娘目光闪了闪,揣磨陈士倌的一脸惶然之色并非假装。这才伏在枕上,捂住自己的胸口哭得嘶心裂肺:“老爷呀,老爷,妾身原想想给您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和您白头到老的,可是……可是,我这心疼得就像被刀子扎了一般,我怕是活不成了,妾身这一条贱命殁了也就殁了……只可惜了腹中这块肉……七个多月,生下来,都可以活了……”
听五姨娘说得凄惨,陈士倌不由得又痛又是慌乱。怔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喊:“来人哪,快去叫王管家,赶紧去叫太医来!”
五姨娘闻言,忙对自己房中的掌事妈妈使个眼色。那妈妈忙走过来给陈士倌施一一礼道:“老爷,五姨娘自进府来,一直身体健康。特别怀了孕后,这院中上下,越发注意姨娘的保养。姨娘并不是个容易得病的。依奴婢看……依奴婢看……”
说完这句话时,目光闪烁,似不敢说出实情。
陈士倌已经为梨花带雨加心疼的五姨娘痛苦得不行了,如今又见这奴才说话吞吞吐吐,不觉又气又急。怒道:“快说。”
那妈妈才又吞吞吐吐地道:“依奴婢看,似乎府中有人嫉恨姨娘,拿着五姨娘的生辰八字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是以姨娘才这般痛的。”
陈士倌闻言,不觉拍案而起,大怒道:“真真是反了天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诅咒小五。这个时候诅咒小五就是在谋害陈家骨肉,若是被我知道,定让她尸骨无存,挫骨扬灰。”
五姨娘与那妈妈互递下眼色。那妈妈缓缓地道:“老爷,据奴婢看,会不会是夫人?本来,奴婢不当这样说,可是,现下夫人房中的哥儿身子不好。夫人伤心难过,若是见着姨娘大腹便便的,又说是命格极贵,夫人生了嫉妒之心也是再所难免……”
那妈妈话未说完,陈士倌早已飞起一脚向她心窝踢去。而后对着鼻孔流血的她厉声道:“好个黑心的奴才,竟然敢挑唆姨娘怀姨当家主母?来人哪,将这狗奴才给我拉出去,打上五十大板,然后扔到大门外去,再不许入府。”
五姨娘一见,顿时吓得呆了。顿时手脚哆嗦,那煞白的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回过头来抚着她的心口道:“小五,你心思单纯,且莫被这些心怀不轨的奸佞小人给蒙骗了。你且好生养胎,待平安产下麟儿后,我便抬举你与夫人平起平坐。做平妻,你看可好?”
五姨娘这才缓上一口气来,手捂胸口,望着那已被拖出去的妈妈,惊动未定地道:“老爷,妾身倒是未听奸人的挑唆,只是,夫人屋里的留哥儿病着,央您找十回太医,您却九回都不搭理。今日妾身刚喊心痛,您就叫巴巴地去找太医。这却让夫人的心里如何舒坦?”
一提起焦氏,陈士倌心头未灭的火气腾的又窜了上来。怒冲冲地道:“切莫管她,我已同她说过多次。留哥儿的病没必要再治。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可她却偏偏不听,一意孤行。方才我还同她吵了一架……”
五姨娘目光流转,眯了眼道:“妾身听人说三丫头此次堕水,却是因祸得福。不知从哪儿习得一身好医术,不光医好了二姨娘的眼睛。居然把留哥诊治得慢慢好转。这是皆大欢喜的事,老爷却又为何同夫人吵架”
陈士倌抚着五姨娘的腹部,长叹道:“三丫头的确习得一身好医术。留哥儿倒是见好,今日我已然听见他的哭声。可是不知为何,今日忽然又发起高烧,一直不退,怕是彻底没命了!”
五姨娘闻言,不觉眯了眼在暗中冷笑。口中却对陈士倌说道:“老爷,既然三丫头医术这么高明,何不请她来给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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