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凤怡被接回衡家了,看表面衡家又度过一次危机。
这天晚上衡逸新比任何时候都睡得安心,可是白珊却失眠了,她盯着漆黑的窗户发呆,直到想到什么,才勾起嘴角闭上眼睛。
第二天,衡逸新上班后,白珊瞒着他去了公司的分厂,那是生物技术制药工厂,白珊走到厂门口时,保全不认识她,将她拦了下来,她当场打了厂长电话让其来接人,厂长以为白珊是代替总裁巡视工作的,很热情的请她进厂。
白珊却说只是随便逛逛不喜欢别人跟着,要他不要声张,尽管如此,白珊来到厂里的消息还是被通知全厂人,大家都怕自己的部门出问题,领导们让所有员工都打起精神,所以白珊走到哪里,哪里就射来好奇又紧张的眸光。
她被高调巡查了,衡逸新也很快知道了她的去向,并打电话过来。
“我只是随便逛逛,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白珊拿着手机躲进了洗手间。
“我过来接你吧?你大着肚子,我有点不放心。”
“不用的,司机在外面呀,我看一会就回来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了电话,白珊抬手看看时间,想起昨天收到的停电通知,差不多快到时间了,通知单上所说的,从中午十二点停到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正好是午休时间,车间里的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生物车间只有白珊一个人,所有的机械都停下了运转,窗户关的紧,门也关紧了,好在白珊猜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选择在一楼,等办完事情打开窗户跳出去就好了。
当下,她视线往四周扫着,从车间扫到窗户外面,车间的外面是厂区内的条水泥马路,因此时是吃饭时间,外面并没有人走动。
一阵风刮过,路边的小树苗左右摆动起来。
白珊查看完毕,视线倏地移到墙角放汽油的地方,移动脚步慢慢走近,纤细的手很费力地打开了庞大的塑料汽油桶盖子,旁边有放入油桶里,用来抽油的工具,白珊之前有看到人用过,像是自行车打气桶的原理。
不同的是,自行车打气桶是上下压的,抽油工具则是在旁边摇动的,一手按着,一手摇动,油很快从桶里涌了出来,白珊没注意,被忽然涌出来的油洒湿了脚,她赶紧后退两步,拿来旁边的小桶接着。
先抽了小半桶油停下,再提着桶子到机器旁边,车间每台机器的旁边都有一个插座孔,她提着汽油,手微微用力将桶倾斜,汽油准确地冲湿了整个插座,孔里也进了不少的油,浓重的汽油味在鼻尖蔓延开。
白珊倒完第一个的时候,还很紧张,放下桶慌慌张张地往四周扫着,她抬起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安静的车间,只有她自己一个的心跳声,阵得她耳膜发麻。
深呼吸,待平静好心情,她又开始倒旁边的机器,接着又打了几桶油直接倒上机器上。还有地上,往四周扫着,让地上的汽油与大油桶相连,末了放下桶,把旁边的汽油桶全部打开,
车间做的差不多了,又提着半桶汽油走到生物车间内的封闭小房间门口。
生物小房间内,全是些有原始未曾生产的材料,有些是不可以暴露空气中的,全部用封闭的瓶瓶罐罐装着,一般人也不让进去,白珊低头盯着门底的细小缝隙,将油慢慢的倒了进去,倒完油将桶丢到一边。
一把锋利的剪刀从她挎包里亮了出来,她嘴角勾着笑,将不远处的机器线剪下下来,一头插着机器旁边的插座,另一头牵着走到小门边,将线头丢进汽油里,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如果汽油倒进插座里无法起火。
那这边的线头一定能引起火灾!
车间里到处都是汽油,只要一方起火,四周都会蔓延开的,再加上生物小房间里的瓶瓶罐罐因高温就会造成爆炸!
时间已经一点了,留在车间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白珊也不敢过多的逗留,找了个小汽油桶垫在窗户下,脚踏上去,打开窗户,先将视线往两边扫,见没有人,就立马跳下窗户。
窗户一米三的样子,跳下去时踩在外面的花坛泥土里,高跟鞋子都陷了进去,裤子也脏了角,手也因脚下不稳撑着灌木刮伤了肌肤,还好肚子没有不舒服,白珊就怕此时忽然来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直起身子,反身把半开的窗户关上。
然后走出灌木坐里,随便擦掉鞋子上泥土,匆匆离开。
司机在停车的地方等着白珊,见她走出厂房,立马把车子开到她旁边来。
车子停下,司机打开车门,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明显发现她有点不对劲,白珊脸色有点慌张,额头上全是细汗,平日里一尘不染的鞋子边源还有些泥土,裤脚还沾着绿色的灌木枯叶,越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汽油味。
司机疑惑归疑惑,并没有多嘴,白珊一向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事情。
上车后,司机在后视镜中还看到了白珊手捂着胸口的紧张模样,直到白珊感受到打量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犀利地瞪着那面镜子,一瞬间,司机头皮发麻,他立马将视线挪开,“白珊小姐,抱歉,刚才失礼了。”
“赶紧开车回家!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很戾气的口气,司机倒也习惯了。
“是。”司机虽然嘴里称是,可心里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将她的不对劲告诉衡逸新。总觉得白珊的样子是做了什么事情,加上之前的汽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仔细想想,白珊与衡逸新两人都订婚了。
说会害衡家,又说不过去。
白珊有多么在乎衡逸新,也是衡家人有目共睹的。
车子开到衡家,下车后,白珊就冲进屋里,立马跑上楼,摔门进入房间,她开始脱衣服、鞋子,洗了个澡,将衣服鞋子全部丢进别墅外的垃圾桶里,原本仆人想帮忙的,却被她呵斥退下。
丢完东西,白珊又回了房间,爬床,将自己藏进被窝里,身子怎么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很紧张,很害怕,有些坐立不安,偏又莫名的有些兴奋,那种即将毁掉一切的兴奋感,是前几次无法比的兴奋浓度。
衡逸新回到家时,司机在洗车,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行礼:“少爷回来了。”
“嗯。”衡逸新点头应下,关掉车门,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他,“白珊几点钟回家的?你们吃过午饭回来的吗?”
对方嘴角蠕动着,欲言又止,衡逸新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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