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的世界里,果然只有秦月柔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考虑着她的立场。
留住秦月柔的孩子,难道要她看着他与秦月柔幸福吗?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吗?
手术室忽然打开,护士推着车子急急走过通道,很快又将大量的血包与药物运过两人面前,衡逸亲与白珊两人将视线移到车上,直到车子进入手术室内,门关上了,衡逸新才盯着对面的墙说:“看到车上的药了吗?”
她没说话,药……当然看到了。
他接着说:“你给月柔注射了利凡诺了对不起?那个药注射过量,会引起肾功能损害甚至致死,月柔算是运气好吧,只是造成急性肾脏衰竭而以,你在想些什么?是在想为什么当时没再多注射些药进她肚子是不是?”
她瞪大眼睛,震惊地望着他无表情的侧脸,你真的这么想我吗?她很想这么问,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现在,不管在他面前说什么,在他看来,都会非常可笑又做作吧,白珊只能站在旁边怔怔地流泪。
来来回回的人群中,没有人愿意关注她的悲伤。
“月柔没死,你很伤心吗?这么难过,这么后悔吗?以至于让你伤心的哭了?”他忽然扭头盯着她,说出来的话,让她心疼的呼吸都停止了。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冷漠地说出,让人痛彻心扉的话。她宁愿他质问,向她发火。
那样,她就能说,是!我就是巴不得她早点去死!就是你想的这样!
可是,她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理直气壮的说是!不敢这么说……
怕他彻底抛弃她,抛弃这么恶毒的自己。哪怕现在,她还在想,难道是自己为爱情不顾一切的恶毒,反倒把逸新推到秦月柔身边吗?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当时没有多注射些利凡诺能秦月柔?干脆一了百了弄死她好了!
她后退几步,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通道。
祈自谦站在拐角处,静静地看着她从面前经过,衡逸新收回视线,眼神终于出现了波澜,那是悲痛的神情,他与月柔的孩子,终于还是被白珊给毁了,庆幸地是月柔现在没事,没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没宣布坏消息,就能说明没出事吧。
白珊会一次一次的做出疯狂的行为,全是他的错。
平日里对她的放纵是不是错了?以为自己对她的好,会让她有安全感,不会做出伤害月柔的事情,可每每月柔出事,总让他措手不及,月柔,他的妻子,他们真的走到尽头了;月柔,温谨最爱的人,他终究没能保护好。
月柔是四人中最无辜最痛苦无助的人,是衡家毁了她。
祈自谦移步到在他旁边坐下,“白珊其实不至于会要月柔的命,你其实知道的,她只是被催凤怡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因害怕失去你,总是做错事,每次那么对月柔,也都是因为你,你刚才真的伤透了她心,不怕她会出事吗?”
衡逸新闭上眼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现在担心月柔都来不急,哪还有担心白珊?比起月柔受到的伤害,他那几句讽刺刻薄的话,到底算个什么?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并不能真正为月柔做什么,无能为力,更不可能把白珊送进监狱。
他做不到,也不可能那么对白珊。
祈自谦嘴勾起笑,“其实,你那么说白珊,我不是有点开心的,她总是欺负月柔,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不过了,可又觉得到你面前多嘴,会显得我八婆,这段时间真是难为我了,今天也抱歉,要是能早些发现B超图丢失,就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了。”
衡逸新猛地侧头看他,“B超图丢失?”
祈自谦不自然的笑了,“就是因为B超图丢了,让我怀疑落在衡家,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在这之前也有给月柔电话,因为她一直没接,所以……其实这件事情,我还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你,说到底,这一切的事端,也都是我的失误造成的。”
他是一脸的抱歉。横逸新却望着他,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你是喜欢月柔的,我早就发现了,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说实话,每每看着你送月柔回家,我是又嫉妒又安心,可月柔怀了我的孩子,这就让她不能考虑和你在一起,其实月柔孩子没了,你应该是开心的吧?这样无依无靠的月柔,不能再呆在衡家,就会考虑和你在一起了,你说对不对?”
祈自谦手微微一紧,脸上的笑敛下,他又说:“那张B超图真是你无意间掉的吗?还是在借白珊的手除去月柔的孩子?”
给读者的话:
同学们,白珊与逸新都怀疑自谦是有意借白珊的手除掉月柔孩子,大家也猜猜,自谦真是有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