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新从知道真相开始,就开始夜夜做一个梦,且夜夜在睡梦中惊醒,那个梦是温谨站在门外听到他与母亲在房间发生争执的片段,温谨平静地站在他面前说:“哥哥,人的生命,随意制造,就能随意抹杀吗?”
因为这个片段,衡逸新一直很痛苦,他对月柔的忽冷忽热是因为,一面觉得自己夺走了弟弟的生命,还抢走了弟弟的女人,另方面又觉得抛弃失忆前深爱的恋人而愧疚,他是爱月柔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若无其事的面对她。
白珊知道一切真相,被衡逸新要求隐瞒,做这些仅仅是为了保护月柔,白珊的疯狂让衡逸新明白,如果他还继续和月柔在一起,她会找上月柔说出一切,比起丈夫的背叛变心,与嫁给恋人的哥哥,丈夫夺去了恋人的生命。
这些原因中,丈夫单纯不爱她了,这点或许对月柔才是最好的安慰。
原本就与白珊商量好,要和月柔提出离婚,却没料到,在这种时候,月柔的父亲却出事了,月柔成了孤儿,衡逸新不敢再提离婚的事情,他怕月柔经受不住打击,她已经是孤儿了,失去父母若再失去丈夫,她还能勇敢活下去吗?
他与白珊商量,希望她能谅解,给月柔个缓和期,迟些再提出离婚的事情,白珊同意了,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她要以女朋友的身份入住衡家,衡逸新反对,也没能打消白珊的这个疯狂念头。
以至于,在衡逸新带月柔去医生看心里医生那天,白珊立马搬入了衡家,衡逸新当场丢下月柔,想要阻止,面对犀利又疯狂的白珊,他无能无力。后面,他与月柔的感情,情不自禁到藕断丝连,这些,让白珊没了安全感,造成她不顾一切的说出,她才是逸新失忆前的真正恋人,月柔才是他们之间的小三。
而月柔怀孕,孩子彻底成了白珊怒火中的牺牲品,月柔也成了白珊的摧毁物件之一,只要毁掉月柔,白珊才能彻底安心。
这些残酷的真相就成了上等的毒药。
月柔知道一切就陷入了昏迷,衡逸新却在办公室忽然惊醒,他按着头部,很意外自己竟然在办公室睡着了,他梦到了温谨,他在梦里说:“哥哥,如果月柔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你帮助她,如果可以,帮我照顾她。”
他分不清这是记忆,还是潜意识对月柔的亏欠而做的梦。
拉起袖子看了时间,发现下午四点钟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想着现在没什么事情,他想早点回家,起身,拿起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却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接到祈自谦的电话,那边很犹豫的样子,“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
衡逸新单手穿上外套,想着现在还早,提议道:“什么事情?很重要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谈?”
那边沉默了一会,“月柔怀孕两个多月了,白珊似乎起了疑心……我走不开,医院有个重要的手术,你能不能回去一躺?”
衡逸新瞪大了眼睛,被这个消息惊的几秒钟没反应。
回过神,心情复杂又慌乱,分不清是开心,还是恐惧,祈自谦的话告诉他,月柔现在有危险,他的孩子,如果白珊真的知道月柔怀孕了,说不定会疯狂的弄死月柔,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电梯到了一楼,门开打开的那刻,他冲了出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有辆救护车在旁边经过,他越发紧张起来,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可当回到家,冲进大门,印入眼帘的是满地的猩红,血从大厅中间一直拖拉到沙发背面,满屋子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着。
厅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仆人,白色手机与一只鞋子在沙发角,也就是血最多的位置,鞋子与手机都染红了。
人在流了这么多血的情况下,还有命可活吗?
心脏猛地紧缩,恐惧蔓延……
手颤抖着将地上的手机抓起,衡逸新跪地地上,愤怒又仇视地望着二楼。
母亲明明在家里,却又让月柔遭受这些,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月柔?
一阵嗡的响起,打破了厅里的安静。
月柔的手机竟然响了,衡逸新低头看到号码就知道白珊的手机号,按键接通,那边很急切地说:“逸新是你吗?我打电话去公司,秘书说你回家了,手机也关机了,你快来自谦上班的医院,月柔出事了,从楼梯上滚下来,流了好多的血。”
从楼梯上滚下来?难道不是她有意为之吗?为什么厅里会没有一个仆人?为什么会等月柔流了那么多血,才送进医院?
衡逸新捏着手机,讽刺般地说:“是吗?意外吗?”
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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