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安来楚聿家的主要目的,一是拜访,毕竟自己弟弟在人家手上读书,并且两家的交情也不错,他出远门回来,于情于理都该来孝敬孝敬弟弟的先生,另一个目的就是邀请楚聿去参加他们家年前的宴客。
寒假有一个很大的节庆,春节,这个节庆是从华夏朝开始的,最早的时候是由朝廷引导过节的,每年的最后一天,朝廷都会给官员和公职人员十几日的长假,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和走亲访友,并且,在此期间各级府衙都会派人在城里大肆燃放烟花爆竹,每年的最后一天发放年糕以示庆祝。没过多久,这个节庆就在武陵大陆传播开来,如今春节作为一个去旧迎新的大节庆,已经是完全地约定成俗了。
在春节前,很多人家都会请亲朋好友到家里聚一聚,因此,年前的宴客实在很频繁。当然,也不是每家都宴客,宴客的一般都是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
楚聿作为村里唯一的私塾先生,地位超然,放寒假不久,就已经接到了好几家人的邀请。许多人家不想和别家撞时间,都把时间定得比较早。李家定在十七,算是最早的了。
回家的路上,李诚安想起弟弟那看到楚聿的幼姬就两眼放光的样子,不由有些忧心。他一直觉得父兄叔伯们把幼弟宠得太过头了,以至于他都这么大了还不通世故。那女孩是他先生的幼姬,按辈分都算长辈了,明明楚聿的神色已经有些不悦,他还巴着人家的幼姬说东说西,走的时候还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十三岁,也到了想要女人的年纪了。
可他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女人!虽说和人共用女人已经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但那个可是差了辈分的,那女人的所有者还是他先生,一个颇有些身份的读书人,他想去分杯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自己的前程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就有胆子明目张胆去勾搭人家的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泰啊,你们先生的那个幼姬还真可人是不?”
“呵呵,我也那么觉得。”李诚泰根本没感觉到他六哥语气不对头,傻乎乎乐呵呵地道,“她眼睛鼻子嘴巴长得都好看,就像偶人娃娃一样,说话声音也好听,人还很聪明,你不知道,她只跟先生学了一个多月,就能自己读书认字了呢!”这骄傲的小语气,就跟那人是他自己的一样。
“那我们将来也去买一个那样的?我看村东冯家那个就不错。”李诚安试探着道。冯家的那个女儿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健壮,好生养,会做家事,性情也不错,知根知底的。家里兄弟几个基本都和冯家说好了,年后就买过来。
李诚泰皱眉,嫌弃地道,“那个我见过的,没祈月好看,还不会读书。”
“我问过你先生了,祈月他当时花了八十两买的,你有这个钱去买?”
李诚泰噎住,他是没钱,不过,“你们不是有钱么?”
“我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以为八十两是人人都出得起的?我们一家人拼死拼活一年才赚个二十几两,还要供你读书和家里开支。而且,女人会读书有什么用,能上床能生娃就行了!”李诚安道。
“那等我将来长大了再一起挣钱,等攒够了钱再买。”
“你等得了,我们可不愿再等了,我和你四哥五哥七哥都说好了,过完年就去把冯家的女儿买过来。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慢慢攒钱买你喜欢的吧。”
“那是自然!”李诚泰信心满满地道。
李诚安叹口气道,“小泰,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你看我这么辛苦东奔西跑了一两年也才一二十两银。要真正轻松来钱,还是得像你们先生那样,考上州学领公职,地位也体面,一年轻轻松松就有十来两年奉,平日还有人送礼上门。”
“你读书算早,马上就要联考了,最近就不要乱跑了,安心在家念书,争取来年考上县学。后头再努力两年,考上州学给咱们家争光!”
“等你将来有了公职,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都可以自己买。”
李诚泰脑袋简单,被他兄长这么一说,倒是很心动。当即豪言壮语道,回去一定要好好念书,来年一定会考上县学。
在他心里,仿佛只要能考上县学,将来就会有个祈月变成他的一样。
李诚安见他似乎心思还很懵懂,当然也不会蠢得去戳破。他想,等他去县府上学了,就不会经常跑去找她,他年纪小,性子不稳定,要不了多久心思自然就会淡去。
年关要参加的宴饮很多,楚聿决定早点去把奴儿买回来。逢了最近的一个大集会,便把祈月锁在家里,自己一个人上县府去了。
之前他也没跟祈月说要买奴儿的事,等他带着一个十四五岁有点黑瘦的男孩走进院子里时,祈月完全没防备会有陌生人突然进来,条件反射就往屋里跑。
“小月!”楚聿叫住了她,“不用躲起来。”
“他是……”祈月疑虑地停住脚步,以前楚聿都让她有陌生人来的时候就躲起来,画好装才能出来。他要她这么做的缘由,她逐渐有些了解,这个世界美貌的女子很少,很容易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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