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君一听,立即慌乱地将她平躺在床上,动作很轻柔,如易碎玻璃般,紧张地仔细查看,嘴里不停地说:“娘子,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叶溪倩身子虽在疼,却是摇摇头,浅笑:“傻瓜,我还没这么虚弱。”
安月君这才放下心来,傻笑跃然在削瘦的脸上,纯纯的,蠢蠢的,如小孩般,全然的喜悦。
门口,
齐天放走了进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冰冷的眸子微露兴味,注视着眼前的缠绵缱绻的两人。
一时间,两人都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说话。
“怎么不继续了?”齐天放挑挑眉,正色道,话里的调侃意味很浓。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他,眉头微蹙,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齐天放似没看到般,轻轻一笑,说:“知道我来干什么吧。”
“你要什么?”安月君眉头不眨,淡淡地说。
齐天放从怀中拿出一黑色镂空小瓷瓶,小巧精致,丹凤眼流转着数不尽的魅惑,唇角微勾,“很简单,只要将里面的药丸吃了便可。”
“齐天放,你什么意思?”叶溪倩皱着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娘子……”
“你,闭嘴!”说完,就不停地咳嗽了起来,安月君慌乱地又是倒茶,又是拍背,满脸的紧张,许久,才平静下来。
“他为了能救活你,贴告示,说只要能救活你,月家堡就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齐天放一派悠闲,眼底隐隐有亮光闪过,“很不巧,能救活你的人就是我。”
“这药有毒么?”叶溪倩轻轻地说道,杏目微眯,显得有些疲惫。
“你说呢?”齐天放不置可否地说,当然没有,只不过,会让他痛苦几天罢了,毕竟,那时候,他也让他们痛苦了这么久。
“给我。”安月君面色冷淡如常。
齐天放眸色加深,深得不见底,如寒潭,冰冷,“即使是毒药?”
“给我。”继续,冷得如大寒天般的语调,不见一丝波澜。
眼底闪过光芒,是佩服,也是赞许,伸手将瓷瓶给了他。
安月君打开瓷瓶,打开,倒出来,只有一颗药丸,想也没想就要吃进去。
“不!”
叶溪倩大喊一声,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却已经用了近乎全身的力气,此刻已在不停地喘息,想要夺走他手中的药丸。但,却突然晕了过去。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安月君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满是痛楚地喃喃自语,话语里近乎破碎的思念与心疼,他,点了睡穴!
话刚落,就把手中的药丸,一吞而进。
随即,闭上眼,静静地等待。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许久也不见动静,他诧异地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在把玩桌上茶杯的齐天放。
看着茶杯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的齐天放,转过头,轻挑眉,眼里带着些神秘,说:“我有说是毒药么?”
“是什么?”安月君问道。
“以后便会知道了,不过,这药性近期内是不会发作的。”齐天放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字一句都会拖得很长,尤其在近期内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安月君点点头,不多问,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娘子身上了。
齐天放看了看,大概觉得没好戏看了,耸耸肩,离开了,只不过是离开房间,而不是离开月家堡,因为,他要等药性发作的那一天,肯定很有趣。
仍是这么痴傻,这么执着地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出去煎药了,这些只有自己着手,才会放心。
叶溪倩醒来,转头却不见人影,才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心一慌,君,是不是出事了?越想越慌,心,抽痛得厉害。
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要见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下床,走了两步,腿越来越软,摔倒了,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咬紧牙关,就这么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手已经破皮了,似乎不知道,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落到地上,溅出一朵朵花,却,又被她爬向前的身子抹去了。哭,不是因为疼,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君心生的恐惧。
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很艰难,明明看起来很近,可是,却怎么也到不了,感觉好远。汗水,伴随着泪水一起落下,伤处也渐渐地沁出血来,脸更为苍白,似乎快要忍受不住了,全身都在疼,可是,有个信念一直支持着她,她仍坚持着。
快到门口了,已过了好久。
“娘子,怎么了?”
心疼的呼喊,惊慌失措,是她熟悉到刻入骨血的声音,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心,一松,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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