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怨念。
沁毒!施琅大骇,沁毒,比鹤顶红还有厉害几分的毒药,一沾,哪怕只是点点药粉,最后,会化为一滩脓血。它可怕之处在于,遇肤即溶,死之前要忍受万分痛苦,感受自己身体慢慢地融化成脓血,恐怖至极!
难道……
越想越害怕,害怕死去的念头,逼得他连连下跪,说:“表哥,饶命,我不想死,表哥……”
“放心,我已经在里面下了解药。”
施琅连连磕头,说:“谢谢表哥,谢谢表哥。”
“不过,药性只能维持半个月,半个月后,下场你便知道了。”手上的动作轻柔,替叶溪倩挑出鱼中刺,嘴上却说着最残酷的话,厅内的温度,顿降几度。
“是,是,是,表哥有事尽管吩咐。”施琅此刻早已没了原来的阴狠,坏心思,一心想着活命。
“你身上原本的毒,我已经帮你解了。”安月君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叶溪倩的碗中,讨好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施琅,继续说道。
“是,是,是。”
“以后,邪衣教有什么动静告诉我。”安月君淡淡地说道。
“邪衣教不是被表哥灭了吗?”施琅大惊,说道,他什么意思?
“只要教主一日不除,它就不会灭。”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那天,是他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阴狠的邪衣教教主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后来一查,果然如他所料,是他疏忽了啊。
“什么!”施琅惊讶地叫道,教主没死?随即闪过一丝喜悦,却又熄灭下去,迟疑地说:“可是,我不知道教主在哪?”
“放心,你还有用,他肯定会联系你的。”安月君轻轻地说道。
“是。”施琅遵从地说道。
“滚。”安月君皱着眉,冷声说道。
“是,表哥。”说完退了下去,心里哪还有钱的事,现在,保命要紧!
待人走后,安月君笑眯眯,嘴角轻轻上扬,粉嫩的脸颊鼓鼓地,讨好地说:“娘子,还要不要吃鱼片?”
“不用了,不用了,吃饱了,够了。”叶溪倩满足摇摇头,说道。要是再吃下去,非撑死不可。
“好,娘子,我们出去走走。”
于是,拉着她的手,甜甜蜜蜜地走了出去。
留下,厅内,所有丫鬟,奴仆都傻眼了,这,这什么情况?
安月君满足地拉着叶溪倩的小手,甜蜜蜜地走着,一路上尽是奴仆们暧昧的目光。
“娘子,为夫这么努力,我们啥时有小孩?”安月君喜滋滋地说,他可是天天都很努力地播种耕耘的。
“啪!”
头上狠狠地被打了一下,叶溪倩瞄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无奈地说:“你胡说什么,才几天呀。”
“娘子,我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安月君大眼闪呀闪直瞅着她,露出深深地期盼。
“像我都没人要,像你才好,又漂亮,又可爱。”叶溪倩脑中不禁出现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漂亮白皙的脸蛋儿圆鼓鼓的,粉嫩粉嫩,细腻,乌溜溜的大眼,可爱至极,简直是安月君的缩小版。
“娘子,谁说你没人要,我要。”安月君举手,开心地答道。
叶溪倩撇了他一眼,想了很久,越想越心动,点点头,下定决心,说:“恩,要生儿子,像你这样。”
“不要,要像娘子才好。”
“我说要像你就像你,有意见?”
“……不敢。”
“知道就好。”
“……”
想要立即回府的施琅,脚步却转到了梅清阁。
开门,发现施绡安正呆坐在桌子旁,叫了声,却没反应,于是摇了摇,说:“绡绡,绡绡……”
施绡安一震,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清醒了过来,说:“哥哥,你怎么会来,不是回去了吗?”
“绡绡,你怎么了?”施琅避而不答,不想让她知道府中的事情。
“没事,没事……”低低地说道,随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施琅,说:“哥哥,怎么办?表哥被人抢走了,他不是我的了。”
施琅闭了闭眼,随后摸了摸她的发,说:“没关系,回去后,哥哥帮你找个更好的。”只怕,没有这样的人。
“不要,不要,我只要表哥。”施绡安摇摇头,一脸激动,神情越来越恍惚,说道。
施琅见她神情不对,忙说:“恩,安月君是你的,是绡绡的。”
施绡安这才平静下来,笑了笑,说:“对,他一定会是我的。”
眼底的执着和疯狂,让施琅一惊,看这样子,迟早会出什么事,他连忙问:“绡绡,你准备怎么做?”
“我会让那个女人消失。”施绡安诡异一笑,慢慢地说。
“绡绡,不要做傻事,他,你惹不起。”施琅担心地说道,惹不起,也不敢惹,他这样的人,仿若什么都知道,仿若什么都掌握在他手中,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哥哥,放心,我不会做傻事,这些是我应该要做的,我只会让那女人消失。”施绡安轻轻地说,眼底泛过一丝阴狠,她会离开的,只不过,现在时候还未到,何况,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施琅摇摇头,想要时刻盯着,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忙嘱咐一旁的明月,说:“小心看着小姐,千万不要让她做傻事,记住,一定,不要惹到安月君。”
“是,奴婢记住了。”明月郑重地点点头。
…………
一天过去了,叶溪倩这才想起许久不见司徒谦和吴雨诗,想见见,走过去,却发现,人已不在,找个人问,才明白他们早已经回去了,轻叹一口气,离开了。
所谓冤家路窄,或许就是这样的情形,四人在湖畔,大眼瞪小眼,为何她和冬儿两人在月家堡随处逛逛,也能碰见她?
叶溪倩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意向,只能自己开口,轻轻一笑,说:“表妹,真巧呀。”
施绡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反正她已经礼貌过了,别人是否有这个礼,她也不会在乎,于是,想要从她身畔走过。
突然,“扑通“一声
叶溪倩看去,脸色一变,只见,冬儿正在水里拼命挣扎,突然,渐渐地沉了下去,她想也没想,便跳了进去,只留下施绡安站在那诡异地笑着。
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怎么会泅水?一般女子都不会,她怎么会?
叶溪倩拉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冬儿,往湖边游去。
靠近了,靠近了,到了!叶溪倩使劲昏迷的冬儿拉到了岸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怎么会这么沉,冬儿不胖呀!
眼扫视了岸边,突然眸光一凝,这是怎么回事?岸边没有一点湿滑,怎么会掉进去?莫非是有人故意推到的?可是,当时明明她们就在她身边,掠过站着的两个人,见神色平常,心底淡淡的疑惑生气。
突然,一声怒吼,“怎么回事?”
眼一花,安月君便已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素衣翩跹,绝美而又精致细腻的容颜,邪魅如罂粟的眼眸,樱桃小口儿,怎么看,怎么像神仙妃子,如果,忽视了他如地狱修罗般冷酷阴森寒冷的的脸,忽略他冷冽,满含杀意的眸子,他就是仙人儿,但,此刻,他是恶魔。
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叶溪倩时,更变得恐怖,顿时,空气冻结,静止了。
这边,安月君正怒气冲天,那边,叶溪倩见冬儿昏迷不醒,立即俯下身,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
又是一阵怒吼,“娘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安月君生气地说道,眼里满是妒火,一股醋味飘散开来。
叶溪倩没有搭理他,继续刚才的动作,直到,“咳……咳……”冬儿突然吐出一口水,眼慢慢睁开。
“冬儿,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叶溪倩兴奋地说道,丝毫没有理会前面人的狂吼。
冬儿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有些惆怅地说:“谢谢姐姐。”
显然,叶溪倩看到了,却不动声色,只是抱住她,开心地说:“太好了,你没事。”刚刚,她是吓到了。
还未抱几分钟,身子一晃,就被一个炽热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了,颤抖地问:“娘子没事吧。”
“没事啊,放心吧。”叶溪倩断断续续地声音从他怀中发出。
“那就好,那就好。”
瞬间,不见了人影。
沁雪阁内,
安月君生气地说:“娘子,你刚刚在干什么?我生气,我吃醋了。”话语里的酸味,愈来愈浓郁,粉嫩的脸蛋儿因生气而显得圆鼓鼓的。
“救人。”叶溪倩无力地看着他,见他一脸不相信,叹口气,说:“你没看见冬儿后来不是醒来了吗?”
安月君一想也对,就点点头,愣愣地说:“是。”
“这不就行了,相公,还生不生我气?吃不吃醋?”叶溪倩一脸好笑地看着他呆愣的表情,每次,他这样,她都好像欺负他,可爱那。
安月君摇摇头,乖乖地说:“不生气,不吃醋。”
叶溪倩点点头,开心地捏了一把白里透红而又圆鼓鼓的脸颊,像是哄骗小孩般,柔柔地说:“乖。”
许久,
“娘子,你又欺负我。”哀怨的声音想起,随后,又说:“我还是生气,吃醋,对,很生气,很吃醋。”为了证明他很生气,很吃醋,拼命地点点头。
“哪有。”叶溪倩耍赖地说道。
“你亲她了,你的唇上有了别人的味道。”安月君眯起眼,妒火越少越重,虽然,是为了救人,可是,他就是很吃醋,娘子是他的,身上每一处只能有他的气息,别人的,不行!
“……”
安月君俯下身,精准地攫住她的唇瓣,舔咬,啃噬,如狂风暴雨般,狂烈,许久,才放开,指尖轻轻地摩挲,柔柔而又霸道说:“这,是我的!”
叶溪倩踹着气,说不出话来。
“不行,娘子,我要全身检查。”说完,将她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叶溪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狡诈的他又一次吃干摸尽了。
一夜的缠绵,到了清晨。
安月君已不在身畔,冬儿端着盆子等待,见她醒来,忙说:“姐姐,该洗漱了。”
叶溪倩点点头,轻轻地说:“好。”
起床,梳洗完毕后,坐下来,看丰盛的早膳,忙说:“冬儿,吃了么?坐下一起吃早膳吧。”
冬儿点点头,吃着吃着,突然,泪流了下来,放下碗筷,跪下来说:“姐姐,昨天,是奴婢害的,都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