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眸瞳瞪得大大地,随即却闪过一丝骇然,轻轻地说:“是你!”
安月君,已浑身浴血,紫色眸瞳在太阳光照耀下,毛骨悚然,却可以从里面看出深沉而又悲哀至极的绝望,狂乱飞舞的长发如妖魔的催魂锁,嘴角噙着一抹森冷残酷的杀意,血一滴滴地从指尖滑落,滴在地上,绽放一朵朵妖艳的花。
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向他飞去,招招致命,招招狠毒,却又招招优雅美妙,飘灵。强劲的剑气,让周围的东西纷纷碎裂,甚至连龙案也已支离破碎。
紫昊吃力地接了两招,立即气喘吁吁,连连后退,心涌起一股害怕,他太可拍了,原来和他过招,从未感觉到什么,这一次,他感到绝望,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他,他招招阴狠,仿若不要命一般,他不要命了吗?
门倏地开了,进来很多个士兵,惊呆了,不知道谁开口说了句:“抓刺客,抓刺客。”
随即,一声高过一声,纷纷地叫了起来,人越进越多,却没有人上前帮忙,只是紧紧地握紧自己手中的兵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手中无剑,眼前的东西却一个个被砍断了,切口很是整齐,这武功到底要到什么境界?竟然,手如利剑!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冰冷的话语传来,让紫昊心倏地一窒,他的眼神,竟如地狱修罗般,恐怖至极。
话刚落,就已经在他的面前,手一挥,一声惨叫响起!
紫昊,手臂上,一块肉已经被削了下来,鲜血淋漓,他捂住手臂,不住地往后退,安月君一步步地踏上前,沉重,如死亡的脚步,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却如恶魔般奸邪,紫眸荡漾着寒波,轻轻地说:“知道凌迟么?”
紫昊脸色刷地变白了,他身为皇帝,自然清楚何为凌迟!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这是历来朝代最残忍的刑罚,他心生恐惧,身子不断地哆嗦。
“啊!”
又是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另一片肉被削了下来,竟深得见骨,白皑皑,恐怖至极!血,不断地流着,整个御书房竟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恐怖,骇人!紫昊不断地冒着冷汗,此刻早已没了帝王的骄傲,早已没了帝王的尊严,早已没了帝王该有的架势,身子唯一的感觉便是疼痛难忍除了疼,似乎感觉不到其他!
一旁的士兵,想要上前帮忙,无奈的是,怎么也冲不进去,仿若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
见安月君手往上扬,他立即害怕地喊道:“停!”
可是,陷入疯狂的安月君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又是一挥,另一支手臂上的肉又被削了一片,掉落地上,伴着鲜血,恶心至极。
娘子,死前是不是很疼?娘子,等为夫抱了仇,就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安月君痴痴地笑了起来。
眼里的痴狂,嗜血,愈来愈浓。
“你娘子……没……死……“紫昊已忍不住受伤越来越痛的,忍不住说了出来。
挥动的手迟缓了下来,水灵灵的眼睛蓦地瞪大,眼中的疯狂慢慢褪去,紫色悄然隐去,他喃喃自语:“没……死?”
一把掐住了紫昊的脖子,低喃:“……没……死?”
“没……没死……”紫昊骇然欲绝地说道。
“是么?真的么?她没死?她没死?娘子还在?娘子没死?”一连串的低喃。
“真的……没死……”紫昊断断续续地说。
这是他犯下的错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他低估了安月君!
“她在哪?”大大的眸子里有了光彩,有了神采,有了生机,有了灵韵,周身的绝望慢慢地褪去,身子在颤抖,娘子没死,真的没死,她没死,她还是他的,他还能触摸到她,他还能看着她……
想着想着,晶亮灿烂的眸子慢慢湿润了,泪,一滴滴地滑落,这次,是开心!娘子,还在!
“在……”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痛击,话未完,便疼晕了过去!
安月君冷笑了一声,晕了吗?一挥,狠狠地朝他胸口砍去,这时,紫昊醒了过来,疼得醒了过来,他一见自己胸口仿若破了个大洞,血如泉涌,一阵晕眩,却听到:“是不是要砍下整个手臂?她,在哪?”
“冷如……宫,在最北边。”紫昊颤抖地说,早已没了原来的恶劣以及胜券在握!
话声一落,安月君已不见了踪影。
最后,费尽心思,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遭受了这样的罪!血,不断地流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终是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快传御医!快传御医,陛下晕倒了,快传御医……”
……
冷如宫,
叶溪倩不停地在房内踱步,她该怎么办?紫昊这个混蛋,居然这样对她!她就不相信,她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干脆,挖洞吧!随即摇摇头,这得挖到何年呀?
想着想着,去听见,外面有人喊“来者何人?”
叶溪倩心一颤,谁来了?或许,她可以趁乱逃出去,却发现门外已没有了声音,怎么回事?
刚开门,却被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的让她发疼,紧得让她心窒息,是他的气息,她才要抬头,随即,唇被攫住,狂风暴雨般地啃噬,疯狂,仿若想要将她吞下肚一般。
许久,化为温柔地舔舐,不停地,温柔地让她心里发酸,这笨蛋终究还是追来了。
许久,许久,久到叶溪倩快不能呼吸时,才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头抵着她,轻轻地说:“娘子,宝贝,娘子,娘子……”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仿若叹息,又仿若低喃,却含着无尽地宠溺。
叶溪倩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脸微湿,她抬头,却是愣住了。他,眼微红,一滴滴泪掉落,无声无息,却哭得让人心疼,脆弱地像一个小孩,纯真无邪,嘴里还不断地叫着:“娘子,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突然,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摸着,焦急地说:“你哪里受伤了,你个笨蛋,为什么要追来,我会逃出去的,你个呆子怎么身上满是血!”
叶溪倩越骂越凶,安月君却是开心地笑了,笑得毫无防备,笑得日月星辰失色不已,笑得让人心为之一颤,笑得,这般痴傻,他柔柔地说:“娘子,你真好。”睫毛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煽一煽,特惹人怜爱。
“别傻笑,快说到底哪里受伤了?”叶溪倩心一热,眼眶含泪,却佯装凶狠地说道。
“娘子,没有,被娘子一摸,哪里都不受伤了。”安月君甜甜蜜蜜地说道,眼眯成一条线,嘴角儿微微翘起。
“你个呆子!”叶溪倩仔细地看了看,未见有任何伤处,这才放下心来,看到他消瘦的脸,心酸地说:“你个笨蛋,怎么才几天,就瘦成这样?”
“没有娘子在一旁,我不要吃。”安月君任性地说,眼,眉,唇,都在笑!
“你啊。”叶溪倩笑着说,眼里却满是心疼,原来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儿,此刻已是惨白,原来嫣红透着光泽的小嘴儿,此刻苍白至极,已经整整瘦了一圈,才几天,突然,眼一眯,说:“你喝酒了?”
“只有那样才能看到你。”安月君看着她,轻轻地说,却是这样让人心悸不已的话,痴狂的爱恋,神情的话语。
紧紧地抱紧他,她深吸一口气,却满是酒味,衣服皱得不成样,落魄不已,他,肯定找了她很久。
“娘子,我不是追来。“安月君紧紧抱着她的手未松开,反而越来越紧,仿若要将嵌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继续说道:“来报仇,来送死。”
“你……”叶溪倩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娘子,我以为你死了。”安月君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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