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君心咯噔了一下,转身,涌起了一股深深地期盼,暗淡无光的眼眸染上了星光,那般耀眼,他轻扯出笑容,说:“娘子?”
似乎说别的话都只是在浪费力气,满心满眼只余下:娘子。
杨和看了有些不忍,脚步也慢了下来,轻叹一声,轻轻地说:“堡主……”
“有娘子的消息?”安月君再问了一遍,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以及隐隐的害怕。
“堡主,不是夫人的消息,是……”
“不听。”
安月君失望地掩下眼睑,心一下子揪痛了,不,应该说是更疼了,冷淡地拒绝,转身离去了。
是夜,安月君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沁雪阁内,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如饮水般,月华倾泻,独留一室的空寂。手颤抖地拿出一直被揣在怀的锦囊,痴痴地看着,仿若这样,娘子就在他身边一般,未离去,视线越来越模糊,千杯不醉的他,醉倒了,醉给了自己!
“娘子,你终于来了,回到我身边了。”安月君醉眼朦胧间,看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抹倩影,痴笑了一声,露出傻傻地笑容,撒娇地翘起小嘴儿,轻声地说:“娘子,你哪里去了,一直都不理我,三日没见你了,我好想你。”声音娇嫩,柔软,却又那般小心翼翼,仿若她顷刻间会消失不见般。
眼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心,满满的幸福,灿烂得让人心疼的笑容一直未消失过。渐渐地,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害怕地追了上去,一把抱住。
“咣当!”
他绊住了一旁的椅子,连人带椅摔倒在地,酒,洒了一地,淡淡的酒香味蔓延开来。醒了,梦醒了,是梦,敞开的双臂未放下,满怀的思念,空虚,只有她。苍白的小脸此刻惨白近乎透明,为何要醒来,即使是梦,他也甘愿。
娘子,你在哪?
宫殿内,
离封妃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有一天,她从没想到,她一个孤儿,一个没人要的弃儿,到了古代竟能有这样的殊荣!可是,她不屑!她不要成为什么破妃子,她要的只是君,心,蓦地生生发疼,她紧紧地捂住胸口,却是越来越疼。是不是……她要见到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笨蛋在保护着她,这次,她要保护他!
下定决心了,突然又了斗志,随即坐下来,沉思道,这深宫之中,守卫森严,她就算有翅膀也飞不出去,这可怎么办才好?眼斜看到手上的伤疤后,既然紫昊想尽力掩住,她就要弄得人尽皆知!
今天刮东风呢,而且这么一个宫殿就她一人住,而且还有这么一个人助她,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她轻轻一笑,将蝴蝶玲珑灯的灯罩拿起,放到床底下,再将灯芯熄灭后放在西边的床角,离纱帐有一段距离,随即,绕过去,朝外面喊了一声。
“清若。”
“女婢在。”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请若,眉清目秀。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过亥时。”请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这屋子太沉闷了,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叶溪倩平淡地说。
“是,小姐。”请若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答道。心底却犯疑,怎么这个时候出去走走?白天却一直在屋内。
叶溪倩不着边际地朝床边看了看,随即对请若点点头,说:“走吧。”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住了,皱着眉,说:“这屋内味儿有些不对,我去将窗子开下,你在门外等候。”
说完,便走过去,将靠近东边的窗户打开了,而,清若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这下味儿散去了好多,回来就会好多了,走吧。”叶溪倩云淡风轻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呵呵,一切都已办妥,只欠着东风了,还有,某个人,眼看向东边窗户旁的黑影时,笑了笑。
“是。”
两人走了出去,出了宫殿,虽是晚上,却仍是灯笼高挂,亮堂堂的,这还是叶溪倩第一次逛皇宫,果然,天下最富有莫非帝王家,这雕梁画栋,这花草树木,这凉亭假山,哪个不是花大价钱,哪个不是费尽心思,哪个不是最出于名家之手?
慢悠悠地走着,神态煞是悠闲,叶溪倩不说话,清若也不开口,气氛特为沉闷。
这时,一阵微风习习,透着阵阵凉意,含着淡淡的花香,不禁使人迷醉,叶溪倩笑了,该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着火了,雪曦宫着火了。”
这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清若眸光一闪,眼如利剑般盯着她,许久才说:“你是故意的。”
“呵呵,清若,怎么会这样认为?”叶溪倩没承认,也没反对,笑呵呵地说。
“你!”清若狠狠瞪了她一眼,却苦于没找到任何证据,只能悻悻然地放弃,脸色一变,也没有顾上她,立即往雪曦宫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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