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扛不住。”兰洛开口说着,身体不停的颤抖,可还是站的笔直。
安古斯气的笑了,他没有力气再发怒,挫败的靠着神殿的柱子坐下来,九位少年看着他,他们从来没见到过安巨魔如此挫败的样子。
“你知道你们的团队叫什么吗。”
“不知道。”九位少年回答。
“叫荣耀之血。”
九位少年沉默了。
“荣耀之血,代表屿之大陆的新鲜血液,代表了黎明远征军的一份荣耀,是最具有潜力的九位少年。”安古斯继续说着。
“可我在你们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九个自大的新兵蛋子,我看到九个会被巨魔吓到尿裤子的傻小子。”
“你在放屁。”兰洛讥笑道。
“是嘛?”
“对,你在放屁。”其他几位少年开口道,他们现在都站在兰洛的身边,四男四女交错开来在他的身边站成一排,把他当作主心骨。
“我们现在才四阶,而你在四阶段位,有五阶的武器,五阶巅峰的爆发力,身体里流着五阶的神血,如果我们都到了五阶,打你不可能这么费力,甚至我们任何一个人到了五阶都可以击败你。”
“是啊,你们说的没错,你们每一个人到五阶都可以击败我这个残废,可一旦你们到了五阶,对荣耀之血而言就没用了。”安古斯开口道,九位少年听的愣住了。
...
“什么情况?我以为是训练他们变强,然后去前线作战,为什么变强了反而没用了?”曾小贤十分疑惑,他没有了解过血与火的历史,一菲给他解释道。
“因为设定啊,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
安古斯看到少年们脸上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天灾可以分辨生物的等阶,寻找高阶战力进行围堵和猎杀,这也是为什么五阶陨落如此之快的原因,就像我当初落单被九个五阶巨魔围猎。”
“你们不可以升上五阶,因为那样巨魔就会派出多于你们十倍以上的力量来围猎你们,你们必须要保持在四阶,但是要拥有四阶无敌的战力,甚至于要拥有可以战胜十个普通五阶的战力,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做到在四阶就打败我这个假的五阶巅峰。”
“你们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是我这个五阶废人来训练你们吧,因为我身上留着五阶巅峰的血,可是巨魔根本不在意我,我拿着重剑冲到他们的阵营里,没有巨魔理我,你知道那有多可笑吗?”
兰洛沉默了,想战斗却被敌人无视,确实很可笑。
“天灾有源头,在极北之地,也就是你们小队的目标,你们要负责带着神之王座去那里镇压灾祸之源。”
所有神格一排排的堆积着,就像一个由火焰汇聚成的金字塔,塔尖则漂浮着一个王座,那是创世神—源的神座,安古斯就这样指着它,世界察觉到他对神座的不敬,降下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等他放下手才熄灭。
“你们得带着那个东西穿过冰陵,死亡沙漠,在嚎哭深渊里活下来,然后横渡星海,最后抵达极北之地,而在那里,黎明远征军最精锐的部队在等着你们,他们会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得深入天灾的巢穴,然后找到灾祸之源,把神之王座放进去。”
“深入天灾巢穴,这怎么可能?那里全都是五阶的巨魔!”一位少年震惊到。
“对啊,那里都是五阶的巨魔,甚至有即将超限的五阶存在,但是你们是四阶啊,天灾巢穴没几个四阶的垃圾。”
“到那个时候,黎明远征军就会发动进攻,无数的四阶生物,大量的五阶巅峰神职都会进攻,那会是一场旷世绝伦的大决战,鲜血会染红大地,汇成一层血壳,太阳也会颤抖!死神都会哭泣!”安古斯的浑身都燃气红色的血气,他很激动,他甚至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夹带着雷鸣。
“而你们,九个四阶的爬虫,会在一群五阶神和五阶巨魔的死战掩护下,摸进灾祸巢穴,用创世神的王座把他们的母巢干翻!”
安古斯手舞足蹈着,好像能亲眼看到那样的画面,说道兴致昂扬之处口沫横飞,然后他忽然看到眼前的九个少年。
“可你们现在,你们自己照照镜子,九个废物!三个月快到了,居然要九个人合力才能打败我!”安古斯斥责着九个天才,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九个爬虫,他确实有资格这样说,因为当初他在五阶重剑神职中也是排名前列的传说,天才不过成神,他却是神中的佼佼者。
九个少年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给我们时间,我们会变强的。”兰洛开口道,他想起了莉安娜,想起了如父亲般的镇长,他借用他爱的人们给予自己自信。
“多强?”安古斯问道。
“四阶就能打败你的强。”兰洛回答。
“好啊,四阶就能打败我。”安古斯笑着,越过九位少年走下神殿。
“可你们没有时间了,黎明远征军无法再给你们太多的时间了,一个月内你们就要到达极北之地。”
一个月,从屿之大陆中心到极北之地,这怎么可能?等等,他们的使命这就要开始了?可他们没有准备好啊!
“我知道你们没有准备好,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准备好我才对你们发脾气啊,九个臭小子。”
“所以我才对你们这么严厉,所以我恨不得你们就把我当成巨魔。”
“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的团员们,我们要出发了。”
“回去收拾收拾吧,等会儿会有巨龙来接你们。”
安古斯越走越远,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一颗五角六芒星,那是创世神—源的标志。
“我们要去送死了啊。”他苦笑着。
对不起,屿之大陆。
安古斯越走越远,而九位少年站在神殿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安古斯叫他们团员,但是他们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承认色彩。
就好像是临阵磨枪,拉起一只新兵队伍,不得不出发了,团长对着一群垃圾说着。
“来吧,我们一起去前线送死吧,你们这些脆弱的混蛋们。”
电影结束,两个半小时过去。
10号厅里沉默着,八个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