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兰兰一听,便说:“可馨,你过去吧,我跟卫兵过去看看。”
“也好,不过,你等一下,看爵爷是什么意思。”
邵兰兰点了下头,邵可馨便走了,没一会,通报的卫兵跑过来说:“爵爷说先送到收容所,让医生给她看下病,若不传染再送去种植园。”
收容所?
邵兰兰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她知道那是关偷渡者的地方,屋子又矮又小,还潮湿不堪。
正犹豫着不想去,一旁的卫兵又催她了,“小姐,你要去吗?我走了。”
“好吧,我去。”邵兰兰还是忍不住好奇。
来到收容所,邵兰兰看到一幢房子前乱糟糟一片,几个光膀子的大汉不知道在几个袋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身上脏兮兮的,不由紧蹙了下眉。
没一会,一辆马车过来,下来的两名渔民拖下了一个长发凌乱,破衣裙湿漉的女人。
女人已经醒了,但好像病得不轻,脸色潮红,四肢软绵绵。
她落地后,微抬了下头,无神地看了眼前方,又慢慢低下头,像只了无生气地破洋娃娃,任两个男人拖拽着朝一处房子走去
而站在原地的邵兰兰在看到她脸蛋的一瞬已经震惊得像个大头人,两眼瞠直,张着嘴,半天反应不过来。
是程思思吗?
天那,怎么可能?
看着那凌乱破旧的狼狈身影被拖拽着进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邵兰兰的心不停地抖瑟着
哐!
门关上了,两位渔民走了出来。
“这女的这么漂亮,船上却连个男人都没有,真是奇怪。”一个渔民嘀咕着从邵兰兰的身边走过去了。
另外一个男人说:“估计男人都掉进海里死了吧,要不然,游艇上不会空无一人的。”
邵兰兰脸色一白,心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慢慢地走向那间小屋,手握上门把时,忽儿听到里面发出了难受的呻吟声,她一愣,又松开了手。
这时,刚才那位卫兵带着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中年男医生过来了,邵兰兰急忙退到一边,微垂下眼帘,掩去眼里的那抹异样神色。
卫兵打开门,拿打火机点亮了里面的一盏油灯,回头对医生说:“请吧,那姑娘就躺在木板上。”
医生淡淡地点了下头,又朝邵兰兰看了眼,才慢慢走了进去
门开着,卫兵站在门口,邵兰兰纠结半晌,还是忍不住百肠纠结的疑惑,跨步进了屋子。
“她发烧了。”医生用英语说。
邵兰兰走近木板床一步,盯着那张被灯火映得更为潮红的脸蛋,心里又“咯噔”一声
没错,真的是程思思。
事实确定后,她直觉脑袋一晕,眼前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医生站在了她的跟前,盯着她苍白的脸说:“爵爷是让你来照顾她的吗?”
“啊?”邵兰兰回过神,愣愣地望着他。
“这位姑娘发烧了,全身都在发冷发抖,麻烦你去拿条干净的被子吧,我这边给她打一针退烧药。”
他自顾自说完,转身看了眼床板上的茹思娅,又补充一句,“最好再给她拿身换洗的干燥衣服。”
“啊哦。”邵兰兰拖着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
外面的空气好多了,一阵凉风吹来,她的脑子才慢慢清晰明朗。
眼睛一闪,她急转身,重新进了屋子,“医生,她有事吗?”
医生正在药箱里找药,也没抬头,淡淡道:“有事没事,得等她醒了再说。”
“你问问她,游艇上其他人呢?”
医生奇怪地抬起头,“你没看见她烧得满嘴说胡话了吗?
邵兰兰一顿,再看向茹思娅,才发觉她一直不安地转动着脑袋,双臂圈住胸口哆嗦着,嘴里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两条秀眉紧蹙,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