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妈妈的蓝眸冷冽地扫了她俩一眼,随即猝然伸出长臂,一把抓住宁海花的头发,甩手就给了她两巴掌
啪啪!
“贱货!你欺人太甚!”安依娜大骂一声,“你以为欺负了我女儿,我就会忍过这口气?”
宁海花被打得晕头转向,踉跄了两下脚步,直愣愣地盯着这个高挑又美丽的女人
微黄的卷发披肩,瓜子脸上一双蓝眸清丽冰冷,眉宇染怒,雪白的脖子如天鹅颈那般紧致修长,坚挺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这愤怒的样子真真是冷艳,不失性感。
“喂喂!”姜夫人帮衬了,她推了安依娜一把,气恼地责问,“你凭什么打她啊?她跟你女儿的事早过去了,公司已解决,你还要秋后算帐吗?”
“解决?是怎么解决的?不了了之对不对?”
安依娜也推了她一把,逼近她,“你说我作为母亲,是相信你这个蠢货的话,还是相信我女儿的话?
你丈夫是她的姘头,她把我女儿差点冻死在冷库里,你丈夫只让她回去休息,晚上就抱着她耳鬓厮磨,算是解决了?
这是解决了她公报私仇,不遵守劳动纪律的错,还是解决了她的性饥渴?”
“你说什么?她是我丈夫的姘头?”姜夫人震惊了,身子慢慢地颤抖起来。
宁海花赶忙辩解,“不,我不是!这肯定是程思思乱说的,她母亲为了报复我也跟着编造了谎言,夫人,你别信她。”
“哈哈!”安依娜一记冷笑,突而又伸手,一把掐住了宁海花的脖子。
因为她身材高,加上年轻时学了点中国功夫,对付宁海花真是轻而易举,“臭女人,你以为我对付你需要编造谎言?”
宁海花的脸都要紫了,她没想到这个看去有四十来岁的洋女人竟然会这么厉害。
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掰开了安依娜的手指。
摸着自己发疼的脖子,她气呼呼地说:“你信不信我报警?你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我们这个地盘横行霸道,不怕被路人踩死?”
“no!我现在是n市人,就算我不是,真理也是站在对的一方,我不怕你报警!你报警了,我还可以好好跟你算算你这一年来欺负我女儿多次的帐,再好好地甩你几个巴掌!”
宁海花听完心里直发抖,哪敢再犟嘴啊。
这女人英语说得好,这普通话怎么也说得这么溜?而且气质高贵冷傲,好像天生有股“女王”范。
以前真是小看程思思潜在的高贵“基因”了。
“夫人,我们走,别理她。”
宁海花知道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她手一甩,不等姜夫人反应,抬腿极速离开。
姜夫人还看着安依娜,等安依娜的唇角弯起一抹明显的讥讽时,她才反应过来,转头气愤地骂了声:“臭婊子!你给我站住!站住!我跟你没完!”
完了,宁海花拦了辆计程车,迅速驶离了现场
“妈咪,你好像变了诶。”走进阳光江景小区,茹思娅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妈咪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安依娜停下脚步,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安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色。
“茹思娅,你觉得自己忍气吞声,包容她的错就能感化她,改变她的人心吗?”
茹思娅望着她,“妈咪,我虽然已记不得小时候你是怎么教育我的,但你没离开家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一句——
假如哪天妈咪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跟人家起矛盾,能忍则忍啊。”
安依娜听完苦笑,怜爱地摸了下她的头,然后从她怀里抱过安迪。
“傻女儿,妈咪说这话也没错,但得看情况,对待阴险的恶人,你是不能忍的,只有打击,揭露,与她争斗,她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至于太嚣张,也能免于其他人受伤害。”
茹思娅听完沉思了会,又边走边问:“妈咪,如果对方曾经有恩于我,但后来又欺骗我,欺负我”
她没说完,安依娜就转过头,“谁呀?”
茹思娅的目光马上别转,“妈咪,我只是打个比方,与你探讨一下而已。”
“这样的人算是你的恩人吗?借着自己曾经施恩于你,然后恣意地欺负你,若你不反抗,这人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那不是比一般坏人更无耻,更可恶?这样的人思想品德本身就有问题,起码不是真正的善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