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安依娜抚摸着她的头发,神情严肃自信。
“小语,妈咪跟你说,不管我们家的地位如何,父母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的,你都别在外人面前自卑自贱!我们再穷,人格尊严都与富人平等。
我们生活贫穷,但要做到尊严不穷!人格不穷!
别人能追求的事,我们同样能追求,任何事你都别因为自己的家境而去低人一等!对高贵的富人卑躬屈膝,唯唯喏喏。
我们宁可不走进豪门,不入上流,也要自爱,有尊严地活着!
你现在还小,妈咪希望你好好学习,加强自身修养,用学识和气质提升你自身的价值,将来有个好工作,靠自己养活自己,你就是白富美了。
还有,高富帅的男人不是个个都精英,平民百姓中的男孩优秀的也很多,爱情不讲高富帅,只讲真诚,理解,包容和责任,等你长大就会懂了。”
小语听完,愣愣地望着母亲
分别两年,她感觉母亲像换了一个人,那就是在温柔贤慧的母亲身上,她看到了一种坚韧!一种倔强!
原本温柔似水的母亲,虽然还那么美丽动人,但她的眉眼间无形的多了一抹傲雪凌霜的气韵。
母亲,这两年,你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与母亲坚毅的目光对视几秒后,小语突感自己的心里多了份坚定,对将来也有了一份信心。
她高兴地点了下头,“我懂了,妈咪。”
安依娜一笑,怜爱地拍了下她的手,“乖,现在安迪不吵你,你回房好好复习功课,下半年直接上高二年级。”
“是,妈咪。”
小女儿一走,安依娜就进了茹思娅的房间。
床上,茹思娅睡着了,纤长的浓密眼睫遮撇下来,柔美地形成了一片黑色的圆形扇,衬着她的皮肤,让她立体的五官更显娇嫩,柔弱。
真的黑了许多,瘦了许多。
安依娜坐到她床前,心疼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微凉的指尖带着深深的母爱轻柔地滑过她的眼角时,茹思娅的眉心微微地蹙了下,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温柔抚摸。
“茹思娅。”安依娜试着叫了声。
半梦半醒间,茹思娅侧了下头,她听见了母亲的轻唤,只是,不愿睁开眼睛。
这么长时间没享受到母爱,她就想这么静静地感受一下来自于母亲温暖手掌的抚摸,让她爱怜的目光包容自己。
就像冬日里慵懒的波斯猫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中
惬意,满足。
还有一点,她是怕
怕睁眼看到母亲温柔的目光,包裹住自己外表的一层坚壳就会支离破碎,心中痛苦的情绪会像潮水一样喷涌起来。
那她会忍不住抱住母亲哭,把这两年的委屈一骨碌地倾泄。
不!不想这样!
“我的乖女儿。”安依娜以为她熟睡了,遂倾过身,轻轻地吻了下她的脸。
抬头,她红着眼睛扬起一抹微笑,又轻喃一声,“你很棒,妈咪感谢你,宝贝”
似有千言万语想跟女儿说,但又怕吵醒女儿,安依娜只好拉起女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静静地望着她
两年不见,女儿成熟了许多,漂亮的脸蛋已脱去了稚嫩,少了丝天真,单纯,多了点世俗浸染后的迷茫和困惑。
会藏心事了,这心事都藏在了眉心里,也只有母亲能看得出来。
“外婆,外婆!”突然,安迪在外面喊了起来。
安依娜忙轻轻放下茹思娅的手,替她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安迪站在客厅里,手里抱着一把玩具冲锋枪,指着门口,“外面有叔叔找外婆。”
坐在书房里看书的小语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她好奇地跟母亲走了出去,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戴着蓝领带,样子彼为文气儒雅的年轻男子。
男子站在门外,样子有礼又恭谨,“请问,你是安依娜女士吗?”
安依娜眉头一蹙,“你是谁?”
黄澄微笑着把自己的名片递上,安依娜看了一眼就收进了袋子,然后淡淡道:“你告诉你家主子,我没时间。”
“夫人”
“有意思吗?从伦敦追到这儿,每个人的名片上都写着那个集团公司的名称,我现在一看到它就心烦!你把我这句话捎给你主子就行。”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