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琦月奇怪了,“阿姨,你这是要去哪啊?”
她没吭声。
“阿姨,我弟弟是住院呢,他不可能会住那边的小屋子。”
“你别多话,我告诉你,那门口小屋子是传染病房,很多小孩子在里面。”女人又抱着她蹲下来,从袋里掏出一个口罩给她戴上,“乖啊,戴上这个就不会感染了。”
她走出后门,不等凌琦月反应过来,迅速靠近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
凌琦月看她要上车就发现不对劲了,她一直挣扎哭喊,但女人紧紧抱着她不松手,直到小车开出城中心,她才松开双手,舒了一口气。
甩开身上的披风,凌琦月一把扯掉了口罩,泪汪汪地瞪着身边的花棉袄女人,“你们是坏人吗?”
女人从包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她,“我不是坏人,我是带你去找弟弟的。”
凌琦月生气地一把挥开了她的馒头,气呼呼道:“你当我脑残吗?我弟弟生病,你不带我在医院里找,坐车到处转做什么?”
女人一怔,这丫头还能说会道的啊。
“哎,小丫头,你乖乖听话我还能带你回家,你要是犯小姐脾气,我可要火了啊。”女人瞪大了眼睛,眼神凶恶。
凌琦月小心肝一抖,又见前面驾驶车子的男人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看起来同样很凶悍,眼睛一眨,两行泪水落了下来。
她哀戚戚地说:“阿姨,我不吵了,但求你们带我回家,我爹地会给你们钱的。”
“给我们钱?”女人眼睛一亮,“你爹地是谁啊?”
“我爹地是tk集团的大总裁,他很有钱,你们不要带我走行吗?”凌琦月已经猜到他们是拐卖儿童的坏人了。
想办法让他们带自己回去才能解救自己。
“喂!”女人听完猛地拍了下前面的男人,“你听到没有?我们偷了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诶,这一下大发了。”
男人咧开嘴一笑,“这么说,我们敲她家人一笔会更有钱?”
“总比卖了她有钱吧。”女儿说完,转过头望着凌琦月,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行!这小家伙不能送回去。
她刚才听到自己的话了,如果现在送她回去,她肯定会说出真相。
“快开快开!照老路走,我们半道下车。”女人想了想,立马催促男人加快速度。
“阿姨,阿姨,你让叔叔开回去,快去找我爹地,我会让他给你们很多钱的。”凌琦月急了,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恳求。
“不行,给我坐好!”
“阿姨,我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呜呜呜我爹地真的会给你钱,我包里的钱也给你吧。”
说着,她脱下书包塞到女儿手里,流着泪可怜地望着她,“阿姨,你行行好,做好人会有好报的。”
女人一把夺过包,瞪着眼,“小丫头,你别说话了,我要是把车回去,那是自投罗网!”
她一咬牙,从包里掏了一卷宽边胶带纸就给凌琦月的嘴封上,然后又给她带上了口罩。
凌琦月挣扎,双手挥舞着抗争,在那女人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指甲印。
女人用力地拍打了她几下,“住手!你再不听话,我把你扔进江里淹死!”
凌琦月浑身一激灵,眼神里满是恐惧,尔后,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
女人见她安静了,遂脱下她漂亮的红色斗篷外套,然后找了条绳子把她的手捆上,给她外面裹了件陈旧的黑色大棉袄。
“喂,你把她的脸也涂黑一点,这孩子长得也忒水灵了,别人一看就不是你生的。”男人吩咐一句。
“有道理。”女人又掏了盒东西出来,沾了点黑乎乎的粉沫涂在了凌琦月的脸上
做好这一切,她指了下前面的停靠站,“你快停下,我们上大巴去海滨。”
城郊一条通往海滨市的国道线上,一辆银色的法拉利在飞驰。
握着方向盘的年青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鸡心领毛衣,戴着平光眼镜,耳塞蓝牙正在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