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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遵庆叹口气,“他清楚得很,才不会震怒,不过张皇后编出来的事情。”
“既然如此,裴公为什么要辞相?”
“人言可畏!”
“我还是齐王的父亲呢!你这个齐王妃的外祖父算啥?”
李岱摇摇头,“裴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裴遵庆负手走了几步,望着大堂外长叹道:“天子昏庸,阉党专权,大唐走向衰落,我是心灰意冷了!”
“可是.可是裴公知不知道,如果裴公下去,上来的极可能是李辅国。”
“什么?”
裴遵庆蓦然回头,吃惊道:“怎么可能是李辅国?”
“怎么不可能呢?”
李岱激动道:“现在突然暴露裴公是齐王妃外祖父,让朝野议论纷纷,是谁在背后操纵?不是阉党是谁,现在天子病倒,太子之争渐渐浮出水面,这个关键时刻,阉党对裴公下手,企图逼裴公退位,分明就是给阉党操控政事堂创造条件。”
“但也不至于让李辅国来做右相啊!”
李岱叹口气,“今天独孤明告诉我,天子曾经答应过让李辅国为相国,在最后关头被太子阻止了,我怀疑任命李辅国为相国的诏书还在。”
裴遵庆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他想辞职只是感觉自己无力挽回大唐颓势,想让贤,可如果是李辅国想夺自己的相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裴遵庆抱拳道:“多谢敬文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我绝不可能让李辅国得逞!”
傍晚,李岱回到府中,他直接来到内书房,片刻,妻子裴三娘端着一碗参茶进来了。
他见丈夫背着手在坊内来回踱步,便笑问道:“相公好像有心事?”
李岱看了妻子一眼,“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话从何说起?”
裴三娘有些不高兴道:“我昨晚胃不不舒服没吃晚饭,我是没有告诉相公。”
李岱摆摆手,“不是这个事情,是关于邺儿的婚事,他的小妾杨氏是怎么回事?”
“相公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李岱见妻子有些不高兴,只得告诉她原委,“今天独孤明给我提到了太微之时,明年太微就十七岁了,他想把这个婚事办了,然后我就说让小妾杨氏向后让一位,把次妃让给太微,独孤明表情很古怪,说我居然不知道,他又不肯说,让我来问你,所以我一头雾水。”
说到这,李岱也有些不满道:“娘子,倒底什么事情居然连独孤明都知道了,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
裴三娘也知道有些事情瞒得太久会伤害到丈夫,她踌躇半晌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伱,而且邺儿不准我说,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说出来,会让天下沸腾,你确定想知道?”
李岱迟疑一下道:“娘子要相信我,我的嘴可是非常非常牢靠!”
“你的枕边人,你也瞒得住?”裴三娘冷笑道。
李岱想了想道:“如果事关邺儿的命运,我谁都不会说!”
“那好!我就告诉你。”
裴三娘把门关了,把丈夫拉到里间,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个杨氏不是别人,就是从前失踪的贵妃娘娘!”
“啊!”
李岱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