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皇族权贵的财富都被抢劫了,这就是战乱,他不管,听说他还跑到天子那里去闹,最后不了了之。”
“可没有不了了之!”
独孤明冷笑道:“薛王又找了十几个遭受同样命运皇族权贵,成了一个声讨团,集体要求天子补偿他们的损失。”
李岱摇摇头,“这些人真是愚蠢,一个人或许会稍微补偿一点,这么多人,谁能补偿得起?不过他们的财富没有存放在宝记柜坊吗?”
“别提了,本来是存放在宝记柜坊,但安禄山造反消息传来后,大部分权贵皇族都把钱财提走了,我以为他们会自己运走,没想到他们还是埋在长安各地,有的埋在府宅后院,有的埋在农庄里,结果安禄山拷打他们的家丁,都交代出来,钱财全部被掘走,如果他们依旧放在宝记柜坊,我还会替他们运到成都去,这帮愚蠢的家伙。”
李岱沉吟一下道:“邺儿给我说过,在攻下洛阳后,皇宫宝库里发现了一部分权贵的财富。”
独孤明向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道:“是单独给伱说的,还是公开告诉你和韦相国?”
“是单独给我说的。”
“那贤弟就保持沉默吧!邺儿养军每月都需要几十万贯军俸,现在可不是做好人的时候。”
“我知道,我就给兄长说一说。”
独孤明给李岱斟满一杯酒,问道:“贤弟真要辞职?”
李岱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递交辞呈!”
李岱回到府上,妻子裴三娘一脸不高兴地上前道:“李岫来了,我没赶他走,在客堂呢!”
李岱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听说大哥李岫来了,他脸色微微一沉,勉强道:“我去见见他!”
裴三娘一把拉住丈夫,叮嘱道:“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不值得!”
李岱点点头,“我知道!”
李岱对这个大哥反感到了极点,已经不止一次来骚扰他,要钱要房子。
之前安禄山占领洛阳的消息传来后,长安房价暴跌,金银价暴涨,李岱听从儿子的建议,在族人们的一致支持下,抛售了族里的白银,抄底买了近二十座一亩的院子,成功解决了年轻一辈孩子们的住房问题。
但李岫作为西祠家主,他却没有这种远见,相反,三个长辈他在他怂恿下,还把宅子低价卖掉了,回到长安,三个长辈没有宅子住,不仅把李岫骂得狗血喷头,还强行搬进了主宅,和李岫挤在一起。
李岫便不断跑来骚扰李岱,要求他分给西祠一半抄底的宅子,自然被李岱一口回绝。
最后李岫不得不卖掉两座酒楼,在咸阳县和新丰县买了三座院子,才解决了三个长辈的住房问题,这个决定却引起了其他族人的强烈不满,这等于是拿大家的钱,去解决三个旁枝家族的住房问题,他们自己卖房的钱却没有拿出一文公用。
最后闹得一地鸡毛,所有的庶房和几家旁枝都脱离了西祠,回归东祠。
目前西祠堂只剩下李岫、李崿、李屿和李岷四个嫡系和三个旁枝长辈,其中李崿和李岷因为效忠安禄山而被清算,两人连同子女一起被发配岭南。
李岫很幸运,本来他要成为安禄山的相国、户部尚书,结果被儿子李渝一刀斩断了右手腕,成了残疾,安禄山也将他弃如破履,不再用他,他反而因祸得福,没有被清算。
当然,这是他儿子李渝的功劳,只是父子二人从此反目,李渝出任凉州长史,也没有给父亲写过信。
李岱走进客堂,李岫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五弟很忙啊!”
(本章完)